越京城。
却说吕智这边,斗倒了徐尚书之后,他就一直留在东海船坞主持造船。
经过疏浚河道,再有尤海船队的多次安全通行,金京大运河已经实质具备了通航的所有条件。
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进来,为繁荣漕运出一把力。
再就是青衣漕帮发展迅猛,吕智就考虑了,一定要多造一些船只出来,最好还是带些属性的,这样会更安全。
扑棱棱~~~
就在吕智发呆的时候,一只机关飞鸟带来了金鳞城的消息。
“什么意思?这是嫌我在大婚的时候没有到场,想要一份新婚礼物吗?”
吕智翻看了一下,书信前面说了一大堆废话,后面却是吕礼求他办事儿。
书信上如是写着,“借你一双巧手,给三哥做个东西,就是……”
“嗯,嗯?嗯!”吕智惊呆了,这个要求也太过分了,“不行,这太羞耻了,我不能干,坚决不干!”
是夜,吕智偷偷摸摸的摸出手绷,开始绣花做女红。
“羞耻,太羞耻了,我堂堂男子汉,吕家四公子怎么能做这个呢?”
埋怨归埋怨,吕智速度不减,很快就缝制出了一个物件,此物兼具薄、柔、透、暖的特点,正是女子贴身穿的肚兜。
“我是一名合格的工匠,不能因为绣了这个而害羞,就像那些妇产科男医生一样,这是我的工作,√,工作。”
絮絮叨叨,好好的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吕智还是没好意思留下吕家的神匠吕logo,这么私密的东西,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哇。
好孕肚兜,好孕连连?30,柔情似水?30
…………
与此同时,徐府。
“怎么样?三王子殿下可愿意助臂一二?”眼见徐卿饮宴归来,徐怀礼赶紧打探情况。
却说三王子最近经常举办宴会,每每邀请一些青年才俊一起吃吃喝喝,拉拢关系,这不是嘛,作为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徐卿也去了。
徐卿摇摇头,“爹啊,王子殿下似乎并没有帮忙的意思。”
“怎么会呢?三王子一直想获得文官的支持,怎么会不愿意帮为父美言几句呢?”
徐怀礼经过这些天的恢复,心情基本已经平复,这是开始活动关系了。
“哎,也罢,那就再寻寻二王子的路子吧。”
事实上,徐怀礼也没抱太大希望,三王子一介武夫,都不愿意为了他触怒龙颜,二王子通晓为官之道,就更加不会愿意了。
不过嘛,这该试还是得试,万一成了呢?
“是,儿子这就去办。”其实按照徐卿的意思,大可不必这么着急,缓一缓,事情或许就会有转机,但父亲的安排,他显然无法拒绝。
“去吧。”徐怀礼挥挥手,似乎有些低沉,徐卿想要安慰几句,但是又一想,还是出去找门路更合父亲的心意。
等到徐卿一离开,徐怀礼长出一口气,“手中忽然没有了权势,还真是不适应啊!”
闭门家中多日,他也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先奋力挣扎一下,万一不成就要尽快另寻他路。
徐怀礼为官多年,也不是没有留下其他后路。
…………
三王子府邸。
“殿下,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三王子亲卫如是说道。
“徐尚书和郡马爷只是一时的意气之争,咱们这次只要帮了徐尚书,那礼部以后不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吗?”
“哎,你作战勇猛,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却是太过于天真了。”三王子抽出腰间宝剑,亲卫赶紧递上白色绸巾。
三王子一边擦拭宝剑,一边说道,“这不是意气不意气之争的问题,徐尚书是实打实的犯了大错。
这可是构陷朝廷命官呐,若是罪名不能得到清洗,谁也救不了他。”
“可是王上不是没公布徐尚书的罪名吗?”亲卫疑惑道,“难道这不是在给徐尚书机会?也是在给咱们机会吗?”
“你真是这么想的?”三王子手上动作不停,似笑非笑的看向亲卫。
那亲卫一拱手,嘿嘿一笑,“殿下英明,小的实不及也。”
这跟在主子身边啊,你有时候要聪明,要能充分的领会上意;
有时候又要愚笨,要故意说一些拙劣又不太拙劣的“笨”话,这样才能反衬出主子的英明神武。
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亲卫做的不错。
…………
翌日,徐卿从二王子的府邸离开,情绪低落,显然也没能得到什么好消息。
二王子这边也和身边人讨论了一下,他的想法更复杂一些,二王子觉得这是越王给出的一个考验,一个艰难的选择题。
“这徐卿先是赴了老三的宴会,今天又找上本王子的家门,真是有意思。”
二王子嘴上说着这些,心里却在琢磨,是该借着帮助徐尚书拉拢礼部官员呢?还是应该秉公守法呢?父王的希望又是什么?
站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就会得到不同的答案,二王子觉得还是讨越王欢心更重要,最起码不能触怒龙颜。
…………
又过了一些时日,金鳞城,吕家新宅,项秋的房间。
“咦?这是什么?怎么滑腻腻,湿漉漉的?”
项冬在收拾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了什么,拿起来细细一打量,一抹嫣红迅速爬上了她的小脸,小丫头忍不住啐了一口,“羞死人了!”
再次偷瞄了一眼肚兜,项冬猛的摇摇头,“不行,姑娘已经被甜言蜜语所蛊惑,竟然都……都这样了,我必须得劝劝她。”
这时候项秋回来了,正好听见一个话尾巴,“劝什么?”
一看是姑娘来了,小丫头赶紧冲过去一把抱住,“姑娘啊姑娘,你清醒一点,姑爷太坏了,他不是好人!”
“嗯?你手里拿的什么?”项秋一把抢过肚兜,这才意识到项冬话里的意思,“你还小,你不懂的,这是闺房之乐。”
不就是闺房之乐嘛!我怎么就不懂了?……项冬低下头看看自己,嗫嚅道,“我也不小了。”
嘶~~~项秋深吸一口气,她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跟项冬说清楚。
自家夫君是个好人,给他当通房虽然吃不了什么亏,可也比不上找个靠谱的当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