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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指出施文秀论文中的一个小问题后,顾秋风正要返回座位,继续背书,郑宗绪却冲他挥了挥手。



    “秋风学弟,过来帮我也看看呗。”



    顾秋风脚步一顿,随即便向郑宗绪那边走去,嘴里还念起了改良版的绕口令:“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李渔是红鲤鱼、绿鲤鱼还是驴?”



    郑宗绪估计是听过原版绕口令的,当下笑着接道:“李渔是李渔,不是红鲤鱼,也不是绿鲤鱼,更不是驴。”



    其他四位师兄师姐:“……”



    清代戏曲小说家李渔,可谓是大夏古代最富奇才的文人之一。



    他的天性、禀赋,都是那么令人着迷。



    对于李渔,顾秋风可不陌生。



    当初,他可是读过《李渔全集》和《闲情偶寄》的。



    对李渔其人的生平、作品有相当的了解。



    一直以来,不仅果内学术界,就连果外的一些专家学者对其也很感兴趣,称他为“大夏古代极富现代气质的作家”。



    通读大夏文学史,我们不难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今天闻名遐迩的人物,在他们所处的那个时代,除了那有限的几个外,大多数人并不闻名于时,或默默无闻,或沉,沦下僚,或以清客、布衣的身份浪迹江湖……



    而李渔,就属于这大多数人。



    他字笠鸿,又字谪凡,号笠翁,别署笠道人、随庵主人、新亭樵客、湖上笠翁、觉世稗官等。折江兰溪人,家素富饶,年少任侠。自幼聪颖,素以才子称。崇祯十年(1637)入金华府学,后屡应乡试皆不第。入清后,不再应科举,易代之际,由于遭受兵,祸,家道中落。顺治八年(1651)移家省城吭州,过着“卖赋以糊其口,吮毫挥洒怡如”的生活,他的戏曲、小说大部分都是寓居吭州十年间作成的,刊行后颇为畅销,以此受到了一些达官名流的垂青、资助,顺治十七年(1660),又移家金陵,经营介仔园书坊,交结名流,时常带着自家的戏班周游各地,到达官贵人府邸打抽丰,成为了一个很有名气的托钵山人。



    李渔自负才情,沾,染了晚明士人放诞自适的遗风,不讳言享乐和饮食,男女,但在清初的历史环境中又缺乏前辈们非儒薄经的勇气,不敢触怒社会,有意避开正至和社会,深层,问题,便以“道学风琉合二为一”的达人自居,用自已的才艺和别出心裁的经验之谈,周旋于社会名流中,博得达官贵人的施与而又不失体面。



    他作戏曲小说,也是用来娱乐人心的。



    他曾说:“唯我填词不卖愁,一夫不笑是我忧。”



    ……



    李渔作剧十种,总题为《笠翁十种曲》,分别是:《风筝误》、《怜香伴》、《意中缘》、《蜃中楼》、《奈何天》、《玉搔头》、《比目鱼》、《凰求凤》、《慎鸾,交》、《巧团圆》。



    这十种传奇几乎全是演绎婚恋故事,这并不是说他特别关心婚恋问题,而是反映着其戏剧理念:十部传奇九相思。戏曲主要是演男女感情的,这十种传奇反映出晚明以来尚情的思想,赞成爱情婚姻自主,反对父母包办儿女婚事,特别欣赏对情的执着。



    李渔着有《闲情偶寄》一书,其中有关戏曲的论述,就其体系的完整性和理论的深刻性来说,别的论着都无法与它相比。



    正如书名所标示的一样,《闲情偶寄》是一部“闲情”书,李渔用生动活泼的小品笔调描述了自己一生的艺术和生活“闲情”:包括戏曲创作和导演,服饰妆扮,园林建筑,器具古玩,饮食烹调,种树养花,医疗养生等等,这里,没有前后连贯的主题,没有精心刻意的雕琢,自始至终,李渔都在和后人娓娓谈话,说自己的兴趣爱好,人生经验,说自己点点滴滴的观点和想法,或滔滔大论,或画龙点睛……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松随意、漫不经心,而人的真实姿态,便显现于日常不经意的片言只字中。



    随性、顺情、顺世……这便是李渔的人生观。



    也因此,他的人品曾遭到时人的非议。



    比如袁于令就说其演出活动:“其行甚诲,真士林所不齿也。”



    只是,这并不影响李渔戏曲理论方面取得的重大成就。



    李渔不仅是一位戏曲理论家,而且还是一位卓有成就的小说家。



    《无声戏》、《十二楼》这两部小说集集中反映了李渔的创作特色。



    他的短篇小说,全是描写世情的,展示的是社会家庭间财产,婚姻,子嗣,立身处世的问题。



    尽管从题材上看与前人无异,但不同的是李渔的小说不是摹写人生的实况,他所营造的小说世界,大都与现实世界似是而非,所显示的不是真实的生活,而是他别出心裁的经验之论和游戏人生的意趣。



    在白话小说创作中,李渔是最早勇敢地投入自己、表现自己的作家。



    他继承了拟话本小说与生俱来的关乎名教,有禆风化的套数,篇首篇尾总要做一番说教,有少数作品直接就是劝善惩恶、维持世道的内容。



    只是,李渔很少在丰见的论理刚常上做文章,所发大都是别出心裁的饮食日常之道。



    他的小说创作,突出地表现着一种玩世娱乐性。



    “尝以欢喜心,幻为游戏笔。”



    这是李渔的自我评价,坦诚而确切。



    李渔身上,带有浓厚的自我意识观念,在小说创作方面,李渔尝试了一些新奇的创作手法,其中,最让人关注的,莫过于他对自我意识观念的运用。



    李渔将自我的形象寄托在他的小说中,同时向人们展示自己的生活哲学:敬畏生命、直面人生与命运、“退一步法”……



    作为最早研究李渔的学者之一,孙楷第先生对李渔的小说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肯定了其在小说创作方面取得的成就。



    他曾说:“说到清朝(白话)短篇小说,除笠翁外,真没第二人。”,“笠翁小说,篇篇是有他的生命的。”



    李渔的小说,尽管在思想内容方面,有一些篇章格调不够高雅,但就总体而言,这些小说在某些方面真实地反应了时代生活和风尚,从这一点上体现了小说创作的积极意义,从艺术层面来讲,李渔小说亦有其独到之处,如创新精神,语言幽默诙谐,情节结构新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