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平稳战局,并没有持续多久。
见吕布仅带少许人,就和敌人干的不分上下,那些装模作样,躲在后面瞎几把乱舞的,那是信心倍增。
不对,有搞头,好像有戏,这些人心中快速计较,最终主动上前厮杀。
有了这些人加入,平衡战局一下被打破。
让人讨厌的小兵被截,吕布终于放开手脚,方天画戟舞的虎虎生风,那是压的王彦章头都抬不起来。
mmp,这吕布干了那么多场,咋还这么猛,难道吃了大补丸不成?
不行,看这情形,怕是拿他不下,得走。
胜败乃兵家常事,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自我安慰一番,铁枪一挥,隔开战局,他转身就跑。
“风紧扯呼,撤撤撤!”
老大都溜了,这些小兵,那是动作更快。
战场上,可不是一味猛干就可以。
若想活的长久,还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不然,啥子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杀退王彦章,吕布并没有追击,毕竟人又不是真的机器,还是需要休息恢复。
不过……刚刚王彦章那些大话,他可还记得一清二楚,这个时候,自然要好好给他还回去。
“哈哈哈!”心中恶气大出,那是容光焕发,他大笑道:“给本将军喊,王彦章,龟儿子,嘴上功夫吹的震天响,动起手来软趴趴,逃起跑来那真快,爬爬爬,回家喝奶奶!”
安全有恃无恐的骂人,那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大快活之事。
更何况此时还大胜一场,吕布兵那是嚎嚎大喊起来,骂声震天,仿佛给王彦章夹道欢送一般。
经过此战,这些人对吕布,已经产生无形的归属感。
兵最喜欢的,还是那句老话,那就是上面老大是个牛皮大佬。
这边笑呵呵,王彦章那是气的脸色铁青,一路上那是好脸没有一个。
哪怕此时此刻已经远离,听不到那气人的侮辱声,可那耳旁,还是在无时无刻响着。
妈的个巴子,吕布,这辈子,不打败你一雪前耻,我王字倒着写。
心中愤怒的呐喊着,发泄着不满。
待情绪完全平静下来,王彦章变的无精打采,荼靡不振。
想要报仇,对上吕布,就算他再练个十年八载,也就那么一丢丢希望。
可别人吕布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原地踏步,一直不前。
也就是说,这辈子报仇是没有多大希望。
下辈子投胎早点,或许还能找到拄着拐杖的吕布,报这大仇。
不不不,一定要报仇,老子什么时候,吃过这亏,丢过这脸。
在燕都,谁不知道我隔壁老王名号。
这要是传了出去,一定会被笑掉大牙,更别说东撩大妹子,西帮俏寡妇。
得想个办法,怎么办怎么办?
“梆梆梆……”
就在王彦章埋头苦思良策之际,突然响起急促的梆响,一下将他惊醒。
抬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已进入一个狭窄的盆地。
而此时,一支兵马,已将他们这些残兵败将团团围住,一个熟悉的身影,拔开人群出现。
是他?
薛礼!
刚出狼群,又进虎口,王彦章想死的心都有了。
薛礼大败吕布,吕布又大败自己,现又被对方主动包围,这还抵抗个鸡儿。
不用想,那只要反抗,妥妥要被虐出翔来。
可不抵抗,那是不可能的,那么多人看着,就是装模作样,也要装装。
明知必败,他没有说一句话,免得到头自找苦吃。
来到人群前的薛礼,见此脸露微笑抱拳说道:“王将军,吕布三番五次辱你,何不早降,让薛某为你报仇。”
王彦章有多少本事,他可是心里清楚,殊死抵抗的话,也要造成不少麻烦。
而纵观王彦章一路闯来,前面可是顺风顺水,唯有遇上吕布,才屡次受挫。
可以说,吕布是他的丧门星,也不为过。
而在圈内,何人能将吕布治的服服帖帖,除了自己,薛礼想不到还有那个。
王彦章想要出气,唯有乖乖投降,挣扎也不过浪费表情自取其辱。
那个更好,薛礼相信,能闯入八强,脑袋瓜也不至于那么木。
果然……听闻此话,王彦章眼前一亮。
结果已经注定,那何不从了,还可大出一口恶气。
嗯,可行,不过这气,还是亲自出,比较痛快。
他抱拳说道:“好,可以,久闻薛将军大名,老王总想学习一二,不知此次有无机会?”
此话意思,薛礼一猜便知,这货还不是想跟着身边,等着痛打落水狗吧。
也好,反正王彦章吕布都不是朝廷的人,让他们双方矛盾恩怨增加,也算一件好事。
再说,这多一个打手,做起事来,也顺利一些。
他微笑说道:“好,不过,薛某行军,自有打算,就怕王将军看不过眼,不称心啊。”
薛礼这话意思,暗里明里表态,跟着可以,但没有发言权,更不会为了顾及你,而去做什么。
至于啥子时候打吕布,只能听他的。
先做坏人再做好人,给别人印象,你是一个好人,相反,你就是一个坏人。
薛礼可不想出力还不讨好,反正留不留下,他又不强求。
听闻这话,王彦章眉毛皱了皱,可还是选择答应:“好吧,听薛将军的。”
从此不难看出,他恨吕布到什么程度,甘愿为他人打下手,也不愿体面离去。
见王彦章选择留下,薛礼没有再说什么,反正该说已经说了。
接收王彦章这股残兵,他兵力重回原状,还多出那么一两个。
按理说,数场都有收获,这个时候也应该歇一歇了。
可薛礼却一反常态,哪里也没去,反在原地呆着。
这对留下的王彦章来说,那是让他丈二摸不着头。
什么意思,这鬼天气,马上要黑,薛礼这逼还不回去,难道还想喝点西北风,先添添肚子。
或是说,这货不想自己留下,故意扣扣搜搜,不想回去做饭,还是……
想东想西,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要不是刚刚有承诺,不管行动的事,他真想上前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