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陈家,或许能快速武装到牙齿,但他养不起那么多人。
钰山城!
此刻援军未到,朝廷大军已经包围,局势可谓非常不利潘烈。
这不,他暴跳如雷,询问毒计为什么没有效果,为什么朝廷大军速度那么快,就有围了上来。
负责投毒的瘦小男,那是强行面对压力,一口咬定他也不知。
其实这毒,他根本没投,去药铺翻箱倒柜,只不过是做做样子。
你要说为什么,那只能告诉你,保命吧。
这种粮食下毒,可是要遭天谴折寿的。
再说,现在这个局势,你投个毒,杀伤朝廷大军,万一还是阻挡不了前进脚步。
那到时,只怕被朝廷抓住,剥皮抽筋都是小事,搞不好全家咔嚓。
所以……阳奉阴违,是最好的办法。
既然他死不承认,那潘烈只能将目光转向带话回来的俘虏。
一番严厉逼问,可得到的,却是法正在府库那番话,至于毒啥子东西,毛都没有。
这他娘的就见鬼了,好好的一个计策,就这样莫名其妙没有作用,这咋可能。
想不明白,纠结要死,可时间,留给他的有不多,根本没法弄清楚。
强行忍下调查冲动,他开始询问破敌之策,因为这次,不能再不战撤退。
再撤的话,那还打个屁,直接一路逃到老家算球。
可这一问,哎,个个都装死,除了几个心腹,建议又突围,其余人,屁都不放一个。
战心全无,又不能退,他只能故意大怒,下令死守决一死战,绝了众人逃跑念头。
哎,这话一出,他那些手下,个个都脸色苍白,像大难临头一般。
潘烈将这一切看着眼里,那是忧心忡忡。
人心不稳,可是会出现投敌之事,为了避免这发生,他下令,没有他的亲笔文书,城门不得打开。
而四门,更是全部换上信的过人,至于其他人,只有开战,才有权上城防护。
这边打算死磕,法正可是想着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城池,所以也没急着开打。
这不,围了三天,他亲自来到城外演讲,准备以一张嘴,破了钰山城。
你问要说啥,那就自己听吧。
城下!
法正在众兵保护下,站立四轮战车上,那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喊着。
“城里面的所有人听着,朝廷大军围城,不伤及无辜,更不会放过一个贼子。”
“禀着陛下大赦令,现只要打开城门投降,或是诛杀贼首,以往一切,都赦免,还可加官进爵。”
“你们想想,潘家对你们,那是一直欺凌剥削,让你们生活在水深火热。”
“而他们,一出生,就是大鱼大肉,富贵无比,你们难道没有想法,难道还要为他们拼死拼活?”
“我法正,你们想必也是清楚,本也是贼人一个,可迷途知返,如今照样成为朝廷大臣。”
“你们不比我法正差,差的就是勇气,潘家已是末路,这是事实,快点投降吧!”
……
随着法正煽情的喊话,城内人心更是浮躁。
毕竟他说的一切,都是有理有据。
凭什么,要给潘家卖个祖宗十八代的命,难道就因为他姓潘?
姓潘就了不起啊,就是人上人,老子不伺候了。
这个想法,在众人心底生根发芽,不过,想要爆发出来,还需要时间,或是催发。
这不,法正接下来一招,那是绝了。
直接让人在城下摆起酒宴,杀猪宰羊,大快朵颐吃起。
潘家虽然富,可那么多人吃荤的话,几率还是很小的,再说一路败战,潘烈还给他们杀猪宰羊,怕是做梦。
以前身为屁民,一年难得一顿荤,还是少的可怜。
现在为别人卖命,哎,还是难得吃的上一顿,那有个啥子意思。
越想越气,底下的士卒,怨气那是彻底散发出来了。
军营,一营炮灰兵,此刻聊天打屁,聊着聊着,就扯到这上面。
“哎,你说外面,咋那么香,不会有开始煮肉吧。”
“咕噜,啧啧啧。”
一个胖子咽了咽口水,一股羡慕语气说着。
“哎,谁说不是,我们上次吃肉,好像……好像是刚出发时候吧?”
另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长脸搭着话,也是一副羡慕。
两人一带头,那其余人也不客气,叽里呱啦就是一顿接。
“是啊,大半年了,你还别说,我有一个亲戚,在王将军那当兵,他说昨天看见小李了。”
“小李你们知道吧,他上次没跑掉,被俘虏了,本还庆幸自己命大,那想别人今天在城下吃肉,你说气不气,早知道我也不跑了!”
“去去去,那么想,那你投降啊,随便把潘……也咔嚓了,好混个一官半职,将来我们都跟你混。”
“哈哈哈,就是就是,你敢不了。”
“什么敢不敢,我一个人,能上天,怕是出了这,就被别人咔嚓了,还想咔嚓别人。”
你一句他一句,嘴嗨的那是没边,这不,好死不死,刚好被巡视的将领听见。
本这也没什么,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个局势吗,有抱怨,都是正常。
可这个将领,他姓潘啊,那自然不能容忍,当场进入营帐,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抓起这些人,那就是咔嚓示众。
别问他那来权利,姓潘就是那么吊,就有这权利。
而且,他是奉潘烈命令,巡视观察,提防麾下大军投敌的,那更是名正言顺。
平常也就说了,毕竟死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炮灰兵。
可这个时候,这番作为,和城外相比,那差距,就明显出来了啊。
自己人说咔嚓你,就咔嚓你,敌人还给你好说歹说,留一条性命。
这他娘的,那还搞鸡儿铲铲,这不,负责这炮灰一方的将军,那是不能忍,趁着夜黑,召来心腹悄悄的干活。
营帐,一四十来岁,略显微胖的男子,坐在主位,身旁围着四五个人,正嘀嘀咕咕着。
“潘家人,视我们这些外姓如草菅,如今朝廷大军围城,摆脱机会就在眼前。”
“诸位都是自家兄弟,你们说,这险冒不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