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和苑。
寂静的黑夜里,冷风吹起院中的翠竹叶飒飒作响。
淡淡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少许云雾挡在半轮月身的前面。
气氛不禁十分凝重。
院子中响起些许来回踱步的脚步声。
月色之中可以清晰的看出,这人正是凤儿。
两只手来回揉搓,额头冒着不少冷汗。
嘴里时时喃喃着。
“小姐,怎么还不回来,这老爷可就马上要来了,这可怎么办。”
脚下的步子不知不觉得越来越急促。
“瑛琳啊,我带着三姨娘来给你赔罪了。”
林暮婉心中万分不愿,但是没有办法只得自个暗自忍着。
眼中满是不屑和怨恨。
“是啊,瑛琳啊,姨娘我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来给你道歉。”
这句话的声音有些生硬,语气中掺杂着一些愤愤不平。
凤儿额头的汗珠冒得越发汹涌,心底似乎有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白玉斌眉头紧蹙,身旁的林暮婉嘴角微挑。
心中暗想。
这还不出来了,真是的小贱种。
“怎么还不出来,凤儿,小姐在干嘛呢。”
“……小姐她……她有些不舒服,已经睡下了。”
白玉斌感到十分奇怪,不管是怎么,白瑛琳也一定会见他,怎么这是还涨脾气了,不过才入了陛下的眼,真当自己不得了了。
心中的怒火顿时涌上,恨不得立马把这门推开,但是却又有所顾忌,毕竟这人言可畏,可别又惹上什么事。
“这是怎么了,要不去请个大夫。”
一旁的林暮婉扭着身子,不屑的轻哼一声。
这死胖子,这还关心起那小贱人了,也不好好想想这小贱种是哪来的。
“这没准是自个又跑出去了。”
见白玉斌给自己了一个重重的警告,心中一惊,才不干的收起了自己嘴里的话。
“老爷,三夫人,小姐她说今天事情太多,蛮累的,自己又有点不太舒服,这才早早睡下了。”
凤儿虽然心中十分害怕,但过了一会,自己也慢慢的镇静了下来。
“那不得更要瞧瞧。”
话落,白玉斌就想进去。
“父亲,女儿来迟了,还望父亲见谅。”
白瑛琳推开房门,瞥了一眼林暮婉,见门旁的凤儿的眼神中十分的疑惑,却还带有解脱之态,暗自一笑。
“不知父亲这么晚带着三姨娘来这干嘛,这个院子可是许久未迎来这样两尊大佛了。”
见两人皆气不能言,对视一眼。
“瑛琳,你三姨娘是来给你道歉的,之前你让给梓若的那个位置,惹了不少麻烦,但是想来想去,这事也怪我这个三姨娘不对,段不该呈了那份好意。”
“哟,三姨娘,这是哪的话,莫不是瑛琳没记错的话,这位置恐是您自个找我讨要的,我只是成全了你的心意,毕竟你这种身份也不容易,想占点便宜也不奇怪。”
白瑛琳冷笑一声,满心不屑,见眼前之人十分可笑。
“你……”
白玉斌一把拉住林暮婉指着白瑛琳的手。
“三姨娘毕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样对你三姨娘说话呢。”
“噗!”白瑛琳像是听见什么笑话般,脱口而笑,眼中满是嘲讽。
“父亲,你这是来责怪瑛琳的呀,哎,我知道我自己在这府内就没人拿我当一个小姐看,在你们的眼里我也不是一个晚辈,所以你们……又怎会是我的长辈呢?”
白瑛琳的眼中不止是狂妄甚至还凝练着阵阵寒意,其中还充斥着满满杀意。
二人不由得后退一步,背脊发凉。
林暮婉的心头像是被寒冰冷冻得渐渐没了知觉。
这贱人,怎么变得这般可怕。
说是白瑛琳的皮囊,可这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的气势。
“这,行,是三姨娘的错,本就不该霸占你的东西,好了,这歉也道过了,老爷我们走吧。”
说罢林暮婉拉着白玉斌就准备离开。
“看来三姨娘不太会道歉,那就让瑛琳教教你。”
一道凌冽的目光瞬间定住了正准备出院子的两人,那股噬心的寒气从地面一直蔓延到五脏六腑。
他们的身体不知为何,此刻就此僵硬,无法动弹。
一股强势的威压在他们的头顶重重袭来。
“啊!”林暮婉一声惨叫在寂静的黑夜里像丧尸恶叫般恐怖。
“父亲,你在一旁可瞧好了。”
白瑛琳一脚从林暮婉的身后踢向她的膝盖。
那清脆的骨裂的声音清晰入耳,一旁的凤儿见状,身体一颤。
林暮婉硬生生的被白瑛琳给踢跪在了地上。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的脚上力量如此之强。
自己的双膝骨盖已经碎裂。
除了一声痛苦的撕叫之外,痛苦到哑了声音,整个人软踏踏的跪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绝望的林暮婉受不住此时的疼痛,直接昏倒在地。
“暮婉。”一旁的白玉斌眼中充斥这血丝,在黑夜中如同狰狞的魔鬼,他颤抖着看了一眼白瑛琳,勾着身子看了看眼前倒地之人,眼中除了恐慌还有担忧。
“你……”白玉斌脱口一个字却没有多说什么,他明白眼前之人根本不像从前一样任人宰割。
眼神颤抖着看了一眼白瑛琳,正想带着林暮婉回去。
白瑛琳顺势一脚踩在林暮婉的小腿上。
原本已经没了知觉的林暮婉像受了刺激一般清醒了过来。
她的这双腿所承受的痛楚已经达到极限,现在白瑛琳的那一脚却已经唤醒了新的疼痛传到她的神经之中。
“我说三姨娘,你怎么这就装晕呢。”
“你……白瑛琳,你好狠的心。”一旁的白玉斌见状终于按捺不住,斥责白瑛琳。
白瑛琳冷笑,眼神漫不经心的落在白玉斌身上。
嘲讽,讥笑,蔑视……
白玉斌心中的怒火已经达到了极点。
“她不过是抢了你一个位置,你就这般对她,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三姨娘。”
“哦?三姨娘,我有承认她是我的三姨娘吗?”
听见这话,白玉斌一时哑言。
“你要如何?”
“父亲这话就有意思了,我不过是看她……真的不太会道歉,教教她,以免落人口舌,这我可是为了我们相府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