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潮,乃是东域每年一次需要抵抗的危险,虽然有着驻守边关的将士镇守,但是有时候依旧会人手不足。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些宗门弟子前往抵抗。
但是说到底,东域的兽潮只是小兽潮,受到元气匮乏的影响,那些魔兽的修为也不高。
至于统计魔兽的方式,只需要将魔兽体内的晶核取出来,到时候上交凌云宗任务堂就可以统计,而根据所得到的的魔兽等级不同,能够兑换的任务点也是不同的。
这一类任务算是许多的宗门弟子都愿意前往的,是以每年都有组队前往魔兽森林挑战的修士。
“这中阶任务讨伐血妖,和兽潮任务是不可以重叠的,”那任务堂的弟子颤颤巍巍说着,就看到了林铮面色不善,连忙补充:“但是若是你执意要参加的话,也可以从所属峰主那里拿到令牌即可。”
林铮闻言冷声说道:“把我的名字登记上去,两个任务都是。”
说完林铮直接离开,之前嘲笑他的弟子都连忙避让,生怕得罪了这小子。
林铮回到了柔情峰,慕容湮儿刚刚修炼完毕,看到他立马跑过来问道:“师兄师兄,你刚刚去干嘛了?”
青云说林铮最近的心情可能会不好,于是慕容湮儿决定好好陪陪林铮,谁知道一大早起来,林铮就不见踪影,如今也会将近晌午了才回来。
看了一眼慕容湮儿,林铮对这个小姑娘始终没有恶意,于是笑着说道:“我去了任务堂。”
“师兄是任务堂可有见到新来的弟子,据说是走了后门进来的,好多弟子都对此不满呢。”慕容湮儿叽叽喳喳的说道。
但是林铮对于她说的话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眼看着到了青云的住处,林铮说道:“你先去修炼吧,我找师父有事。”
慕容湮儿闻言一蹦一跳的离开了,那远去的声音和身后的小辫子对比起来,活像一直蹦蹦跳跳的兔子。
“师父。”林铮走进屋子之后,躬身行礼。
青云放下手中的毛笔,清冷的眉眼瞥了一眼他,轻声问道:“你去任务堂接了什么任务?”
虽然门口到屋子有着数百米的距离,但是青云修为高深,这整个柔情峰都在她的掌控之下,林铮和慕容湮儿的对话自然也被她听到了。
林铮闻言说道:“我想师父准许我参加兽潮的任务。”
“每次兽潮,宗门弟子都可以获得至少上百的任务点,你倒是会想。”青云轻笑一声,随后声音突然冷厉,“不可以!”
林铮闻言看向青云,缓声问道:“为何不可?”
“你以为兽潮的任务等级低就简单吗?你如今虽然是武宗修为,但是宗门挑选的功法我一个也没见你学过,林铮,你真以为自己厉害了是吧?”
青云冷厉的声音落下,让林铮瞳孔一震,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青云看着松了一口气,说道:“你若是将功法修炼好了……”
“我就可以去了是吗?”林铮打断了青云的话。
青云想了想说道:“将你挑选的功法拿出来,别到时候被你小子拿一些黄阶的垃圾功法骗了。”
闻言,林铮将《厉神诀》拿了出来,递给了青云,熟料青云看了之后认出是天阶功法,她脸色一变,却高兴的说道:“好啊,也不需要你突破第一层,你若是凝神成功就行。”
厉神诀,乃是修炼修士魂力的一种功法,所做的就是将修士的灵魂之力化作实力进行攻击。
修炼元气已经很困难了,修炼魂力更是难上加难,有的修士甚至没有办法凝神。
而魂力的强大的,也意味着这个修士未来的成就,魂力越强,他所能做的事情就越多,因为无论是炼器还是炼药,亦或是驯兽,都需要强大的魂力。
林铮此时听到了青云的话,脸色有几分怪异的问道:“真的要凝神成功才能去吗?”
青云此时又恢复了一峰之主的架子,黑宝石一般璀璨的眸子淡淡一瞥,颇为宽宏大量的说道:“你若是做不到的话,就不要接这一次的任务了。”
但是说完之后,青云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魂力在自己的周围,她脸色微变,随后看到林铮身边有着一道道白气浮现,随后林铮睁眼,那双眸之中有着一道暗金色闪过。
青云只是稍稍一看,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魂力朝着自己袭来。
“镇魂!”
青云娇喝一声,随后磅礴的魂力出现,将林铮的魂力镇压下去。
林铮收敛魂力,随后看着青云问道:“师父,你看这样可以吗?”
青云一张小脸染上了几分薄怒,因为她感觉到了自己被冒犯了,可是林铮态度恭敬,要他做的事情也做到了,但是青云就是有几分不爽。
“你真要接受那个任务?你可知道每年你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弟子,死在魔兽森林的有多少?”青云冷声问道。
林铮闻言却露出了一抹笑,有几分狂傲的说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真是狂妄,林铮,你若是死了,你觉得林深深还有希望吗?!”青云厉声问道。
说话的时候,青云啪的将手上的毛笔狠狠拍在了桌面上,林铮眼睁睁看到了那桌子的腿直接陷入了地上三分,知道青云是生气了。
“师父,您放心就是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弟子自然会好好巩固武宗修为,到时候自然是可以前往魔兽森林,还请师父答应。”林铮恭敬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青云也不再阻拦,而是将令牌直接扔到了林铮身前,林铮抬手抓在了手中,感激的说道:“多谢师父。”
青云一向是冷静自持的人,对于弟子的修炼还有选择都没有太多的干扰,说到底就是有几分凉薄,因为她一向认同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话。
但是林铮不一样,林铮是青云亲自争取的弟子,所以对他也格外的看重。
她此时生气,是因为林铮厉害就算了,还偏偏特别狂傲,让人气得牙痒又奈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