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风一想,王妃真得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与其穿帮或是王妃不知道找些什么人来喂,干脆自己豁出去了!
段成风端着那碗药,走到王爷的床榻边上,小七自觉的挪开了地方。
她焦急万分的看着崔彧,见段成风磨磨唧唧的,急的她上脚就踹,恨不得做个按头小分队队长。
段成风看着床上躺着的王爷,为了不穿帮,心里默念着:王爷,对不住了,您忍忍就过去了。
在段成风闭着眼睛心一横,要喝药的时候,听着崔彧哼唧了一声,“悠悠”睁开双眼。
“七七......”
那虚弱的声音,一个名字三声颤,段成风算是见识到高段位茶艺大师了。
“我在我在,王爷你醒了?”小七急忙趴到床边,握住了崔彧的手。
还是王爷的临场反应快,段成风松了口气。
崔彧将她的手握于掌心,极其“虚弱”的问着:
“本王......本王怎么了?”
“王爷你中毒了,快躺着别说话,先把药喝了。”
小七伸手,段成风赶忙把药递过去。
在小七一口口的喂他喝完之后,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习惯性的在崔彧身上摸出了一块糖,剥开后送到崔彧的嘴边。
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王爷爱吃糖的习惯还在。
崔彧轻轻含住,拉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本王......是不是快要死了?”
“别胡说八道,王爷会长命百岁的。”小七只觉得心里揪揪的疼。
“本王......不怕死,只怕死后无人护你周全......”
小七感动的很,到现在了,彧霸霸还一心惦记着她。
段成风吃瓜看戏看的正热闹,只见王爷的另一只手给他挥了挥,很显然让他退下的意思。
段成风恨自己没有眼色,赶紧退出去,将下人也都打发了出去,整个内室便只有王爷跟王妃两个人。
给了王爷十足的发挥空间。
做戏做全套,崔彧毕竟是一个“中毒”的人,精神奕奕的跟小七一直说话,只怕引她怀疑,说了会话就闭着眼睛,像是睡着,又像是再度昏迷。
小七想站起来喊太医过来看看,只是刚一动,发现王爷紧握着她的手,她挣脱不开。
此时天色渐暗,小七只好守着他,怕他出什么意外。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小七听王爷呢喃着:
“水......”
她手边便有丫鬟刚刚送进来的蜜水,她单手提着水壶倾泻了一杯,凑到王爷嘴边。
发现他还是不张口,洒在了枕边,还有他的衣襟处,根本喂不进去。
小七想到了刚才段成风说的,要药汁苦不拉几的,她自然拒绝。
这蜜水香甜的很,她想都没想便喝了一口。
美滋滋的喝了半杯后,好在还想着王爷等喂水呢,便含了一口俯身低头。
触上他时,小七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很热。
很软。
他平日里性子那般清冷严肃,胸膛也硬邦邦的,没想到此处竟然这般绵(车欠)温热。
只是不知道他和斐鸢姐姐的谁的更(车欠)一些,下次有机会试试斐鸢姐姐。
而崔彧此时并不知道小姑娘脑中想的是什么,在她含着水触碰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灼热而稀薄了起来。
她在试图打开他,灵巧的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崔彧突然失去了以往的控自力,他*住了那水源之处,或口肯,或**,终归没有再放开她。
自重逢以来,每每她在身边,他便止不住脑中的念头升起。
只是小姑娘那懵懂清澈的眼神,让他不忍,便只得生生忍住。
此时,心底的黑洞被放大。
夜晚的寂静,心爱的人在身边,等了她许多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崔彧由着心底的肆意横冲直撞。
小七则是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离她咫尺之遥的男人闭着眼睛,却突然变成了一条狗似的。
竟然敢咬她!
小七唔唔着要离开,只是还未动,便被一只大手扣住了后脑。
整个人被他如铁臂似的胳膊圈紧,不能再动弹。
小七心里哀鸣着,王爷该不会是被狗攻击了吧?
怎么就突然咬人呢?万一有狂犬病怎么办?
而且他不仅像狗一样咬人,还不停的跟她抢空气!抢她水口!
小七气急了,偏偏她还逃不开。
而且,只觉得夏日透薄的衣衫根本如同摆设。
他的手像是在甄选美食,一寸寸的挑肥拣瘦,好挑一个地方下口。
小七呜呜的想求救,王爷定然是中毒太深,此时没了意识。
崔彧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引导。
这对于他来说是甘之如饴的蜜糖,更是沟壑难填的深渊。
如同决堤的巨浪,一旦有了口子,便再难堵上。
若是没尝过,便不知世上还有这般甜美。
若是没抚过,便不知世上还有这般葇嫰。
崔彧渐渐的不再满足于此,用力翻转,两人换了位置。
他想。
在她是音华的时候便想。
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要将她变成他的人。
如今,她回来了。
可以成为他的女人了,这些年的压抑,隐忍,如洪涛巨浪,全都一股脑的涌了过来。
小七这下真的吓坏了,他松开她,埋首在她颈间时,她得以呼吸,想到前几年长喜跟她讲的事情,险些被吓哭。
长喜说,王爷打仗那会,抓到的叛徒烹了,然后......
王爷中个毒,该不会食瘾犯了吧?
“王爷,你别吃我,你好歹煮熟啊,生的不好吃......”
崔彧:“......”
崔彧怔愣的功夫,小七已经用尽全力将他推开,连滚带爬的从他床榻上滚落下来。
也顾不得外衫了,急急的跑了出去,喊着人。
“长喜......段侍卫......”
崔彧握着手中的羽纱衣,觉得刚才他做的有些过了。
原本没打算如此,可是那滋味一旦尝到,他像是顾下了蛊一般,根本无法自控。
长喜就在外候着,见王妃香肩上斑斑红迹,此时连个外衣都没有,长喜先一步将王妃抱入怀中,解了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
段成风跑进来时,看到王爷手里拿着王妃的外衣,突然觉得王爷有些急攻进切了,貌似把戏演砸了。
崔彧这会清醒了,理智回来了,知道吓到小姑娘了。
眼下能做的,只能弥补了。
“去跟王妃说,毒中有情药。”
段成风这才明白,原来王爷是解释他此番举动的因由。
“是。”
崔彧低头看着那羽衣,心想,让她知道他是中了情药,总比她自己觉得自己吃人要强得多。
他揉了揉眉,十分的无语。
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会在这种时刻,觉得自己是饿了要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