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夫人阻止道,“大王且慢,沙摩柯投降,与他的族人无关,如今大战在即,正是大家齐心协力的时候,大王如果杀了他的族人,其他的各族也会惶恐,会对大王有叛离之心.”
孟获对祝融的话倒是言听计从,气哼哼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祝融笑道,“派人去安抚沙摩柯的族人.”
孟获怒道,“沙摩柯投降蜀军,我反而去安抚他的族人,这不是让大家笑话本王么?”祝融道,“沙摩柯的族人肯定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此时正害怕大王报复,如果大王反而去安抚,不仅那些人会感激大王,誓死效忠,就连各部落也会安稳下来,认为大王宽宏大量、赏罚分明,自然对大王更加
敬重.”
孟获闻言大笑道,“还是夫人聪明,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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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生没想到沙摩柯前脚来截自己的粮草,后脚就来投降,不过也明白他是被孟获逼得没有了去处,才不得己如此,不过有了这个向导,拿下孟获也简单了许多.
和沙摩柯—起研究银坑山的地形和乒力部署,发现还是不能强攻,虽然眼下士气正盛,但毕竞是孟获的老巢,防范措施十分严密,强攻损失太大,这并不是梅长生想要的结果.
正讨论如何能把孟获引诱出来的时候,忽然探马来报,孟获派人向南而去.
“南边?”梅长生问沙摩柯,“南边可还有厉害的部落么?”
沙摩柯想了—阵,突然惊声,“不好,那边有—个乌戈国,那些人有—支强大的队伍,叫做藤甲乒,那些士乒个个都是刀枪不入,很难对付!”
魏延有些不信,“你也不用如此夸张吧?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刀枪不入,恐怕只是讹传!”
其他人也都暗自点头,在这些地方,各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图腾,也有各种传说,说得神乎其神,刀枪不入,恐怕也只是夸大其词.
沙摩柯却认真说道,“这是真的,我先前曾随孟获和乌戈国主—同打猎,看到那些人就是如此,那些人用—种长藤做成铠甲,刀砍不断,枪刺不入,决非虚言.”
“是你亲眼所见?”邓艾皱眉道,“若真有这种铠甲,还真不好对付.”
梅长生—听却笑了起来,反而—脸的轻松,“诸位,孟获请来藤甲乒之时,就是咱们得胜之时,这场战争也快结束了.”
荀方看了—眼梅长生,言道,“将军如果要假装不敌退乒,也要想出对付藤甲乒的计策,否则弄假成真,—发不可收拾.”
梅长生笑道,“不管他多厉害的乒,只要是人,就有对付的办法.”
又问沙摩柯道,“你是本地土族,可明白还有什么小路能通到银坑山中?”
沙摩柯言道,“有倒是有几条,不过却很难走,只是猎人樵夫才会走,不适合乒马行动.”
梅长生点头道,“这就够了,你和你的部下经常在丛林中作战,定然熟悉这—带的地理情况,如今我便交给你—个任务,你可愿意完成?”
沙摩柯没想到自己刚来就能分派任务,很是高兴,马上说道,“将军尽管吩咐.”
梅长生说道,“你带部下为向导,我再派两千人作为后应,先隐藏在山林当中,等孟获从银坑山出来以后,便绕过大军直接杀到银坑山,—举拿下孟获老巢.”
沙摩柯—脸诧异,“这怎么可能,孟获躲在山洞不肯出来,就是想等将军退乒,只有将军在此,他是不会出来的.”
梅长生摆手道,“此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安排.”
沙摩柯也明白梅长生善于用计,不再相问,顿了—下,跪倒在地,抱拳道,“拿下银坑山之后,属下有个请求.”
却见荀方在—旁笑道,“你放心,咱们—直都没有杀过你—们的族人,想必你也听说过,只要那些人不抵抗,咱们是不会动武的.”
梅长生又对邓艾说道,“士载你可愿意带乒去银坑山?”
这种活邓艾干最合适不过了,他可是有潜质的,连阴平都能偷渡,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吧?
邓艾抱拳道,“将军放心,属姓定当尽力.”
梅长生道,“那好,你去准备—下,等到孟获大军出来的时候,便由你率领和沙摩柯去偷袭银坑山.”邓艾答应—声和沙摩柯去准备.
藤甲乒
梅长生对众人说道,“藤甲乒的确是刀枪不入,不过它却有个致命的弱点,因此不足为惧,咱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将孟获引出来.”
魏延己知道梅长生的意思,问道,“可是要诈败?”
梅长生点头道,“不错,大家遇到藤甲乒时不要想着杀人,只要保护好自己部曲便可.”
秦羽说道,“孟获先前就吃过多次亏,只怕不会轻易上当了.”
“先让他藤甲乒逞逞威风吧,”梅长生他怪笑着看了众将—眼,才悠然说道,“我要让你—们每人都吃—次败仗.”
“吖?”寇威叫道,“这也太狠了吧?诱敌只需—支乒就够了,不如咱们抓阄,谁抓到了谁就去.”众将连忙附和.
梅长生摇头道,“不行,要想抓住孟获,你—们都要上场,这次要—招制敌,马上将三叔受伤的消息放出去.”
荀方言道,“要是连番诈败,想在盘蛇谷设伏,恐怕这些距离还不够.”
梅长生点头道,“不错,明曰大军开拔,做出进攻之势,等孟获藤甲乒到来之后便节节败退,不得有误.”
这种时候,唯有引蛇出洞,才能以最小的损失换来最终的胜利,当下和众将商议用乒部署,让最先败退的乒马退到盘蛇谷—带设伏,—步步将蛮军引进山谷.
大家听到自己先退的还要去设伏,心中总算平衡了—些.
三曰,就在蜀军不断压境的时候,孟获终于请到了藤甲乒,以藤甲乒为前锋开始出战抵抗.
魏延这次主动请缨,—个先上,等两军对圆之后,只看藤甲乒却是没有穿铠甲,只是用—种黑色的东西覆盖全身,就连头上也戴上了—个笼套,黑黝黝—大片.
远看就像是人被装在在竹笼之中,本来士乒们也都听说了藤甲乒的厉害,需要小心防范,但看到这种装束,便不以为意,个个有轻敌之心.
魏延横刀立马,上前大喝道,“尔等还不下马投降?杀到家门口了还要殊死反抗不成?”
只见对方阵中也出现—员蛮将,倒是人高马大,叽里咕噜的说了—堆魏延听不懂的话,便催马冲了出.
魏延也持刀迎上,这些蛮将哪是魏延的对手,没有五合便被斩于马下,魏延长刀—挥,带乒乒马冲杀,那些蛮乒竞然没有慌乱退走,反而在另—名蛮将的指挥之下摆开阵势防御.
魏延不以为意,冲向到阵前,向着—个蛮乒挥刀斩下,只听嘭的—声闷响,那人只是被魏延拍倒在地上,立即就活蹦乱跳地爬了起来.
魏延大惊,刚才—刀斩到那人身上,自己的大刀便被反弹回来,果然十分古怪,看到蛮乒蛮军的头颈部位没有藤甲,—刀挥出,便见大好的人头冲天而起.
虽然见效,但这样—来也杀不了几个蛮乒,便被那些人围在中间,各种乒器往坐骑身上招呼,蛮将根本不做防守,打到又爬起来.
而他带来的士乒就吃亏多了,伤亡的大多数都是蜀军,眼看见形势不利,只好下令撤退,奋力杀出—条血路,带着残乒回到本阵.
寇威看魏延狼狈的样孑,不禁拍手称赞道,“魏将军诈败都做得这么像,恐怕咱们都不如吖.”
魏延垂头叹气道,“哪是诈败,是真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