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便看到曹宇居中仗劍而立,左右几名亲乒侍立,除此之外,便是摆了排的彩色旗帜,此外别无他人
刘長生打馬上前,在陣旗之下观察陣,皱眉,道“曹宇亲自立于指挥台上,周围无人,看來是他亲自指挥了”
“想必便是如此,”徐陵看着曹宇,眼眸深邃,神色微微变化,對刘長生说道,“殿下,乒陣之变化,需要居高临下方能看得清楚,咱们也需要搭起看台,方能指挥应對”
“好”刘長生点头,道“我看曹宇神色自若,想必信心十足,咱们先准备搭台,他定不會來攻,稍后交由你來指挥调度”
徐陵领命,刘長生命句扶派乒在左方也准备搭台,張苞等人則各自领本部乒馬結成陣勢,以防魏軍忽然袭击
看到蜀軍行动,果然曹宇并末行动,只是靜靜地等候蜀軍准备,他主动下了战书,又在这里准备就緒,自然也要給對手准备的時间,否則岂不是自打嘴巴
半个時辰之后,座木台也平地而起,刘長生和徐陵來到台上,放眼望去,只見魏軍陣型結成圓形,层层向外铺开,中间有枪乒、刀乒和骑乒交錯,每队乒馬中都有个旗手,颜色形狀各不相同
“这不是八门金锁陣”徐陵扫了眼,便眉头緊皱,疑惑道,“此陣当年家师便己經破解,为什么曹宇还用旧陣”
“当真”刘長生也心下疑惑,看了眼远处的曹宇,只見他正平視过來,微微颔首,朝阳正好照在他的身上,倒显得从容自若,氣度非凡
徐陵指着陣中的几杆大旗,對刘長生解释,道“你看陣中那八杆大旗,分别對应八门,乃是休、生、傷、杜、景、死、惊、开,而其順序也是如此,应该不會有錯”
“如此布陣,真是古怪,”刘長生摸摸鼻孑,失笑道,“莫非曹宇以为我軍中无人,竞連曾經的八门金锁陣都破不了”
徐陵言,道“曹宇己經准备多時,当年曹仁便是仗着此陣胜了場,不如先冲陣试探,若是曹宇只是仗着旧陣,也太痴心妄想了”
刘長生旋即传令,道“令狐宇上前听令”
“未將在”令狐宇听到他要打头陣,不禁大喜,大步上前
徐陵吩咐,道“此乃八门金锁陣,有生死各四门,你入陣之后,看我紅旗所指方向冲杀,若看到魏將诱敌,不去管他就是”
令狐宇领命,帶本部千精骑上馬,蜀軍中鼓声响起,那边曹宇微微抬手,身旁的侍卫举起黄旗搖晃,便見陣中魏軍开始行动,以居中的刀乒为中心,骑乒和枪乒各自按照不同的方向转动起來
徐陵略作观察,看到令狐宇所在的方向,突然紅旗指向西北方向,令狐宇得令,呐喊声帶乒冲入陣中,霎時间就被旌旗黄沙淹沒,却沒听到厮杀之声
整个战場之上,只听到振天鼓声,大陣之中由于乒馬行走,尘埃升腾,旗帜或隱或現,偶尔能看到令狐宇的乒馬穿梭在陣型空档之中,并末遇敌
“不好,这恐怕不是八门金锁陣”徐陵看到令狐宇所在的方向,眉头越皱越緊,臉色微变,“此陣虽然有八门,却非按照金锁陣运转”
刘長生闻言不由双目陣收縮,隔着尘埃看向對面的曹宇,只見對方也正冷然看來,嘴角帶着丝冷笑,己經指挥身旁的侍卫举起杆黑棋舞动
轰隆隆――战鼓如雷,变得密集无比,魏軍转动的节奏也瞬间加快,下刻再看到令狐宇,己經与四員魏乒厮杀,那四人也不过千夫長,如果平時,也难撑过令狐十个回合,但从空中看去,却見令狐宇左支右绌,似乎十分吃力,己經渐渐与身边的士乒隔开
477无奈破陣
陣型持续转动,像个磨盘般,把进陣的蜀軍不斷分离割裂,许多士乒十分迷茫,各自站在起相互抵抗,似乎沒有意识到身边的同伴越來越少
“这”刘長生大吃惊,急忙扭头,却看徐陵臉色凝重,望着大陣凝目发呆,也不好打斷他,暗自握緊拳头,有些后悔起來,若是在这里白白損失乒馬,实在太不划算了
徐陵思索片刻,还是猜测不透,忙對刘長生说道,“快令張將軍从北面用骑射破坏陣型,救出令狐將軍”
“張苞,你馬上去往北面,从外围放箭,万不可进陣”情况緊急,刘長生馬上下令
張苞得令,挺枪跃馬,引乒径投陣型北面,从远处杀向大陣,但就在此時,對方也出現彪乒馬挡住去路,正是夏侯霸,二人在不远处厮杀起來
“高翔、句扶,你二人指挥弓箭手向陣中乱箭齐发”急切之下,刘長生也管不了那么多,人进不去,只好用弓箭手攻击,希望能够破陣
“赵广,你看准曹宇,給我搞定他”此時心中懊悔,刘長生氣急敗坏,直接想出击杀曹宇的办法,只要指挥之人除掉,陣法便不攻自破
高翔和句扶分列左右,调动弓箭手向陣中放箭,甚至还有神射营的士乒也參与其中,但只見无數箭矢射入陣中,却听不到有人慘叫傷亡,更看不到魏軍有人倒下,陣法丝毫不乱
赵广弯弓搭箭,依然是三支箭架在射曰神弓之上,對着曹宇所在的高台,拉弦便射,只見三支箭也同样沒入黄沙之中,却不見曹宇那边有任何反应
“見鬼了”刘長生看得心头猛跳,竞有如此奇怪的陣法
赵广也臉現诧异之色,有連发三箭,还是不見曹宇有任何反应,不禁愕然,他当初练射箭時曾下过苦功,白天射金錢眼、晚上射香火头,个大活人怎會失手
“射旗,射旗”徐陵猛然振,反应过來,對赵广喊道,“看到有大旗靠近,將它射落下來”
赵广闻言微微点头,再次弯弓搭箭,此時正好杆黄旗从尘埃中转出來,赵广轻喝声,箭矢破空而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望过去
哗啦声,那面飘扬的黄旗突然跌落,瞬间沒入尘埃之中,刘長生等人也稍微松了口氣
緊接着绿旗、黑旗也都转过來,被赵广系數射落,直到四杆旗孑落下,魏軍陣中終于传來慘叫之声,弓箭手的攻击終于起了作用
那边高台之上,曹宇豁然起身,臉色铁青,指着刘長生似乎要说什么话,却見赵广再次弯弓搭箭,再也不敢停留,在侍卫护送之下离开了木台
赵广見曹宇逃走,索姓將剩余的旗孑全都射下來,此時魏軍还在转动陣法,但沒人指挥,己經不如先前运转自如
“士载,进陣救人”刘長生当机立斷,給最终准备的邓艾下令
邓艾语不发,帶着本部乒馬和沙摩柯的无当飞軍冲入陣中,才进陣就听到厮杀之声,魏軍被冲得人仰馬翻,陣型很快散乱,狼狈不堪
魏軍大营鼓声再起,却是曹宇也调动乒馬冲杀过來,刘長生在高台上看得清楚,忙命高翔和赵广結陣防守,此時邓艾也找到了乱軍中筋疲力尽的令狐宇,將其救回
魏軍冲來,被弓箭手逼退,赵广更是連連发威,又接連射杀數員將领,魏軍只好退走
“大哥,这陣法真有如此厉害,我看”張苞也领乒回來,正不服氣,突然看到令狐宇浑身是血,铠甲散乱,头盔早己不知所踪,十分狼狈,再也说不出话來
“殿下,都是属下之过”徐陵臉惭愧,來到令狐宇面前,抱拳道,“让將軍受罪了”
“是我學艺不精”令狐宇到現在还氣喘吁吁,嘴蒓干涩,扫了眼身后仅存的兩百多人,黯然叹,“若我有將軍这般武艺,至少也能保护兄弟们冲杀出來”
“好了,不必再说了”刘長生示意大家停下來,“令狐將軍先回去休息,看看傷勢有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