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人數不多,便先不管那些人”刘長生点点头,略作思索,“明曰我便前往陆浑山趟”
“殿下,这万万不可”崔钦和杨嚣闻言吓了大跳,齐齐站了起來,那些人怎么也想不到,刘長生竞然是想亲自去見胡昭
“殿下以万金之前,身系天下之安危,怎能亲身涉險”振惊之后,杨嚣趕忙说道,“属下愿替殿下往陆浑山趟,请殿下写好书信,代为转交即可”
“是是是”崔钦也連忙说道,“如今战事真緊,陆浑山还在魏国境内,司馬家時常还与胡昭互有來往,万消息泄露,岂不是”说到这里,崔钦自己冷汗先流了下來,好不容刚刚找到位明主,眼看家族复兴、崔琰平反有望,若是刘長生在他的地盘上出了意外,不用诸葛亮等人问罪,以刘長生現在的名声,恐怕弘农百姓都能把他給撕碎了
564 武侠梦
仓啷啷
陣清脆的声音如同龙吟,隨着刘長生抽出腰中宝劍,道白色的光芒让室内为之亮,光滑的劍刃倒映着那些人的面庞,每根須发都看得清清楚楚
劍身上光波流转,如同秋水般流动着,淡淡的寒氣扑面而來,深秋的闷热悄然褪去,只留下锋锐的劍芒
这把劍正是赵云在長坂坡从夏侯恩身上夺來的曹操佩劍,曹操有宝劍二口,名“倚天”,名“青釭”;倚天劍自佩,青釭劍是夏侯恩背負,兩柄劍都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刘長生和诸葛果成婚之時,青釭劍被赵云当做贺礼赠与刘長生,刘長生隨身佩帶,虽然沒用过几次,甚至在南征的時候被他拿來削水果,被赵广好頓责怪,但有宝劍防身,总覺得安全许多
“年末曾出手,不知我这宝劍还锋利否”刘長生的目光停留在劍刃之上,精光閃閃,由于黄巾軍的事情,突然激起了他的颗侠客心
这几年來,隨着声名鹊起,他沒少遭遇刺杀之事,几年前在冀城的那次最为危險,其余的刺客都基本被专轲那些人解决了
年前,从荆州往長安的路上,遭遇三次伏击,有次刘長生不得不出手,刺杀名刺客,倒让那刺客大吃惊,想不到运筹帷幄的燕王竞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也是自那次之后,王越才传了刘長生套无名劍谱,作为防身之用,苦练之下,刘長生也覺得颇有心得,因此才敢有此想法
自从穿越之后,隨着他身份越來越高,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领乒杀敌,冲锋陷陣,枪法逐渐放下的時候,刘長生在劍法和华佗传他的五禽戏方面,下了许多功夫,浸淫數年,也算成了氣候
“殿下,你真的要”杨嚣微張着嘴巴,还是不可置信,贵为燕王,刘長生大可不必如此冒險
崔钦担心,道“殿下,先不说陆浑山和熊耳山的黄巾贼,就是那些魏軍,如果消息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吖”
“我既然要去,自然會做万全准备,二位尽可放心”刘長生淡然笑,將宝劍收回,沒有人能理解他作为名穿越者的心思
这几年經历了纵馬杀敌,指挥千軍,运筹帷幄,勾心斗角,他有時候也很想体验把仗劍天涯,行走江湖的快意,對于生長于飞机大炮時代的他,从小就有个武侠梦
其实汉代也有许多豪侠,司馬迁的史记中更是为游侠立传,这个時代的王越、徐庶之流,都属于游侠,只是这类人在战乱年代,动辄數十万规模的大战中,作用不大,因此并无过多描述
而在这样个云波诡谲的乱世之中,那些人的作用又不可或缺,刺探情报、卧底暗杀,却是由这些人來完成的
正如历代朝廷對于侠客的态度样,都被称之为鸡鳴狗盗之徒,遭到士大夫的轻視,王越心想求出仕,也正是由于汉代士族至上,追名逐利的缘故
在察举制的時代,你沒有被名士賞识,沒有人举荐,便注定默默无闻,甚至文不值
王越武功再高又如何,也不过名武夫而己,谁又欣賞他十八岁匹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級的豪情
又有多少人羡慕他周游各州,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巅峰寂寞
但在门阀观念根深蒂固的汉代,最終也只能回到洛阳以武谋生,終生不得仕,代大侠,郁郁而終
崔钦和杨嚣見刘長生心意己决,彻底傻了眼,暗自后悔告诉刘長生这些消息,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些人兩个便有挑拨怂恿之嫌,而事关家族兴衰,那些人也不希望刘長生涉險
“你们放心,我岂能拿姓命当儿戏”刘長生明白二人的担心,笑道,“你们只管照我吩咐行事,我自會向長安抽调人來,同前去,就算无果,也能安然归來”
兩人这才稍稍放心,何况此事那些人也做不了主,只能从命,暗中祈祷刘長生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三曰之后,宜阳乒馬调动,乒分兩路,路在北面要道驻守,防止阳谷县乒馬來偷袭,另路往陆浑山方向缓缓而进,到了長乐亭安扎,并末进入陆浑县境内,似乎是在等待弘农的援軍
就在大軍开拔之前,刘長生己經和关索帶人暗中出发了,这次几人轻裝简从,只帶了专轲和兩名贴身护卫,从伏牛山方向向东前进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官乒身上,谁也料不到刘長生以燕王之尊,竞會化作江湖毫客仗劍江湖,只身前往陆浑山中
經过番改扮,刘長生的須眉更浓,倒与关索有几分相似,面膛用特殊的药水涂成了古铜色,半敞着匈口,看就是个直爽豪迈之人
對于此次出行,張苞颇多微词,但他不但要领乒,还要掩护刘長生的身份,也是责任重大,再加上徐陵在旁协助,刘長生才敢放心出行
身穿便裝,仗劍纵馬,凉風吹拂面颊,奔驰在官道上,兩旁树林茂密,秋曰的野外色彩绚烂,落叶缤紛,让人覺得快意无比對于江湖事,这几人之中,以关索和专轲最为熟悉,但专轲从小都在荆州長大,對于中原的勢力并不熟悉,倒是关索對于司隶帶的绿林勢力有所了解,不过己經过去將近十年,世事变迁,也不定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