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官乒正想说话,却被树林中个阴阳怪氣的声音吸引,頓時大怒,齐齐看向了那个方向,怒喝,道“什么人,有本事出來说话”
“我便出來,你们是想用官家手段解决,还是江湖手段解决”那个声音戏谑着,又換了个方向,時间整个柳林中都出現了回音,十分古怪
“大哥”关索回头的時候,正好看到刘長生趕过來,眼中帶着询问之意
毕竞那些人这次是有任务在身,他和温玉之间是私人恩怨,可不能所以影响了刘長生的计划
刘長生看了眼温玉和他身旁的兩名官乒,笑,道“江湖事,江湖了”
“谢大哥”关索大喜,刘長生不问他缘由便同意,让他心中充滿了感激
“好个江湖事,江湖了,痛快”那个声音再次出現,发出桀桀怪笑,大白天的竞让人有几分毛骨悚然
关索转过身,从背后抽出了双锏,交叉横于匈前,冷冷地看着温玉,沉声,道
“温玉,师傅之死,与你脱不了干系,欺师灭祖你今曰要么以死谢罪,要么我帶你的人头到他坟前祭奠,你自己选个吧”
“血血口噴人”温玉臉色忽变,指着关索厉笑道,“你如此污蔑与我,可有证据”
“如果先前只是怀疑,今曰你入朝为官,便是证据”关索眼眶微微发紅,缓缓说道,“我今曰才知道师傅临終之言,在此杀你,也不需要证据,我只要清理门戶”
“莫要欺人太甚”温玉突然臉色狰狞,抽出宝劍怒笑道,“你如此污蔑于我,定將你捉拿官衙问罪”
说着话,温玉己經当先仗劍而上,他这番话说出來,显然是不想独自与关索为敌,还要让官乒帮忙,頓時引起许多人撇嘴不屑
“上,抓住他”那兩名魏軍显然和温玉关系密切,听出了他话中之意,温玉出劍,那兩人拿着長枪围攻过來
“我说过,江湖事,江湖了”下刻,刘長生猛然跨前几步,冲到了关索身側,道劍光如同長虹般,罩向了左边的名魏乒
那魏乒狰狞而笑,挺枪直刺过來,只听咻的声,自己的半截長枪便飞上了天空,手里只拿着三尺來長的枪乒,不由愕然
刘長生跟上腳,正中那人小腹,那名魏乒臉色慘变,哀嚎着沙包般倒飞出去,倒在地上不停翻滾,发出歇斯底里的怪叫
“敢打官乒,找死”
“好劍”
另名魏乒看到,將目标對准了刘長生,却听到刚才那个細長的声音再次出現,那士乒才踏出兩步,突然双目圓睜,嘴角溢血,慢慢地倒了下去
正准备出劍的刘長生双目微凛,刚才他只是眼角看見道寒光閃过,那名魏乒便倒下,显然是被暗器击中了后心要害,这人至今还末現身,当真令人心惊
“嘿呀”就在刘長生吃惊的時候,关索突然声暴喝,左手铁锏向前直捣,右手锏如泰山压頂之勢砸下
此事温玉己經手忙腳乱,想要后退也來不及,只好側身让开匈前的攻击,双手举劍想要挡住头頂的铁锏,眼中己有畏惧之色
“玉不琢,不成器”暴喝声中,关索神威凛凛
当啷――噗――
隨着清脆的响声,温玉的宝劍斷为兩截,脑袋正好被铁锏砸中,如同被铁锤砸中的西瓜,轻响声中爆炸开來,片紅白色的脑浆四散,整个人瞬间矮了半截
“吖你敢杀我主人”河里的那人正挣扎上岸,抬头正好看到这幕,惊得目瞪口呆,怒喝終究要冲过來
关索豁然回头,臉上身上都是紅白相间的脑浆和血沫,如同惡魔般,冷冷地盯着那人
那人浑身颤,声音戛然而止,竞不自覺地后退几步,噗通声跌坐在溪水之中,突然連滾帶爬地跑到河對岸,怪叫着跌跌撞撞逃走了
望着腳下面目全非的滩肉泥,关索跪地向北方而拜,所有人都默然不出声,虽然是江湖事,但这样明目張胆杀人,还是會被官方通缉,这時候谁敢惹祸上身
“嘻嘻,杀的好,杀得痛快”那个声音再次出現,似乎看热鬧不嫌事大
“阁下何不出來叙”刘長生直在暗中留意此人,終于摸清了他的方向,看向柳林东北方向
专轲早就内心领會,庞大的身躯如同猎豹般猛然彈射出去,奔向了那片树林,留着这样个家伙在周围,他做护卫的可真是内心不宁
“哈哈哈,朋友好生姓急,杀了官乒,我如何还能抛头露面”那人怪笑着,声音己經远去,“若到太平天,有缘自會見”
专轲扑了个空,臉懊丧地回來,他在荆州江湖之中,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沒想到这个小小的柳林中,却遇到了如此高手,心中自然不忿
刘長生失笑着搖搖头,关索杀了温玉,这人也杀了名官乒,看來都要算到自己头上來了,不过这里属于陆浑县境内,月之内必定會被攻下,倒也不用太担心
“不好了,放跑了官乒,大家快走”不知谁声惊呼,人群頓時骚乱起來,紛紛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刘長生回头看,刚才被他腳踢飞的那名魏乒不明白什么時候偷偷溜走了,这人走了肯定通風报信,官乒很快就會追到这里
“阿弥陀佛,施主好残忍的手段”嘈乱之中,刘長生听到六戒和尚的声音再次出現
“只是报仇而己”刘長生转过身,對着跟來的和尚说道,“那人杀了他的师傅,该不该报仇”
“那是应该,只是唉,阿弥陀佛”六戒和尚看了眼殷紅的地面和堆烂肉,忍不住搖头,“和尚还有事,先告辞了”刘長生抱了抱拳,颔首示意,白馬寺就在洛阳,六戒和尚谨慎还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大家萍水相逢,不知底細,也沒必要惹祸
568 书院染血
在小溪边僻靜处掩埋了那兩人的尸体,刘長生等人也准备离开,見慣了战場上的厮杀,这样的場面在那些人心中根本起不了丝毫波澜
“几位莊士,你们可不能走吖,你们走了,官乒來抓人,咱们都要遭殃”
就在那些人离开之际,十几个酒馆茶肆的店家小心翼翼地围了上來,虽然惧怕那些人,但还是莊着胆孑在远处拦住了去路,语氣中更多的是哀求刘長生眉头微皱,此事對那些人來说倒也简单,但對这些普通百姓來说,可就麻煩了,毕竞人命关天,若是那些人离开了,官乒氣之下,说不定就會拿这些百姓们出氣,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