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的妈妈自以为是的说着,然后从她那昂贵的手拿包包里,取出了几张名片,故意的展现在一桌子人面前。
这还不止,亲家妈妈还拿出了手机,打开相册,将那名片上的陌生人一一对号,说的是天花乱坠,满城风雨。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连花恩也没有任何的食欲了。
“你们快看看,这个男人虽然是地中.海,没有了头发,还带着一副老花镜,皮肤是暗了点,视力差了一点,努力睁大眼睛,还是可以看到一条眼睛细缝的,不过,人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是地地道道的富贵人家,怎么样,她大姑子,有空约个时间,我帮你们撮合撮合?”
花恩很可爱的摇了摇头。
她努力的忍着,不是想开骂,不是因为她父母在场,而是她心里真的已经笑得不行了!
这新娘子的妈妈好胜心
是不是太强了?
她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们以养殖和扑鱼为生的花家,就想着让她这个大女儿去配一个中年地中.海大叔?
她又不是真的没人要,就算一辈子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也好过跟一些看不顺眼的陌生人搭伙过余生的好啊!
“不喜欢啊?”新娘子的妈妈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早就猜到会如此,“不要紧,这里还有更优秀的男人呢!”
另一张照片,更是让一大片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比刚刚那个地中..海大叔的确是年轻了不少。
可是为什么明明一个人好好的,怎么眼白翻起,舌头像个小孩子一样伸出来,流了满身满下ba.的濑哈子?
这个男人不是有智障,就是该呆在jing.神.bing.院里的病人吧?
花恩的妈妈表情一凛,也看出了亲家母的不怀好意,可是看看身边多么甜美可爱,亲切乖巧的新儿媳妇,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事,通通都已经不是什么事儿了。
她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好啊好啊,我也很想把这个女儿嫁出去了,她脾气倔强,等吃完了饭,我们再好好的回屋里,去聊这个问题啊!”
花恩的妈妈也是要面子的一个人。前两天发生的事情,就够他们花家丢脸的。
今天又是儿子大婚的日子,可不想因为花恩那丫头,扫了大家的兴!大丢了他们花家的脸面。
“那好吧,亲家母,其实我也是为你们好。”
有了台阶可下,面子也保住了,新娘子的妈妈装出一副也只好这样子了的傲然表情,慢慢悠悠的坐了下来。
“妈妈,亲家妈妈,你们想要相亲,就找你们的宝贝儿子,宝贝女儿,慢慢去玩吧!我身边有太多优秀的男人了,没空去招呼那些奇形怪状的另类!”
陡然,传来了一阵铿锵有力的声音。
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只见主位上,花恩背脊挺直的站立在那里,那眉那眼,绞着余怒,代表着她现在很不愉快!
非常的不开心!
花恩的妈妈一瞧这喜宴,大家又停止动筷,只看他们这一桌的笑话,心里窝火的厉害。
“够了,野丫头,你嫉妒你弟弟有福气,是家里的宝贝。嫉妒小语活泼可爱,孝顺又懂事。你这个扫把星,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坏,有没有人追你。总之,你现在就给我离开这里,我不要你来了,快走快走!”
花恩的妈妈力气很大,一面含恨的喋喋不休,一面死拽着花恩,从主桌上下来,经过密密麻麻围拢在一起的喜桌。
一切发生的急快,吃喜酒的客人们纷纷傻了眼,平时也只是见白芬对花恩这个大女儿呼来喝去的,怎么现在还动起手来了?
所以说,就算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在这些做父母的眼中,通通都是小时候的样子。
譬如,眼前这个妈妈,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根本不需要解释什么原因。
“放开花恩!听见没有?”
一阵强大的威压感,风儿一样的飘来,迫使白芬吓得不经意间就松了手。
花恩获救,被徐沐伦护在了身后。
其实,花恩根本不用受她妈妈的挟.制,只要她用力甩开她妈妈,又或者是轻轻的用体内的植物力量对抗她妈妈,都可以轻松化解开来的。
徐沐伦的出场,是在花恩算计之内的。
之前新娘子的妈妈一再的挑衅于她,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徐沐伦眼里的恼怒。
躲在徐沐伦的身后,突然之间她竟有种回到他们相恋的时候的感觉。
被人保护的感觉很好,被自己以来就深爱的男人保护,是说不出来的心乱偷笑。
一看是花恩带来的朋友,花恩的妈妈不禁皱了皱眉,“那好,你们几个都走吧,今天我儿子结婚,我不要那野丫头在场了,也就没你们什么事儿了,都快点离开这里,离开我们这个平静的小村庄吧!”
花恩的妈妈也是火大了,干脆三个人一起赶走,让他们怎么来,就怎么走!
众人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唏嘘。
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聒噪不堪。
这样的“好戏”,台上表演的那些少女们也不禁缓慢了舞步,偷瞄着好戏的上演。
就属新娘子妈妈邪笑的不得了。
不过,她见到有一个这么英俊潇洒的男人护着花恩,微眯了眯眸。
在花景天与徐沐伦两人之间,比较来,比较去,眉头皱得更深了。
“走就走,谁稀罕你们这穷乡僻壤的小山村了!”
蒋梦琪也实在是受不了了,傲娇的抬高了脸,大眼睛越睁越大,跟花恩的妈妈比着谁的眼睛又大又圆。
花恩看了看顿住的酒席现场,总觉得对不住她的弟弟,于是,走到她妈妈的面前。
“妈妈,我们马上会走的。您也别生气了。保重身体!”
花恩的声音很柔和,本来她想恶狠狠回击她这个母亲的,不过,见到好好的一场婚宴,因为她,而变了样,是她所不想的。
更不想,在往后,被她弟弟天天念叨着今天这一桩子事情。
说完,花恩就拖着两个人,往外面走去。
蒋梦琪很是不服,虽然是被花恩拖着走的,可是她还是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等花恩的妈妈,还有新娘子的妈妈。
“你们都是一样的坏人,敢欺.负花恩姐姐!半夜出来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头顶上的飞.物!”
“说的好!有些人是够该骂的。”
徐沐伦对蒋梦琪投去一个大赞的微笑。
他偏过头去,再看向满桌子的吃瓜群众时,眸色深沉的可怖。
不过幸好,他是被花恩拉出去的,能够这样近距离的闻到属于她的芳香,就算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那也是他赚到了!
看着花恩骄傲挺拔的背影,花恩的母亲有那么一刻,竟佩服起这样敢爱敢恨的花恩来。
“等一下!姐姐!”
在所有人都用看戏的眼光,看着一切发生的时候,花恩的弟弟——花景天,今天的新郎官,他起身,手中紧紧的拉着他的美丽新娘,跑到了花恩的跟前,及时的阻止了她与其他两人的离开。
花恩微微一怔,看到新娘子微微拢起的肚子,朝两人笑了笑,“怎么跑出来了?记得好好保护你们的宝宝啊!”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眼中已经噙满泪水。
“宝宝”两字,令花恩的泪水终于如雨般落下,引起了她心中隐忍多久的脆弱。
“姐姐,别生妈妈的气,她的脾气就是这样落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花景天又对他妈妈说道,“妈妈,你就忍忍吧,姐姐对我们家已经够好了的!”
他妈妈刚想说什么,又听她的儿媳妇小语对她的妈妈说道:“妈妈呀,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你们大人再有不喜欢,有再多的不满,不能等几天么?”
说话间,新娘子的余光瞥了眼花景天的妈妈。
收到了新娘子的目光,花景天的妈妈白芬更是看在新儿媳妇的面子上,闭口不言了。
新娘子的妈妈努了努嘴,低估着,“我又不是故意找茬,只是好心而已。”
她的宝贝女儿都这样说了,她总要给自己的宝贝面子,心里磨纳,嘴上依旧不饶人。
见状,花景天心中忽喜,仍旧坚持着要带花恩去座位上吃喜酒。
要不是给花景天这个弟弟面子,花恩早就掉头走人了。
怎么还会留在这里,看别人的脸色!
“我……”花恩支支吾吾了半天,看在花景天的面子上,还是很不情愿,“我还是走了,你们继续……”
“我的好徒儿,为师刚刚付了一笔彩礼,都还没有见上为师一面,这般离开,是不是也太窝囊了?”
多么美妙的声音啊!
众人闻言,心中各是微动。
再看向红篷入口时,一个身影妖娆,个子高挑,妆容妖冶,装扮极副精致绝伦的美女,踩着模特一般高调的轻盈猫步,身后飘进来的微风,好似一对无形的天使翅膀,令她光彩迷人,惊艳全场。
她的每一个婀娜的姿势,每一个细小的眼神,都能够醉到人的骨子里去。
“师父?!”
“主人?!”
同一时间,花恩与蒋梦琪都迎了过去。
花恩的家人,新娘子的家人,纷纷疑惑起来。
尤其是花恩的一家人,听到花恩欢快的唤着那个打扮十分妖冶邪魅的年轻女人为师父时,是那样的吃惊。
似乎,他们真得很不了解花恩这个人!
“师父,您怎么过来了?”花恩看向了蒋梦琪,“梦琪,是你告诉美人师父,我家乡在这里的么?”
蒋梦琪摆手,无辜的摇了摇头,“没有啊。”
“这种小事,哪里需要梦琪通报的?”白诗诗柔笑道,“好徒儿,你很不孝顺哦!你弟弟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不告诉为师一声呢?”
她突然拍了拍手,手腕上戴着的宫铃,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
骤然,红帘被两个粉裙少女有序的掀开,一箱又一箱的四四方方的大纯木盒子,经由其他的粉衣少女抬了进来。
单看着那十来名容貌清秀的少女们抬木盒子进来时,气不喘心不跳、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平静模样,酒席桌上的众人开始议论开来,皆是猜测着密封不透气的木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贺喜的大礼?
那些木盒子依次有序的成一横队,放在了红棚的边缘。
而那些面瘫的粉衣少女,则是规规矩矩的退后一步,站立在木盒子的一旁。
要谨谨有序的一致行为,过于安静的表情,给人一种不似人类的感觉。堪比紫亦身边经常围绕着她他转的那一群黑衣保镖。
只要没有主人的命令,就算被蛇咬,被毒虫蛰,都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举动的。
“师父,这是……”
花恩指着那些已经放好了的木盒子,吃惊不已。
蒋梦琪和徐沐伦左右站在花恩的身边,低头开始打量起这些神神秘秘的木盒子。!
徐沐伦更是勤快,动手敲了敲木盒,只发出一些沉闷的声响,看来里面的东西一点儿也不清。
“这是上好的huang.花梨,古代一般只有皇宫专用,是少见的吉祥贵木!”
听他这么一说,酒席上的客人们纷纷围拢过来,一个个睁大着眼睛,好奇极了。
而花恩的妈妈与新娘子的妈妈,直接从人群中挤了进去,也跟着徐沐伦那样,对着木盒子左敲敲,右探探。
想要打开木盒子,看看里面究竟是藏了什么神秘的大宝贝,却是两人合力,都打不开盒盖。
明明没有上锁的,怎么会这样?
徐沐伦也是吃了一惊。
不过,细想,既然是白诗的杰作,那就不奇怪了。
他摩挲着下颚,低喃道:“用来做木盒子,啧啧啧,的确有些可惜啊!这么些木材算下来,少说价值几百万呐!”
花恩和蒋梦琪相信徐沐伦的矜贵眼光,同时出声,“啊?不会吧!美人师父(主人)也太豪气了!霸气,威武,跟着有前途!”
徐沐伦的这些话,也是听到了那两个妇人的耳里,震惊之余,一一露出贪.婪的神.se。
大家的这一些表情变化,尽数落在了白诗诗算计的眼中。
白诗诗没有理会他人,脚步轻挪,而是来到了新郎新娘的面前,朝他们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