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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徒儿死定了
    就在徐沐伦静心祈祷的时候,苏白义和张宇杰得到消息,丢下手中的工作,纷纷赶了过来。



    就连花恩的父母,巫甘草也通知到了。



    花恩这一次能否度过大劫,还不清楚呢。



    这个责任太大,巫甘草与金白夏担当不起。



    等花恩父母赶到手术室外,早就哭过一场了,如今亲眼看到手术室的红灯亮起,他们两老再也坚持不住,惨白了脸色,终于慢慢的滑倒在地上,背靠着墙面,泪眼婆娑的盯着紧闭不开的手术门哭着。



    那哭声,响彻了整个等候的过道。



    他们的口中不断的低估着,痛心疾首的直想陪着唯一的女儿走了。



    那种真情流露的亲情,并不假。



    金白夏和巫甘草虽然心里很担忧,却还是纷纷前去做安慰两老的服务工作。



    周遭漂亮的护士小姐姐见们此伤心的情景,也忘记了前来的目的——阻止众人在手术室门口大声喧哗,尤其是此起彼伏的哭泣声。



    到了最后,花恩父母哭累了,哭得头晕眼花,在巫甘草与金白夏的搀.扶下,终于肯坐在椅子上,吃一点食物,喝一点水了。



    那厢,从护士小姐姐的视线看去,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手术室门口站着的那三个男人了。



    三个各有特色的优秀男人。



    皆是西服在身,一个黑系,一个粉系,另一个白系。



    一个看起来酷酷的,一身黑色正统的西服,双手环臂,斜靠在手术室门口,徐沐伦微眯着眼眸的深沉样子,就跟某位大..佬似的,什么情绪都藏在心里,简直酷呆了!



    一个看起来羸羸弱弱十分焦急的漂亮男人,穿着粉系的燕尾西服,一边走来走去,一边嘴上低估不停,苏白义嘟着傲唇,柳眉微蹙,原本就白皙过人的动人脸庞,此刻越发的透白如纸,将担心很好的展露在别人眼前。



    而另外一个男人,一身白色干净的服系,只是蹙着眉头的站在一边,没有装冷酷深沉,没有魂不守舍,却是最沉静稳重的那一个。



    张宇杰是一名律师,他的思想与别人不同,更加的谨慎。



    他怎么会不担心花恩呢?



    心中亦是担心的快要发疯掉了。



    他的女朋友啊,他心中唯一认定的女朋友。



    因为外部原因,就算他们已经分手,可在张宇杰的心中,那只是虚晃的字词。



    心中认定了一个女人,专情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不去注意那个女人的。



    不是只有女人才懂得守候一个人。



    即便站在她的身后,远远的看着,只是看着,张宇杰也无怨无悔。



    这样三个出众的男人,很快吸引来不少漂亮女护士的注意,她们纷纷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又惊又喜又羞。



    张宇杰看了一眼伤心中的花恩父母,走到蒋梦琪的身旁,小声的问来,“梦琪,有没有办法联系到花恩的师父?”



    苏白义走了过来,“你想让花恩的师父救她?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治好那种眼疾么?”



    说话间,苏白义一拳重重的击在墙面之上,离手时,一个模糊的血掌印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倒是挺符合医..院的内涵。



    而苏白义更是不知其痛,平生他最重视的玉质肌肤,此时此刻也不管不顾了,任由它受伤流血。



    徐沐伦也围了过来,帅气的从苏白义的上衣口袋里拉.出一条白丝巾,丢在苏白义的伤拳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苏白义自个儿包扎伤口,他可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看到不吉利的颜色。



    徐沐伦低头看了看腕表,话却也是对蒋梦琪说的。



    “现在没有时间了,花恩她进去手术室已有半个小时了,里面的医生都已经换过几个,却都没有出来过,这里的医术肯定不能够救花恩的。”



    闻言,大家的心又都凉了凉。



    蒋梦琪沉默了。心中在挣扎中。



    徐沐伦再次的想点醒她,“花恩要是有事,你也逃不了责任,所以,现在不是死脑筋的时候,有罪有罚,把我供出去给你主人,快点去招来你的主人吧!”



    徐沐伦也是心急了,突然用尽了手力,以男人之力,扣住了蒋梦琪的手臂,目光森森的注视着她慌乱无措的眼睛,希望蒋梦琪早点看清现在的危险局势,不要再当一只没有自己思想的小白鸽了。



    “……哦,哦。”



    蒋梦琪呆怔了几秒,很快就意识过来,要是花恩真的死在里面,那么,她一定难逃其责,主人一定不会更重视她,更不会经常带着她在身边了。



    听闻花恩有救,那个叫蒋梦琪的女孩子能够招来花恩的那个有钱师父,花恩父母也登时来了劲,坐正了身,睁大着眼睛,看着蒋梦琪如何来召唤回那个神秘的主人。



    仿佛这里的空气瞬间冻结开来,大家只知道呼吸,尽数看着蒋梦琪怎么做。



    因为除了那些护士姐姐们,以及花恩的父母,其他人都已经在猜测着蒋梦琪会不会当场用心念秘术,来招回她的主人呢?



    手术室里进去的,可是白诗诗的唯一女弟子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手术室的红灯关了,变成诡秘的黑色。



    众人目光纷纷惊望而去,蒋梦琪也停止了召唤的手势。



    手术室的两扇大门倏忽敞开,走出来一个红裙飘飘,高戴同色的礼帽,高挑长腿的高贵女人。



    她竟是白诗诗!



    一身长裙似火,高帽斜倾,挡住了一只眼睛,她个子高挑,矜贵无双,浓妆艳抹,气质脱俗。



    仅仅是她的几个步调,展眉勾唇,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无尚的高雅,圣洁中有邪魅,邪魅中有令人俯首称臣的威严。



    白诗诗嘴角冷勾,红色的唇膏在过道灯光照耀下,显得别样的神秘。



    她目光淡淡的扫视着手术室外的一众男男女女,那种眼神,好比是从城堡上远远的眺望着下面可悲可怜的生灵低物,倨傲不驯,诡秘莫测,一点儿也不含蓄。



    高傲自大、不可琢磨的性格,她还是一点儿也没有变过。



    白诗诗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众人低眉望去,只见白诗诗身前揽着一个昏睡过去的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当地医.yuan.的白色的花点病服,一脸的惨白病容,双目紧闭,昏迷不醒,气若游丝。



    最醒目之处,而是病人的眼角,眼角上的两行已经风干了、却依旧并未擦拭了去的血线,颜色深深浅浅,不知重叠了多少的血泪。



    那个至今不省人事的病人,正是已然打了麻醉、在里头动手术的花恩。



    白诗诗揽.扶.着花恩,不徐不疾的向他们走来,神情淡漠的好似她的女徒弟什么事儿也没有的样子。



    她们刚走出手术室没几步,那身后便是手术室里,进进出出总共五六名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以及四名粉衣女护士,歪歪扭扭,没有形象可言的纷纷委落于地,不知天地何在,被人打晕了去。



    “主人?!”



    蒋梦琪跑了过去,欢天喜地的围在白诗诗的眼前。



    “花恩(姐姐)她怎么样了?”



    与她齐声并喊的,还有疾跑过来的三个男人——徐沐、苏白义,和张宇杰。



    巫甘草和金白夏,分别扶着花恩的父母,跟在了其后,亦是不明所以现在的局势。



    徐苏张三个男人,从白诗诗的手中,扶抢过花恩。



    白诗诗也不争,任凭自己的女徒弟被人抢了去。



    这样最好,她倒是轻松了。花恩那丫头看起来羸羸弱弱的,还是挺重的。



    “花恩这个丫头眼疾都到了晚期,还能怎么样?”白诗诗低头看着三个男人那里的花恩,冷冷嗤笑道,“她死了倒也好,也不用我抽空来思考等哪一天她又闯祸的时候,我又要花心思来给她处理后事!”



    语气逼人,丝毫没有心疼,或是悲伤的情绪存在。



    “后事”二字一出,害得花恩父母又往坏处去想了,还没有问问花恩现在的手术是成功了,还是没有成功,泪水涌来,一度跌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开来。



    花恩妈妈在一边哭着,花恩爸爸在边上边伤心边哄着她。



    整个等候过道里,伤心的气氛,一度升华。



    无论那些护士姐姐们如何的让他们闭口轻声,在医院里要保持安静,再安静。



    奈何悲伤涌脑,又是乡下人家,叫花恩父母是如何来控制当时的悲痛心情啊。



    徐苏张三个男人同时出声,问向白诗诗。



    徐沐伦眸色深沉,始终觉得白诗诗表里不一,不是真心狠话,“花恩她怎么样了?你那么厉害,不能让花恩有事啊!”



    张宇杰语气坚定,压下心中的烦躁与悲伤,声音虽轻,却很有魅力,“我不能让花恩有事,她要是出事,那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苏白义傲娇的有些男子气概了,声音好听,哭腔的说道:“漂亮的占卜师啊,要是连你都束手无策,花恩可如何是好?”



    手术室里,地上还躺着那些医生和护士们,大家心里都没有谱。



    外来的护士姐姐们纷纷跑进手术室,却是怎么也叫不醒地上的那些人儿。



    白诗诗挑了挑柳眉,答非所问,“我的这个徒儿是死定了,不需要再来给这些人类医治了。不就是眼睛流血么?”



    语气是如此的轻佻,不关己,不负责任的嗤笑。



    三个男人渐渐沉了脸,怎么也没有想到白诗诗竟然会说出这种过分的话来。



    白诗诗不当回事一般,不去看他们几人似要灭了她的阴毒目光,陡然右手一扬,一阵闪着烁烁晶光的白芒,如同一首首的音乐曲子,悠悠荡荡的飘进花恩紧闭的双瞳之内。



    奇迹很快发生了,花恩那仍就会淌出那么一些缓慢的血泪突然的停止了外淌,就跟水龙头一样,被那阵白芒封锁起来,血止芒消。



    现在的情况,稍稍好转了些。



    “这样不就没事了?”



    白诗诗翘着小指,得意的拍了拍手,余光瞥向身后手术室内依旧没有醒来的那些医生护士们。



    她眸色暗了暗,换脸的速度可与魔术师相媲美,阴森的说道:“我可不会允许这些人拿刀子动我的好徒儿,女人最重要的一双眼睛,要是被毁坏,划出了那么一条丑陋的疤线,岂不是活着没有自信了?”



    苏白义觉得很有道理,“的确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窗户周围的肌肤可重要了。”



    说完,在徐沐伦与张宇杰两人的眼神攻.击之下,他倏忽就噤了声,知道此时此刻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苏白义低头咳嗽几声,将功补过一般,忙又大声的问着白诗诗,“那个……漂亮的花恩师父,难道你就不想花恩继续活下去么?她于你,就真的可有可无?”



    白诗诗怔愣了下,这个问题,她还真是没有怎么细想过呢。



    她的余光,却是越过苏白义和张宇杰,淡淡的扫在了最靠墙边的徐沐伦的脸上,“前世今生,往昔今朝,孰是孰非,因果循环,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会不会被改变!”



    她的余光突然又看向了哭成泪人的花恩父母,“就跟投.胎一样,谁能想到你最后会出生在哪一家?生死轮回,早已注定,或许这样对我那徒儿也好,也是一件解脱,一件好事呢!?”



    闻言,花恩父母的心一沉,不再哭泣了,总觉得白诗诗话中有话,却想破脑袋,也猜不出什么内容来。



    “我已经给我的好徒儿输了一些蔷薇花的力量,相信可以与她体内的海棠花的力量融合变强,占时克制到她最后离开人世的时候!”



    “疼痛可以占时的克制,可是有些心伤,我是无法帮忙的了!”



    白诗诗轻轻巧巧的说着,在离去前,如同丢下一个定时zha.弹,又多看了几眼花恩。



    “丫头,别怪为师怎么就没有完完全全的治好你的眼疾,你这辈子该承受的苦,上辈子的债,始终要有一个结束。等来世,为师再来找你吧!”



    悲伤的叹息声过后,白诗诗扬长而去,不再留恋花恩的病情。



    原来,当花恩被推入了手术室时,白诗诗摇身一变,一股香香的白雾过后,就出现在了手术室内,惊吓的那些医.生护士一个个措手不及,还没怎么惊呼出声,已然被白诗诗的天使力量,单手随意的一扬,一个个兀自晕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