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紫总的提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有了紫亦的提醒,盛辛夷眼露精光,心中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感激的朝紫亦笑了笑,紫亦嘴角冷勾,喝了一口红酒,却是淡淡的说道:“谢字就不必了,我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吧!”
他已经与白诗诗说好了条件,白诗诗也如约的从其他的天使手中想方设法的弄回来了那个比方小岛,将它妥妥的交给了他。
自然的,他就不会再对花恩与紫星做什么,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偶尔,也是会讲信用的!
没有得到好感,吃了一口冷灰,盛辛夷现在也无暇去管这些琐事,现在首要的,就是将他们母子该得的一切再次的原原本本的夺回来。
她又回到红毯之中,冷冷的对着徐君泰说道:“老公,你的如意算盘是否打的太不明智了?”
徐君泰眸色暗了暗,苍白的脸上,多了一层深沉的雾霾,“是么?”
“这还用说!”盛辛夷挑了挑眉,从徐君泰的视线,一直延伸到了徐沐伦的身上,高傲如一位女王,冷哼道:“你们骗得倒我病重脑子不好使的老公,险些连我也被你的花招给蒙混过去了!”
徐沐伦听不大明白,冷笑,“什么意思?”
是啊,她到底想要说什么?怎么不能一次xing.的说完,卖什么关子呀!
周遭看戏的宾客们,皆是露出难解之se。
只见她不徐不疾的围绕着徐沐伦走起了圈圈来,继续嗤笑道:“我看你年纪不大,脑子还真是处于高度冬眠的状态啊,莫非,你忘记了上一次在我们徐氏集团门口出的洋相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其他的宾客们自然是记起了前不久有关徐氏集体的大新闻。
这般看来,还真是眼前这个再次获胜的“紫星”了!
“洋相么?”徐沐伦冷冷一笑,目光不由自主的漂移到宾客席中紫亦的身上,望着他似笑非笑的幽森目光,唇齿轻启,“就凭你?好像还不够资格与我相斗吧!”
“你说什么呢?注意你的语气!”
徐冬渝冲了过来,一手伸来,眼看着就要推倒了徐沐伦去,却见徐沐伦眼疾脚快,身子一歪一移,轻松自如的躲过了他的一次攻击。
而他的一双手从进来到现在,一直不曾离开过轮椅的后推手位置。
“你的母亲都不及我,你一个没有脑子,只唯命是从的小恶.魔,又有什么资格来阻扰我的去路?”
一想起徐冬渝曾经对他所犯下的生死大罪,绕是徐沐伦再冷漠,一些情绪不显露人前,可是,可是曾经的疼痛,直叫他现在想来,仿佛历历在目一般刻骨铭心!
在他们争吵之际,盛辛夷根本就没有停止过打电话给那些老股东们,一番简单询问之后,得到的答案,好似一盆含有冰沙的冰水,冷冷的兜头淋了下来,透心凉。
“不会的,不会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王国,我的报复,我儿子美好的未来啊……”
盛辛夷大呼大叫,整个人好像突然就变傻了,双手双脚乱挥乱踢,一个血脑想不开,冲到了最前面的宾客席,伸手横去,“哗啦啦”的矜贵杯碗一片倒。
她再是将一片粉布蛮痕一勾,有些宾客来不及逃窜,身上洒上了不少的脏渍脏物,杯碗掉落地上所溅起的大大小小的碎渣,如同一位位忘我自舞的歌姬,纷纷扬扬洒向有宾客站立后退的周遭,如花一般的飞溅开来,一层赛过一层。
众人一阵压抑不住的唏嘘,逃窜的逃窜,尖叫的尖叫,帮忙的帮忙,总之是混乱一片,哪里还是刚刚自命不凡,高傲如斯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
这还没完,盛辛夷在这边闹了一通,心中愤愤不平难消,如一只大鼠狼再次的跳窜到了徐君泰面前。
现在的她,头发如杂cao一般蓬乱,明明是精致不过的妆容,绕是被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又是显露各种狰狞表情的模样,丑化到了极致。
这样子不修边幅、在外人眼里不注重身份和形象的盛辛夷,是徐君泰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她这样子狰狞的嘴脸,赫然如鼠般窜挡徐君泰的眼前,他是实打实的吓了一大跳。
要不是亲眼见证盛辛夷这一从端美到丑恶脱变的大过程,徐君泰一定会认为是遇到了什么从feng..人院里逃出来的病人了。
“老公,原来你在背后一直耍手段!”盛辛夷双眼泛红,咄咄逼着话“为什么那些股东们的股份又回到了你的名下?之前不是被我们已经弄回来了?怎么现在又会自动的跳转到你那一边!?”
说到情急之处,盛辛夷立马反应过来,之前他们能够从紫星名下奇迹一般的夺回那些股份,现如今徐君泰也是这样悄无声息的获得了那些零散的股份。
莫非,那些股份背后都有某些小鬼在作祟?
不等徐君泰说什么,盛辛夷突然大叫起来,然后像是一只花蝴蝶一般,冲飞到了紫亦的面前。
她手指着紫亦,浑身散发出一丝阴霾,抱怨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没有错的!你为什么又倒戈相向,要去帮助我的敌人?”
紫亦二指夹着的一块糕点轻轻的放下,目光渐渐的上移,好看的墨眸里,闪烁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嗤笑,“我们很熟么?我紫亦想要做什么,想帮助谁,你一个徐氏集团的小小女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大吼大叫,是几个意思?”
他的话,明明丝毫没有任何的波度,却能够让盛辛夷面露惧se。
“就算是老徐总现在站我面前,我又为什么要给你们任何一个面子?”
他目光幽幽一瞥,正好瞧见徐君泰也侧眸看了过来,依旧是傲慢的神色,似乎刚刚提到徐君泰的话语,只像是在唱着一首轻歌。
“你……你!你一定是有什么特意功能的!请再帮我们可怜的母子一次吧!”
盛辛夷很快收敛了怒意,一改脸色,希望再得到紫亦的帮助。
奈何被地狱魔君附身的紫亦可不是软柿子,连白诗诗都难对付的大人物,岂会是她一个小小的心机女能够随意使唤得动的呢?
“帮你?”紫亦好笑的看着她,眼中的轻笑越来越浓,他蓦地伸手,指向拥有着紫星面貌的徐沐伦,“要是他同意,我勉强出手!”
让紫星同意?
盛辛夷一个踉跄,感觉天都快要塌了,让拥有紫星面貌的徐沐伦帮忙,怎么可能!!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他们现在可是仇敌!
既然紫亦这边无望,盛辛夷又向其他人一一求助,有些宾客的身份地位,可不是紫亦一个商人可以匹敌的,那都是站在zheng1.界商界等各领域最出类拔萃的大人物,要是能够在暗地里帮忙,一定可以帮得到她的。
结果,让盛辛夷大失所望,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一声会帮他们母子的话。
不过,在众人看来,紫亦和紫星就是一家人,两个好兄弟连自家的生意都忙不过来,必定团结一致,现在老徐总想要送所有产业给他们,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拒绝这等好事的。
只能说,盛辛夷一定是脑子哪里不好使,竟然会向紫亦寻求帮助,来对付他的弟弟,真是好笑至极!
“花恩,你出来的时间太久了,我们走吧!”
这时,传来了徐沐伦的声音,只是轻轻的一句问话,便打破了整个大厅的聒噪。
“……哦,好的。”
突然被点了名,接收到了无数人的各种目光,花恩站了起来,在苏白义的搀扶下,踏着众人让离的道路清风,向红地毯走去。
徐沐伦与花恩的目光紧紧交汇着,一男一女,一个目光迷糊清幽,一个深情款款,仿佛今天出演的男女主角,就是他们两个人似的。
当花恩来到徐沐伦面前,徐沐伦一个霸道的伸手,将她从苏白义的手中抢了回来。
“你真是的!”
奈何现在这种紧张的场合,现在这样的尴尬气氛,苏白义就算有再多的气结,也不好在这里与徐沐伦争抢花恩,那样子只会给人看笑话。
他苏白义才不要这样子,更不想他喜欢的女人受到莫须有的鄙夷目光。
单是冷哼一声,他就没有再发作,依旧跟着他们走,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徐沐伦与花恩一起的手不放,微微眯眸,好似要将它们灼开了去!
怨念无处发..xie焉!
三男一女,一个坐轮椅的中年男人,在众人的惊诧中,大摇大摆的离去。
盛辛夷母子分开,双双左右去阻挡他们离去。
结果,那些服务员和保安倒戈相向,竟然跑过去阻挡住他们。
至此,两母子没有追赶上徐沐伦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们的身份地位,只一瞬,已经大变了样。
从人间天堂直接坐电梯,下降到了贫民的档次。
徐沐伦他们离开没多久,好戏无处可看,众宾客以工作事业繁忙,纷纷匆匆离去。
女方家人直接扬言,他们与徐家的订婚就此取消。
女方妈妈声音带刺,指手画脚,与盛辛夷差不多,都是穿着华贵,说话不留余地的妇人,“你们徐家的产业什么的,都给紫家人了,现在就是穷光dan.了,我们张家人又不是好欺负的傻瓜,我们家娜娜那么优秀,年轻漂亮,是你家穷儿子高攀不起的千金大小姐!”
徐冬渝心急的解释,“不是的,妈妈,这一定是一场误会,我可是徐家唯一的继承人,那个姓紫的小子只不过是我家老头子被人忽悠了,可千万不要当真了,还有我们两家的生意……”
他越是解释,越是收到周遭渐渐离去宾客的嗤笑声,各种鄙夷的目光。
如此,又有女方亲戚从旁游说,怎么可能傻乎乎的相信盛辛夷母子的gui.话!
女方爸爸板着一张黑脸,甩袖冷冷一哼,“好了,今天的订婚宴,就当作是一场闹剧,我们也只好认为是我们张家欠你们两母子的,是我们倒霉!这场订婚宴是一场大笑话,就当我们两家人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一副有怒气却极度强忍着狰狞模样,要不是这里前来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物,他这个做父亲的,为了订婚失败的女儿,早就痛揍这个小子几百次了!
“以后你们家儿子走他的独木桥,我们家的宝贝女儿走她的阳光大道,互不来往了!”
听到张丕娜的嘀嘀哭声,女方家人都快伤心透了。
早知如此,就选择另一家事稳定的亲家了,虽然名声地位有些不及之前风光无限好的徐冬渝,那也是会玩出手阔绰的富二代一枚呀。
“对了,还有为了今天订婚的所有费用,还有我们女儿的精神损失费,名誉扫地费,浪费我们张家人的宝贵时间费,等等其他的,我们家里人心地善良,就不跟你们母子计较了,打个折,一共也就五千万,记得这个月底以前,打进我的账户里!”
女方妈妈丢下一张卡片,里面是她的银行卡号,sai.往盛辛夷的手中。
不等盛辛夷母子说什么,在一众女方亲朋好友的“互送”下,风风火火的走出了这个大厅。
虽然今天很倒霉,失了面子,不过那些还未到达的赔偿金,也算是可以弥补一些精神损失费了。
走出酒店以后,张丕娜擦掉眼角的几滴眼泪,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身姿妙曼,纤腰细腿,向一辆豪华的轿车猫步走去,不徐不疾。
而那辆豪车里,站出来一位同样是富二代的青年人,一副二饼彩se.圆形眼镜,嘴角邪勾,一看不是什么正规正矩的好公子哥儿。
女方父母破涕为笑,还好自己家的宝贝女儿有先见之名,一早脚踏两只船,徐冬渝废了,还有一个更好的男人不是。
于是,他们女方一众人离去的脚步也变得轻便了许多,之前的愤愤不平,各种委屈气结,通通靠边站。
都像是他们做生意的风雨速来速去的嘴脸,又恢复了带着面具的精明勾笑模样。
那厢,除了得到一栋老宅,还有一大堆的需要支付给女方的各种野蛮霸道费用,盛辛夷母子也没有什么可以拥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