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发现,贝拉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她挣tuo..1开徐秉炫,和新南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新南还有些别扭,不好意思坐下来,在贝拉的眼神暗示下,才闭着眼睛,屏住呼吸的坐了下来。
“这个东西可让我昨晚心里不好受,既然它卖出去的时候,我也在场,我觉得我有必要待在这里。”
贝拉目光如炬,定在桌子上的那台唱片机上,是说给这里的主人徐秉炫听的。
“女人就是麻烦!”
徐秉炫沉吟片刻,才淡淡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来,气结的贝拉用自认很恶毒的目光来死死的瞪着他!
“……坏人!”她回嗤。
男人才是麻烦,好不好?
就知道这个讨厌的男人不会说出像样的话语来。
那厢,唱片机既然已经打开,大家的注意力自然全都往它身.上放去。
此时此刻,中年男人可没有心情来听别人打.情.骂.俏,更是觉得奇怪,“怎么到现在管员们还没有到?”
“他们是不会过来了!你指望他们也没有用!”
徐秉炫不徐不疾的走到那台唱片机面前,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它,话却是对那扰乱公司正常生意经营的几个人说的。
他的眼神看起来飘忽不定,微眯深沉的时候,似乎在唱片机上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线索。
中年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吼叫道:“你们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我妻子的死,和你们这些幕后玩.家tuo.不了干.系!”
“你妻子是离家出走,还是失踪,谁知道!但是,她的命,我们可以赔偿!”
徐秉炫的手指轻轻的在唱片机上敲了敲,很shuang.快的答应下来。
“你说什么?”
中年男人显然是怔愣住了。
周遭的人们心中一阵颤抖,这太子爷究竟是在说什么?
如果这个中年男人没有说谎,他妻子的失踪,真的与这个昨天才出售出去的唱片机有关么?
“哈哈,我妻子的命,你们公司赔得起么?”
那个中年男人嗤笑几声,泪花迷眼的眼神里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野心。
那一双老夫妻亦是恶狠狠的盯着徐秉炫看。
“说个数吧!”
徐秉炫的声音很自然,自然到似乎真的可以拿人的性命不当一回事儿。
“你……是说真的?”
“说吧。”
“一千万!”
“一千万?”徐秉炫眸色暗了暗,转瞬之间,又蓦地大笑起来,“看来,你和你妻子之间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嘛!”
那一对老夫妻怀疑的看着他们的好女婿。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感觉到自己被.耍了,中年男人不顾自己的手,“嘭”的敲响了桌子,敲声嗡鸣而沉重,回荡在这个突然变得有些紧张的会议厅里。
“给你一千万!”
徐秉炫没有多想,从口袋里取出一叠崭新的支票本,一支价格不菲的笔在上面唰唰唰的划动几下。
“呲啦”一声,是撕下支票的脆响。
薄如羽mao.的支票,正好甩飞向那个中年男人的面前。
那个中年男人拿起支票一看,上面一千万的数字如同五线谱上的符号,怎么看怎么不真实。
这炙手可得的支票,似乎来的太容易了!
中年男人是做生意的,家里虽然有别墅,有豪车,可那大部分都是他父亲为他结婚那年就置办好的。
凭他冲动的本事,马虎的性格,近几年的生意一直不如意。
眼前这张支票,他只不过随口一说,这里的负责人竟然这么豪爽会同意,真是太……好赚了这钱!
心中的贪念渐渐滋升。
“我妻子可是活生生的大活人,不要拿区区这些小钱来蒙混过关!”
中年男人薄怒道,手中的支票轻轻一挥,在空中发出很是动听的呲呲声。
却是没有将支票直接甩在徐秉炫的脸上。
中年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徐秉炫不用长久去了解,单凭他一板一眼,以他看人很准的目光,早就猜到这区区的一千万根本不能堵住这个男人的口!
那个中年男人够贪——才更好玩!
“一千万还不够?”冷笑。
真是一个贪心的家伙。
还好他会贪心,贪心的人,就好打发了!
“那好,我再多加一千万,以你妻子的命来算,这门生意,是你赚发了!”
话音未落,徐秉炫又是唰唰几下,另一张写着一千万的支票飞到了中年男人的眼前。
贝拉和新南面面相觑,心中皆是在感叹着这有钱人大方起来,简直就是在玩过家家!
两千万啊,要是给他们正常使用,估计几辈子也用不完吧!
两人惊叹的直接咽了咽口水,再转眸望向那位中年男人时,他拿着两只支票在半空中弹了弹,哈哈大笑起来,“这钱,希望我今天可以真的提现出来!”
他笑的眉眼弯弯,目光里,只有这两张支票了,与刚刚哭喊着要偿命的丈夫简直判若两人。
新南看着那两张轻易可得到的支票,双眼大睁发亮,心里那是一万个羡慕啊。
“小冯,你要钱,不为我女儿讨公道了?”
“做人不能忘本,要没有我女儿,你的公司早就倒闭了!”
那老夫妻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好女婿,他竟然会贪钱到如此。
“我可怜的女人呦,你究竟去了哪里啊!”
一想到自己那一位孝顺的漂亮女儿,泪水决堤,汹涌澎湃。
老妇人又开始哭腔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的老伴一面狠狠瞪着自己的冯女婿,一面又要哄着自己的妻子,简直分身不暇。
徐秉炫可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浪费一点时间,见到中年男人得偿所愿,得到了两千万以后,早就将对他痛失妻子的悲伤忘的九霄云外了。
该是他索取的时候了!
“既然你得到了自己所需的。”徐秉炫挑眉轻笑,“那么,我们就来谈谈这唱片机的价值!”
他的笑容看起来很真挚,在生意方面,却永远不达眼底,璀璨的眸色中,甚至有一种虎狮猎物才有的兴味!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中年男人远远的绕过那台唱片机,给那一对老夫妻使了使眼色,拽着他们想要马上离开这里,好去马上银行看看这支票是否属实,“爸妈,我们先走吧!我老婆的事情,我一定会再去管局,请求管员们积极破..查。”
还不等那一对老夫妻想好要不要相信这个好女婿离开这里时,徐秉炫又慢条斯理的说道:“唱片机是我托人从国外拍卖回来的,可是花了我整整四千万!你们买过去时,我是那个心痛啊,可有阻止过你们运走?”
闻言,中年男子眯着眼,抿着唇,望向徐秉炫,不知其意。
徐秉炫的话,犹在继续,“可如今唱片机已经被你们破坏了它原有的好运,这笔账该如何算?”
“莫非,堂堂的大老板你想出尔反尔?”
中年男人怎么可能将支票还回去,赶紧的收入了衣兜里,藏的好好的,才又道,“唱片机已经在这里了,根本没有坏,不要在这里吓唬我!”
“不是假吓唬你,是真的要你赔偿我本人四千万,这台唱片机的风水已经被你们两夫妻改变,我还要来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的同时,徐秉炫重重一掌落下,正好拍打在唱片机上面,唱片机内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久久不散。
一股寒意,悄悄的自各个缝隙里飘出来。
“什么?四千万这么多?”
那个中年男人声音颤抖,脸色渐渐苍白,踉跄的后退几步,只觉自己是上了徐秉炫的当了。
破坏唱片机的风水,要他四千万,而他只要了两千万,刚刚还开心的不得了?
两千万还是用他妻子的命换回来的,这……是什么事啊!
“不可能!我一分钱也不会再拿出来!”那个中年男人振振有词,“唱片机已经被我们买下,我凭什么要再给你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场的众人也是这么认为,认为他们的老板有些过分了呢。
怎么说,人家好像真的是没有了妻子,虽然很怀疑这件事情是否真的与这台看起来阴森森的唱片机有关!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好,我也不为难你。”徐秉炫摆了摆手,“你既然还想拥有这台唱片机,那好,我命人原封不动的给你送回去!”
他身后的两名保镖得令,双手皆是放在了左右两边的唱片机上,随时做好送走的准备。
闻言,中年男子的脸色更显苍白,余光惊恐的瞥了一眼唱片机,幻想到唱片机要是再回到自己的家里,那么,除了在外面上大学的孩子,家里只剩他自己一人了。
“不过,今后要是你家再有人出事,可不能怪在我们这一边!否则是你们理亏!”
“是你们的东西,害了你们,就是你们自己承担风险的事情!”
以上的话语,徐秉炫那是说的贼慢,是故意在“提醒”对方想清楚了!
这般听来,这才是徐秉炫真正恐怖的花招所在啊!
贝拉心中暗暗佩服徐秉炫的腹黑了。
中年男人又恨又气,心中也有惊恐的神情闪过。
也就是说,他现在可以安安心心的收下两千万的支票,并且还能带走唱片机,这听起来似乎很划得来。却要赔偿四千万出来,否则不能离开。
是他赔偿四千万给徐秉炫的同时,那个唱片机也是有两种选择。
要么,唱片机不再送还回去,中年男人不用惊恐的去面对它了!
要么,唱片机他依旧带走,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情,那就是他自找的了。
沉吟半晌,中年男人突然哈哈大笑,“我选择两千万的支票,别拿风水这种事情来骗我,这些歪.门.邪.说的事情,你以为我会被你骗?我可不是小孩子!”
“难道你不相信有风水这种事情?你似乎也是做生意的商人啊!这不科学。”
“相不相信,在于心就行。我可不会拿这种事情,强.行让人跟着自己去信!”
中年男人才不想入他的陷阱,要他拿出四千万,岂不是说,这手头上好不容才拿到的支票又得还回去?
并且自己还要掏腰包,再多拿出整整两千万的钱,来堵住这风水破坏的无稽之谈?
简直是在拿他开国际玩笑。
他买下的唱片机,竟然还要付给别人风水钱?
他的智商还不到如此愚笨的地步吧!
中年男人的心思,全在支票上,可没有想那么深..入。
突然,徐秉炫拍起了手来。
阵阵掌声,响在大家的心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很好,说的真好!”
“我们可以走了吧?”
那个中年男人又开始催促着他的岳父岳母赶快离开这里,总觉得再这么待下去,不但要面对这个狡猾的老板,还会被那一台可怖的唱片机所散发出来的隐隐寒气,吓得走不动了。
当他们的脚步快要踏向门口时,徐秉炫打了一个响指。
就有另外一名保镖上前,代替他的主人说话,声音彬彬有礼,“既然几位都不相信风水之说,认为不能拿出世面来讲理,还请您还出两千五的支票。”
顿了顿,本来站在唱片机两旁的两名保镖一阵风似的挡住他们的去路,那位保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就跟他的主人一样。
他说:“支票一定要交,否则你们就去管局哭诉认错吧!至于这台唱片机,我们主人是一位很有诚信的人,只要你们一句话,定然马上免费送到你们的家里,放在原来的地方。”
闻言,中年男人全身一软,踉跄几步,瘫靠在门框,惊恐的看着冷眸勾笑的徐秉炫。
突然之间,他更加觉得,这个有财有势的男人,比那架唱片机更加的近不得身,可怖非常。
“您看怎么样?”
那位保镖的声音又缓笑开来,狭长的凤眸里,藏着和他主人一样的腹黑与算计。
“我还能有其他选择么?”
到了此时此刻,中年男人算是zhan..1败了。
他极为不情愿的将两张支票交还给其中一名保镖的手中,眼神里处处透着依依不舍。
“那我的妻子,岂不是真的白.si了?”
这一次,中年男人的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无奈,和不知所措。
“唱片机,要不要给你送过去?这四千万,看来我还是打水漂了!”
徐秉炫摇头叹息,喃喃自语着。他摆出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