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你还好么?”
贝拉和新南扶着徐秉炫,很快的逃离小丑巨人的眼前,和大家一起聚拢在大门边。
“我要是死了,你不会丑到为我哭吧?”
“啊?你好好的,为什么要说死字?”
贝拉一时反应不过来。
“小心!”
再听徐秉炫说话的时候,他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她的眼前。
他的身后,那个小丑巨人的声音越来越弱。
透过他臂弯的缝隙,贝拉和所有人一样,清晰的看到,原本凭空消失不见的唱片机再次的出现在桌子上。
小丑巨人似乎受伤的不轻,冲着他们嘶吼几声,慢慢的爬进唱片机里!
大家都看得有些傻眼了,这不过六十厘米的正方体形状的唱片机,怎么能够容纳得下这个巨人?
不过大家亲眼所见,身边都有同事可以为证,不信也不行。
见到小丑巨人整个的没入了唱片机里消失不见,也不再发出什么红光来,那个中年男人才更详细的说道,“我的老婆也是这样被拖进唱片机里面的,我发现时,已经迟了!只是看到她的一双脚在半空中没有挣扎几下,就不见了。”
那一双老夫妻又是一阵痛哭。
“这什么鬼东西呀,这么大的一个小丑巨人进去了,唱片机上面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就连一点小缝隙都看不到,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说着,新南有了大胆的好提议,“太子爷,看来这位大哥(中年男人)说的不假,要不把这个唱片机给劈开,说不定这位大哥的妻子还活着呢?”
“劈开?”徐秉炫冷冷嗤笑,“四千万,你来赔偿我?”
闻言,新南什么话也不讲了,跳离了他的身边,往贝拉那里寻找安全感。
她心道,别说四千万,她现在的卡里可是连四万块都没有,这不是在说笑嘛。
贝拉护着新南,道:“新南姐只是好意,是不想这东西再害人!”
见着她如此护着她的朋友,今天她似乎用了好几次很笃定的语气对自己讲话。徐秉炫勾唇邪笑,觉得这个女人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没有感情的说道:“是么?我现在就毁了这个东西,那么,我的损失,可得由你来偿还哦!”
“为什么?”
他眸色深沉,猜不猜他心里的意思,“难道,你想让你的新南姐姐一辈子背负着四千万的负担?你怎舍得?”
“不是的,你这四千万不是已经叫我们的销售部经理几辈子来赔偿了么?怎么现在就变成八千万,我们才不要被你诓了去!”
贝拉赶忙带着新南往人群中挤了挤,他们没有钱,是不会被这个男人.宰的。
就算有钱,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是你的朋友,她提出要我劈开这个可怖的唱片机,这里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他单手潇潇洒洒的扬了起来,那些刚醒来没多久的保镖们纷纷应声,称“是的”。
“他们都听你的,这些未免太过勉强了吧。”
贝拉就知道,他喜欢耍花招。冷哼的瞪了他。
“那么他们呢?”
徐秉炫又是扬了扬手。
“我们都可以保证,亲耳听到她(新南)说的。”
那些经理的声音里,怎么听,怎么的郁闷。
结果,那些男男女女的几名经理还是跟那些保镖一样,都为他们的老板说话。
“简直无语。”贝拉嘲讽一笑,走到桌边,拿起了一把椅子,交到徐秉炫的跟前,将那把椅子交到他的手上。“开始吧,我们再这样啰嗦下去,估计不用等到天黑,那个小丑就要再出现了!”
闻言,其他人皆是点头应声起来。
“没错,太子爷啊,不用浪费时间了,快点让我们离开这里才好!”
“要是想找对象聊天,何不等大家都安全出去了,太子爷您再慢慢约啊?”
“是啊,是啊……”
贝拉和徐秉炫面面相觑,都被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有些莫名其妙,齐刷刷的转头望着那一些胆小自私的几位经理。
他们是不是都有脑补的习惯,谁说他们在玩什么感情的游戏了?
“你们那么想离开这里么?”徐秉炫高高举起那把椅子,语气冷漠癖.血,“你们中的谁,谁愿意过来接收四千万的赔偿重任?”
什么?
让他们去冒险?
冒险以后,还要接收四千万的负债?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殊荣啊。
那些经理们的脑袋,一个个摇得好似“噼里啪啦”作响的拨浪鼓。
还有他们摆手拒绝的动作,更是像得了羊..癫.疯的患者,摇个不停呐。
徐秉炫嘲讽的冲他们冷哼一声,便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他们几人的身上。
在那把椅子落下的时候,徐秉炫朝贝拉露出一个胜利而狂妄的微笑,眼睫闪动的一刹那,眼中亦是有掠过某种担忧之情。
“啪嗒”一个重声,是椅子狠狠砸落在那台唱片机上所发出来的声音。
一把混合着木质和金属的椅子,就在大家眼前变得四分五裂,那些碎片纷纷散落开去,惊诧的众人以为,又是什么小丑的恶作剧呢。
“怎么会这样?”
贝拉不顾新南的阻止,前去查看那台唱片机的损坏情况,惊奇的发现,这台唱片机根本毫发无损,明明看似某种珍惜的木质品,应该很好破坏才对啊,上面却连一条裂缝都没有出现。
看着地上的那些椅子碎片,甚至于连椅子上面的金属成分亦是变得扭.曲变.形,经由徐秉炫那般的男子力气,怎么可能会什么损伤都看不见呢?
“你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骤然,徐秉炫扬了扬手,命令着那些保镖,“想办法快点打开门,让大家出去,就算砸破门都没有关系!”
这个时候,他是真的知道这台唱片机的厉害了,得趁这唱片机里的小丑养好伤再次出来以前,将这台唱片机处理好。
两名保镖得令,已经在大门那边开始进行敲拍踢砸撞的各种代表力量的动作。
兴许是小丑之前力量的损耗,大门没有撞几下,就撞开了。
外面正在进行开锁的锁匠,在经过几次失败的心理打击以后,原本就想要收拾工具,放弃开锁离开的,去叫自己的老师傅过来瞧瞧这怎么也打不开的门锁时,那两扇好似墙壁一般“牢不可摧”的大门终于从里面敞了开来。
里面的几位高级经理一哄而出,作鸟兽散,哭中带笑,笑中带喜,一个个像是从什么黑暗的地..牢里逃出来似的,见到外面焦急等候的员工,闻到自然的好呼吸,皆是想要马上将里面的情况分享出来。
“你们怎么回事,我们被困在里面这么久,你们一个个还有心思工作?”
其中一名资深的男经理,对着众部下就是一顿痛责。
“就是,你们是不知道,你们的那东西有多么的可怕,我们差点就死……”
另外一名女经理的话还没有说完,两名保镖接到里面主人的暗示,打断了她的话,提醒着刚刚出去的几位经理。
“我主人说了,几位经理要是想要让四千万的巨额扛在肩上,尽管在这里大声喧哗好了。”
另一名保镖勾唇掩笑,带着些许玩味的语气,“要是家里女子多的话,在选金龟婿方面讲究一些,四千万,对于你们来说,也不过是小小雨水一滴吧?!”
这般的明示和暗示,就算那些经理再想发脾气于下属,也不得再提会议厅里刚刚发生的小丑巨人可怖事情。
中年男人三人早就逃的不知所踪。
那厢,现在最棘手的事情,莫过于眼前这台可怖的唱片机。
“主人,您要我怎么处理这鬼..1东西?”
剩下来的那名保镖护在周遭,目光如狐一直小心着桌上的那台唱片机,担心着其主人再待在这里会有危险,尤其是面对着这个阴森的厉害唱片机,好心提醒道。
贝拉屏住呼吸,同样看向了需要做决定的徐秉炫。
她心道:这台唱片机虽然价值不菲,可是人命更重要更宝贵,要是一直留着这个骇人的东西,无论藏在哪里,难保以后又会被人发现,那么,会继续发生像刚刚那样不能用常理看计算的危险。
似乎看出了贝拉眼里到心思,徐秉炫淡淡笑道,“你欠我的四千万,我会慢慢收回来的!”
这个霸道的家伙!
怎么在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这件事情?
她又没有做纸面约定,他一个人说了,可不可以不勇接受?
“要不,将这东西火化好了,聪明如狐的太子爷,您怎么看?”
贝拉好心提醒道,直接无视他眼里的玩味。
这般的称呼,徐秉炫还是头一回听她说,看着她挑眉抿唇的可爱模样,他沉吟片刻,却说道:“这台唱片机当初从国外高价拍回来时,就披有一层神秘的外衣,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想要得到它!”
贝拉有些听不太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边上的那名保镖一瞧这还没有完事的情形,顾不得他主人是否要他当一个透明人了,好心的回答着贝拉的问题,“贝拉姑娘,我要是没有猜错,主人的意思,应该是想要放手这台唱片机,想要将它绳之于法吧!”
跟了徐秉炫这么久,他的一颦一笑,一眉一眼,仅仅是某个细小的动作表情,他们做保镖的,会早一步猜到其主人的下一个举动。
“绳之于法?”贝拉想不明白,“该不会只是将它交由那些管员们处理吧?”
这件坏东西,是属于太子爷的,这可是花了大价钱得来的,就这样交出去,岂非打水票,rou..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
那要是这可怖的东西,又在管..局里做破坏,做出像那名中年男人的妻子失踪那样诡异的事情,又岂非是在做坏..事?
依旧大概是看出了贝拉眼中闪烁不定的疑惑和担忧,那名保镖再次好心的提醒她,“贝拉姑娘,主人做事一向jing.慎,无需过分担心!”
“知道了,谢谢你的耐心解释。”
贝拉朝他微微一笑。
这会儿看来,这位保镖的眼睛很漂亮,他的年纪其实也不算大,也就在三十岁左右吧,平时见他总是带着众保镖围绕着太子爷转。
今日,他主动对自己先说话,那磁性温柔的声音,那刚毅的清逸相貌,那健康的小麦肤色,还有他的一米八左右的高个子,要是不谈家底背景,还真是和徐秉炫有的一拼呐。
“咳咳……”
徐秉炫已经无法再听下去了,眯着眼,用一种连他也不明白的吃味眼神,打量着他们两人。
“你们当我是空气么?”
他的话刚说完,新南也举手道,“还有我在呢,我觉得还是电灯.泡更为合适吧。”
说完,她竟然还冲众人傻笑了几声,不过,对上徐秉炫那一双阴森不定的墨眸时,她的笑容僵在了冰冷的空气中,是怎么也化不开了。
那名保镖很快打通了管..局的电话,原本他们就在来的路上,因为几通电话,让他们又快又等,这一次再叫他们过来时,速度还真是有些慢了。
狼来了的故事,再一次的在这里应验。
看着唱片机被几名管员小心翼翼的带走,知情人士皆是在心里又捏了一把冷汗。
不过,徐秉炫也不是一个特别坏的人,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特意叫了这些管员的头头去一旁说话,将这台唱片机的危险指数,还有那位中年男人的电话号码,皆是留给了他。
“放心吧,对于这种灵..1异案..件,我们那会有专门负责小组负责,那位受害者家属,我们是一定会联系上的,多谢徐总的帮忙!”
“哪里的话,应该是我要多谢组长您才是,刚刚的几通电话,不是我手下有心戏弄,实在是有些不太相信这种非自然的事情,不过现在全都了解,也看到了那个小丑巨人,也希望你们专门小组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切记小心!”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要是有需要,可能会请徐总过去喝一杯呢。”
“好说。随时都可以。”
徐秉炫淡淡笑了笑,两人表面说的客气,不过,毕竟是生存在这现实社会的有本事人,对于感谢和微笑,他们心中自有一把可自行调动的秤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