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究还是没有将整一个吕市绕一圈,在得到那女孩的面容侧写后,两人便回公安局了。
凌晨四点,还有一个小时周警官就该要交班了,安仁在那无聊至极躺在长椅上睡着了。
天蒙蒙亮,奥拓也得休息,谭志首先下了车,将手中的侧写交给了周警官去调查,又转眼看了看披着一件警服外套的安仁,又想到刚刚周警官明明入秋了还只是穿着一件内衬。
人挺好的,就是有点傻。
江海也停好车,进了门,遇到谭志,说是出去抽根烟,他也不阻止,点点头就进去了,自己还得要跟进写报告呢。
进门看着安仁睡得正香也就没打扰,回到办公室冲了一杯浓咖啡,打开电脑开始咬文嚼字。
“江队,你回来了啊。”周警官向江海打了一声招呼。
江海揉了揉太阳穴,点头算是回应了,现在脑壳痛的是该怎么写这报告,特别是接触到神秘侧的这些东西,尽管谭志也告诉他没关系,如实书写就行。
想了想,键盘就开始敲起来。
门口处的谭志靠着还沾着水汽的墙,缝隙处已经生长出苔藓和一些植物,他弯腰顺势将一颗三叶草拔起,将根茎放入嘴里咀嚼。
酸酸涩涩的味道传入味蕾,他想起了小时候的经历。
那场洪水将他的亲人全部卷入了地狱,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被打捞上来。
谭志不喜欢伤春悲秋,但每一次尝到这种味道,每一次咀嚼三叶草的根茎。当年发洪水的场景就一拥而上的占据着自己的大脑。
谭志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这种感觉有瘾了。
摸了摸内衬上的警徽,那是爸爸的,他告诉他,它会保护他。但却没有保护他。
警徽被太阳照到发出光亮,手捂热的警徽流光不断。谭志放下自己的手,抬眼一看就看到了晚上那一个女孩。
女孩抿着嘴,水灵灵的大眼睛和已经半湿的衣服竟然有种异曲同工之妙。背着的吉他却没有沾湿多少。
他手里拿着正在滴着水的外套,看起来是用自己的外套套在了吉他背包上,保护着吉他没有被打湿。
“那女孩显然是认出他了。
谭志没有任何动作,任由着女孩进了公安局,一支烟都没有吸呢,急什么。
女孩进入公安局后,对着咨询台说道:“不好意思,我的钱包被别人偷了。”
她低下了头颅,双脚正不断的动着,不时发出吱吱的声音,那是水在和空气之间的互动。
此时值班的是一位女警官和两位男警官。
女警官先将女孩带入了局里内部,让她先洗洗澡,又找出了自己在这值晚班时的换洗衣物让她更换,外面的警官登记了女孩的名字:清雅。
江海还在那打着报告,没有在意一个湿漉漉的女孩刚刚被带去洗澡,只是听着有一个被雨淋湿的小女孩被偷钱包之类的话。
倒是周警官看到了女孩,对比一下竟有七八成相似,匆匆的调走了一点纸质资料找到谭志。
谭志倒是抽完了一支烟,但烟瘾又让他再抽一支。
正抽的起劲,就接到了清雅的资料。
谭志就看了几眼,就让他把这些资料让江海看了。
清雅吗,我知道这个名字。是在安市还是纪市?倒是不知道她的能力,不过眼神还是不错的,还是一个大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啊,京城的清家也要参一脚进来吗,倒是有点麻烦了,要不要告诉上面呢……算了,清家的人不用急,现在的关键不在这。
江海此时得到谭志的消息后,将报告保存一下就带着资料去找谭志,遇到了刚刚睡醒的安仁,两人结伴找到了谭志。
“谭警官,你的意思是那个清雅也是抢我钱的人。“安仁也从两人中得到了一些消息,一脸的警惕劲。
“……谭警官,需要我们去和她接触吗?”江海问道。
“接触是肯定要的,多一人我们也有一分把握,但我们现在不敢确认清雅也收到了那一封信,所以一开始不能打草惊蛇,我的身份刚好,可以去接触,安仁你不介意和江警官去调查一下那个刀灵的所有者吧。”
安仁想了想,说道:“我没有意见。
江海也点了点头。
说罢,三人分开,安仁坐入副驾驶,前往了刀灵所有者的家里。
刀灵所有者陈平,身份是吕市本地人,有三套小别野在吕市的三环里,其中有两套租了出去,其中一套留给自己住,现在在开店卖自己收藏的刀剑。
说来陈平成为所有者是因为他在一场拍卖会上得到的一把刀,在家把玩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手指,突然就成为了所有者。
但陈平是一个三好市民,在自己获得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之后,第一时间就是联系警察,最后让谭志甄别出不是那种藏得很深的老狐狸,具体操作就是打一场,一场又一场,打的别人连刀都拿不起来。
最后谭志告诉他不要在向外人展示这能力又在官家那备了案后,陈平就继续他那枯燥的收租卖刀生活。
安仁在车上知道这些事迹后,嘴角倒是扯了几下,眼睛看了看在后座上的全铁刀,有点兴奋,两人应该会有共同话题的吧?
想到这又摇摇头,毕竟是自己的刀,好用就成,聊起工艺什么的,就是最科学的工艺。
说起好用,安仁又捣鼓了一下自己的劳力士,江海问他怎么了。
“我这表好像坏了,没有了一点方向感,就是和你一起去找那祭坛的时候,那祭坛居然指示不出来。”
“这表用来检测什么的?”
“所有者物品的气息。”
“那会不会那祭坛是没有那种气息?”
“不可能,凡是祭坛这种东西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的。”
江海不做声了,这种事情术业有专攻,自己也不好意思瞎说。
“不可能没有的啊。”安仁还在嘀咕着,脑海中想过如果是没有呢?
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虽说有可能,但也还是没那么有可能。
吕市的上班高峰期,车不负众望的堵在了高速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