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安仁看着穿着救生衣的谭志,问道。
“你手机我让定位了。”谭志下了冲锋艇,丢了两个救生衣给安仁和刘凯,说道:“有些事你要问还是等我们上了岸再说吧,船的话,以后还有机会捞起来的,先把船上重要的东西拿上。”
最后那句话是给刘凯说的。
无言,只好将船上的东西收拾了一番上了救生艇,远去的时候船慢慢消失在了水面上,直到完全消失,只有几个泡泡告诉它们,自己就在这里,等待重见天日。
“我们找到了西农,他被我们抓住了,但他根本不招背后那个人。”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不想参与,但你总得要找出这个人不是,我刚才在船上多看了几眼,船上有六零八号房间的那东西,你已经被盯上了,即便是你不想要参与,他们也会对你出手,而且你旁边这位小兄弟,刚刚也出手了吧,你确定他会追着你的气味找到你,那这位小兄弟就会无恙?”
谭志确实一直在关注着安仁的动向,他从安仁的短暂了解中,认为安仁并不是那种可以忍气吞声的人,他势必会展开报复。
而确认了这一点,接下来就好办了。
江海和清雅都受了伤,双双住院,自己找到了安仁,希望能够拉他回来,当然,为了他的尊严着想,安仁只是协助调查。
“如今身份转变,我成了局内人,而我要请你这个局外人帮我,我们现在有着同样的目的,而且我绝对不会限制你的活动,说不定在某种方面我还能帮助你。”
说实话,安仁心动了,吕市对于自己是完全陌生的存在,自己从来就没有来过这座城市,而谭志作为警察,应该是很熟悉这座城市,这样一起调查付出的时间成本应该会少很多。
“我同意了。但要带上刘凯,他不能出事。”
“合作愉快。”在急速前进的冲锋艇上,谭志露出了他的大白牙,伸出满是茧子的右手,安仁同样如此。
“首先我们得审问西农,他现在死不开口,闭着嘴巴坐在那里我们也很头疼,也使用过暴力手段,但即使他牙齿都被打出来两颗也不说,眼神始终都是那样,而你作为…我就不问你身份了,你有办法让他开口吗?”
此时三人已经下了冲锋艇,换上了谭志早就准备好的新衣服,坐在警车上准备去警察局,而对话也是在车中进行,否者这些话让同僚听去也不合适。
“我来吧。“安仁点点头。
而此时的刘凯也有点不可置信,自己要和安仁一起行动了?虽然入局的方式有点尴尬,但也不妨碍刘凯此时十分的兴奋,或许是内心的好战因子,又或许是面对自己一知半解的领域的深入探究,总而言之,一个年轻人的朝气从他的眼神中,手中乃至全身散发出来。
面对危险无畏而行,这才是他的人生准则。
三人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办好程序就进入了看守所内。
这是一个全由灰色水泥包裹的审讯室,坐在一侧的西农被带上了手铐和脚铐,坐着的身体不时不安分的扭动一下,而在单面镜另一边的三人叉着手观察者西农,特别是刘凯,丝毫掩饰不了自己的冲动情绪。
“刘凯,不要这么激动,这次让你卷入进来真的是我的失职了。“安仁用大拇指和食指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
“没事,毕竟这个世界,我像了解更多更多。“
“…”安仁也不想说什么,跟谭志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进去。
“你了解他吗。”谭志问刘凯。
“安仁吗,我爷爷和他爷爷是战友来着,不太了解,不过他做人做事都十分的果断。”刘凯回答的倒是很认真。
“哦,原来如此,他来吕市不单是为了那封信。”
“什么信。”刘凯很是好奇。
随后谭志将安热之前的行动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刘凯,最后还附上一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的逻辑思想特别像我认识的一些雇佣兵,对了他是干什么职业的啊?”
谭志说出话来是很轻松的,眼睛也没有离开单面镜,但刘凯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具体让他说是说不出来。
但不妨碍他为了安仁撒一句谎话,当然,这谎话也不算谎话:“他在挪威当中文教师,是子承父业。”
“哦,是这样啊。”
在刘凯的认知中,安仁确实是想要当中文教师。
谭志摸了摸鼻子,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而刘凯也用眼角看了看他,也学着谭志看向单面镜。
在一个名叫新村的城中村中有一栋有着十四层的小楼。
小楼装修已经被风雨抹平,贴在外面的瓷砖小部分脱落,各种杂物堆在楼道上也没有人去管,且没有电梯,楼道里连一盏电灯都没有,只能靠住户自己在自己所住的楼层里装一个小灯泡来维持照明。
楼道很窄,秦榛树拿着今晚的菜和一个十三楼跟自己对面的住户擦身而过,他的身材很彪悍,两米一的身高,紧紧隆起的肌肉无不彰显着他的力量。
与他擦身而过的邻居是一个高一米七五的女孩,她看到秦榛树,元气满满的打了一声招呼:“榛树哥,下班回来了啊,我正打算去江边跑跑步呢。”
“对啊,今晚训练效果显着,所以回家加餐。”秦榛树笑了笑,稍微举高了手里的五花肉。
“啊,真好,要不是我刚毕业还要挣钱寄回家,我也想天天吃好吃的。”张文妍身体前倾,语气好像撒娇。
“还行吧,体力话,你要是像我一样吃迟早胖死你。”两人老朋友了,时常开一些玩笑也不介意。
张文妍撅起鼻子,说道:“不跟你说了,我还要跑步,拜拜。”
秦榛树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后继续爬上十三层。
回到自己家后,秦榛树将买的菜放在冰箱,走到了自己的书房里,打开了一个木制柜子,那是一套虎贲盔甲,但这套盔甲没有比赛用的那么笨重,更带有一种肃杀的气息。
而在书房的桌子上,放着一封被开封了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