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秦榛树大大咧咧的走上五楼,抚琴的有两个人,此时正在合奏一曲高山流水。
秦榛树听到了两人抚琴的声音,借着隔壁大楼上的霓虹灯光找到了位于东面墙后的两人。
琴声很清脆,这是秦榛树的听到的唯一一个想法,而根据那人的描述,这就是他要解决的人了。
不想罢,秦榛树拖着巨锤走向两人。
巨锤叮叮砸在水泥地面,嚓嚓声被拖动的巨锤摩擦生起,三人的距离更加的接近了,但抚琴的两人没有任何的动作。
五米,三米,一米,秦榛树抡起巨锤对着古琴砸去。
铮,一声琴声被瘦小的琴师抚出,一股力量如水如风挡住了巨锤带来的压迫力,秦榛树后退了几步,握着巨锤的双手虎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秦榛树再一次挥锤砸来。
但此次不再是一次普普通通的一砸,这一次,锤柄上的木裂纹发出闪闪的微弱光芒,锤中生出了气,气形成一把尖枪,附着在锤体里随着变动而变动。
两人的琴风明显一变,凌冽起来,几把尖刀瞬间化气而起,挡住了尖枪的穿刺,可也是顶不住多少,刀身寸寸断裂,琴声尖锐起来。
被断离的刀身碎片想要擒贼先擒王,首当冲向盔甲下的秦榛树,但盔甲的防御能力强,刀片并没有刺穿,只能寻得盔甲之间的缝隙插入。
但随着秦榛树的一抖,锤体气再一次放出,刀片全员覆灭。
而在另外一边巨锤即将砸到琴体,但随着两人弯腰往后一退,锤和琴擦身而过,锤砸在地面上,溅起石花,露出了里面的钢筋,发出的巨响响彻了整一个五层,扩散开的话三四六七层也不可幸免,就连楼上的周礼,也皱起了眉头。
秦榛树虽砸在地面上,但此势不减,转腰抡圆了,右脚往前再踏一步,顺着圆的方向再一次抡向了琴,琴也不甘示弱,几声波纹拨出,平白多出三把君子剑,以交叉的形式拖住了锤的速度。
胖子再弹,一把长枪无端生出,目的直指秦榛树的咽喉。
秦榛树明显看到长枪的形成与目的,迫不得已的将锤柄一弯,挡住了长枪的来势汹汹,但也因为这个动作,再一次抡圆的巨锤没有了势,三把君子剑割向手腕。
但由于君子剑的速度过于缓慢,就如同树叶在风中的模样,秦榛树以大手用力一抓,却抓不到,如同水中抓小鱼,反而让小鱼用尾巴将手腕打伤。
秦榛树的手腕流血了,但好险没有割到动脉,只是割到手背网上的一层皮肤。
而他的鲜血刺激到了两条大鲨鱼,君子剑再接再厉飘香秦榛树,目的就是盔甲之间的缝隙,可惜的是他们没有如愿。
君子剑被一记迅猛的锤击破碎,化作烟尘飘散,这迅猛一击没有刚才对付琴的一击威力强,但胜在迅速,面对轻飘飘的君子剑来说,足够了。
但也因此秦榛树退后了好几步,就是因为对于三把剑的忌惮,现在想要上前已然是困难重重,秦榛树义无反顾,做出奔跑的姿势准备冲刺,但被手表上的电话声打断。正准备防御秦榛树的两人也停下了抚琴的四手,胖子右手伸直托出,意思是请。
嘀嘀嘀的电话声响起,秦榛树放下巨锤,接通了表盘上写着女儿号码的电话。
“喂,爸爸你在哪里啊。”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表盘中传出,听声音来判断是在吃东西。
“努努,爸爸在工作呢,是不是又在吃冰淇淋了,都说了吃冰淇淋对身体不好,吃了容易感冒。”
“可这是妈妈给我吃的啊,妈妈让我打电话给你,问你这个星期天有没有空回家吃饭。”
“好好,爸爸一定回家,妈妈给你你也少吃,不仅会感冒,还容易长蛀牙。”
“知道了,知道了,爸爸拜拜。”
电话结束,胖瘦两人再一次将手抚在琴上,秦榛树调整好心态,起步踏前,锤体被他放在了身后,琴音形成一纸薄膜隔断,任凭秦榛树怎么前进,也慢慢停在了距离琴两步之遥,霎时身后的锤体被甩出,气化刀气将薄膜冲破,秦榛树再一脚踏向前。
铖铖两声,两个盔甲被气体幻化成真实,堪堪挡住秦榛树这一砸,一个盔甲胸口瘪了下去,但另一盔甲趁此机会带上一把苗刀捅向盔甲的缝隙。
秦榛树才知穷寇莫追,指不定要被发狠的穷寇撕下一块肉,他一后退,偏头躲过了苗刀的穿刺,又将锤柄挡在胸前,一个囫囵就将那气幻盔甲打散。
而胖瘦两人也没见表情有多少波动,急急切切的声音传来,一股大力推开了本可以一巴掌将琴打烂的秦榛树。
而后更是猛烈的声音传向秦榛树,他有一种溺亡在深海一百米的感觉,四面八方都是压力,无论如何攻击,就如同抽刀断水一般无力,他控制住自己想要逃离这里的**,顶着脑海中告诫自己随时被压扁的危险信号,他冲向了胖瘦两人,砸的依旧是那个琴。
艰难,如同在是水中行走一般,每踏出一步就要思量许久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操作,不然就是一个踉跄摔在地面上。
一个微小的错误就能让对手轻而易举的击败自己,为了家人,为了自己,慎重再慎重。
但压力告诉大脑,再慎重一点,他就要进入保护机制,让宿主昏迷。
大脑在不断发出信号警告秦榛树,终于,在第五步的时候,秦榛树倒下了,彻彻底底的昏迷在地板。
胖瘦两人收了神通,其中胖子在把琴拆了弦,料理好琴,瘦子则是走到秦榛树面前蹲下。
拿出手上的手机,把秦榛树的头盔摘下,照了一个脸部的特写里,分别用闪光灯和夜景模式照了两张才满意,替秦榛树重新戴好,将照片发给微信上的一人。
“你们没有杀他?”
“这是规矩。”
“狗屁的规矩!”
微信对面的人似乎很生气,但瘦子没有理他,带上胖子离开了五楼,走出大楼,隐没在闹市人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