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下,眼神死盯着女人的脸,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听到她的喘息声,应该时跑了许久,也许是在为一个星期后的马拉松做准备。
通常来说,这种目标比较危险,因为体力和耐力上超过了常人,普通人上去,打不过就罢,跑是跑不过的,只能找个机会下黑手。
打定了主意,将身子弓下来,单手的自己可能还是难以对付她,那么便将身边的架子那在手上,想了一会又放下了,她不想要那个一百八十度视角的摄像头看到这里。
又要委屈一下还绑着石膏的手了。
女人的跑步速度不快,身体有点摇晃,看起来是较为疲惫的状态,眼神飘渺,时而用毛巾擦拭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渍。
她没有多想,左脚右脚交替一跨,进入了西农的伏击范围。
将绑定石膏的手揽住女人的腰部,趁其不备用手狠狠敲向太阳穴,两次。
女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晕过去,身上的衣服被西农扒了个精光,剩下一个运动内衣内裤,还有地上的病号服。
对于西农,显然这外套是有点窄小,但不要紧,收腹提臀,回想了女人的跑步姿势,他顺着墙壁跑过去,阴影成了西农最好的迷彩服,即使有光打在他的身上也不用管,只是一角罢了,只要出了这个地方,找一个郊区……
西农想好了自己的路线,根据自己多年来在吕市生后的经验,他决定去离医院不远的一个医院老区,那里有很多做散工的人在那喝酒聊天,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小社区的存在。
以前听来的传闻现在成了西农的救命稻草,他整理了一下身上不合身的衣着,借助路灯摸了过去,但即使是尽量躲过去了摄像头的追踪,但能力始终有限。
江海已经掌握了西农的行踪,集结警员,开始下一个计划。
至于下一个计划,则不关安仁的事,就连放都不放他离开。
“别想着离开了,我现在就找人把你运送回警局里面,违法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大义凌然,不愧是江队长。安仁想要这样说,但话没说出口就被一个警察带走,坐上警车,安仁看向倒后镜里司机的样子:“嘿,好久不见,我们挺有缘分啊!”
驾驶位的警察被一声嘿吓一跳,转身看向安仁,瞪大眼球,正是机场里拉他回警局的小子,他有些奇怪,他为啥在这里,稍微问一下就知道了,摇摇头,不理会安仁的招呼,专心开车。
安仁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了窗户通通风,从衣袖里滑出一个小小的天线加机械零件组建起来的小玩意,一按其中的一个按钮,机器的一条线就坏了,安仁不在乎,想要收入回衣袖里,但又想到了什么,将小东西丢在了车里,随后就安心的睡着了。
鼾声不小,得有五六十分贝,押送的警察一度以为安仁这是在报复他们。
刘凯站在黑夜里,他身边就是一个女人,被扒光剩下内衣和内裤的女人,仔细一看,这就是被西农抢劫的女人。
刘凯其实早就来到这里埋伏了,他在夜总会后门按照路线逃走后,见没有人对他进行跟踪,便拿出了这个小东西输入学的他脑发昏的摩斯密码,幸好有英语的底子,否则两人的交流就成了很大的问题。
根据安仁藏在游戏后面的小拇指敲出的密码,刘凯来到了这一个地方,安仁又叫他藏在一个别人看不见,但自己能够观察到医院这面墙的地方。
刘凯不知道做这事的目的,但他相信安仁,便在医院围墙的对面围墙的阴影里蹲了下来,尽量将自己融入黑暗之中。
最后他接到的消息就是等待。
他忍住了,等到了,一个手上打着石膏的男人艰辛的爬墙过程,刘凯将男人,爬墙两个关键词发过去。
正在打着游戏的安仁小臂上感受着长长短短的震动所带来的含义,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
发过去依旧是待命。
一直到安仁被带上警车,才有销毁这个小玩意的想法,于是给刘凯发了一个行动的代号,顺带销毁。
事情一直很顺利,刘凯也不含糊,学精的他手里已经拿了一个水烟筒,另一只手上则是十级防风的甲烷打火机,最后还帮女人报了警。
小跑着跟踪西农,这可是个技术活,千万不能被西农发现,而且保持距离的同时还要准确知道他的运动方向。
后面还有一群如饥似渴的狼群盯着,菜鸟逃犯和菜鸟侦探表示压力很大。
狼群悠哉游哉的在各种卡口放了岗哨,两人不慎熟练,可笑的手法逗笑了坐在监控器前面观看的大家伙。
西农很谨慎,自以为的,但也没有自大到以为自己已经完全甩掉这些警察,他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进行着反跟踪。
但他还是看到了一个可疑的人,他看起来是和无数晚上瞎逛的人一样流连在各大商店门口,但自己每一个行走的路线都被他走了一边。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西农想着,他没有想到警察这么快就找到自己而且看样子还是想要打一个措手不及,最终的目的怕不是大本营的位置。
狠狠的夸了一句阴险后,目标还是没有变化,依旧是那个废弃的医院老区,那里人不少,大多流浪汉,在那里换一身行头,挑起一个事端出来搞乱就好,自己还是很有机会逃脱的。
这样想着,西农不由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刘凯被西农盯了一会,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但跟踪活动还是要进行下去,只是不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是否有所有者,有的话单人去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
虽说是这样想,停在土耳其冰淇淋店的刘凯,伸手拿过一个冰淇淋筒就继续跟上去了。
冰淇淋店的老板和一群想要记录美好生活的手机停滞在半空中一秒,冰淇淋还在勺子上呢!
这人走的挺快,叫是叫不回来了,看着袋子里他给的钱,苦笑了一声就继续吆喝了,也不提刚刚的人。
挣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