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三人被制服,谭志揉了揉太阳穴,这关系怎么yuelaiyue复杂了?
安仁很熟练的用绳子给三人来了个五花大绑,期间吴克想要阻止,说一些好话来缓解双方的矛盾,但注定的,他说的话都是徒劳。
“吴克你就不要再当这个中间人了,你还看不到吗?他们想要我们都死在这里,说是什么带我们一起下去的话只不过是在安抚我们,真正能走的恐怕只有他自己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还有其他方法带你们出去,你看我都带两人进来了,那么带你们出去也是有方法的,只要你们放开我,我保证能够带你们出去,而且我的命就掌握在你们的手中,你看看你们,有伤有残的,要尽快接受治疗啊。”张可可绞尽脑汁替自己拿出一些值得一用的筹码。
因为现在安仁等人气定神闲的模样肯定时已经接触到那些书中怪物,而这就说明有很多东西是不能瞒住,只能那一些真的东西来表现自己的诚意。
他挣扎了一下,绝望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在这种绳套的捆绑之下完全用不出力气,关节弯曲不得,绝望的只能摆出一副姿势,翻身都做不到。
“这种事还得慢慢来,你得知道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想要问你呢,而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们自然能够好好的合作,而且你也不要指望用组织来威胁我们,就那个破地方,那是不是我们想走就能走的地方,相比较于你对我们威胁,我更在乎这栋宅子,你说说吧,说的好听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怎么样。”
将人捆绑在一张椅子上,可汗死命盯着安仁,他的嘴巴被绳子绕过脑袋卡上,里面塞了一些布料,而且防止他尖牙利嘴将布料咬开,安仁特意将布料一节一节的打结,为的就是塞住他的嘴,这人看着头疼,到底杀不杀呢?既然都暴露了,再一次躲他也没有意义了吧…
可汗鸡皮疙瘩起来一块,动作居然放缓不少。
他想要干什么?这是可汗的内心想法,但安仁也没再理会他,这种事以后再想吧,反正逃不了。
“怎么样,打算从哪里说起?”安仁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眼神充满了小秘密:“我们刚才上楼可是找到了不少的好东西,你懂的,说谎话的孩子要割舌头的。”
张可可被吓了一个寒战,他现如今也没有了其他的选择,只好先理清思绪,看有什么能讲,有什么不能讲,这可是关乎自己的生死,还是要留下一些关于自己的底牌的好。
其余人见状,纷纷进入吃瓜状态,谭志将厨房烧开的白开水端出来让大家暖暖肚子,刘凯则是在自己的包里拿出两袋零食撕开倒在盘子上,清雅第一时间用手抓一把,眼睛在放光,艾莉有些坐立不安,听他们的话语也听不懂,但第六感告诉她,这会是一个关键的信息。
而躺在大沙发上的周礼,此刻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虚弱到极点的呼吸正在呼唤着他人,只有艾莉听到,悄悄问了一句是要水吗?但又想到自己的法语和他说的中文不相通,只好用手做了一个动作,拿出刚烧好的水,来回倒了几次,等凉的差不多了,扶起周礼将水慢慢喂在他的嘴里。
她听不懂,只能给自己找一些活,潜意识里面愿意相信他们是一群好人。
张可可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开始娓娓道来当初他第一次遇到的红梅:
那是一个太阳都是红彤彤的下午,还是十八岁的少年的张可可忤逆了张科和的话,带着当时的女朋友来到这个地方,因为景色,因为这水,这光,这树,总之,他想到了当时美国上映的一部恐怖电影,也是在这样的地方,景色这里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也不怕恐怖片,单纯喜欢这样的景色,小时候过来祭拜的记忆完全失去,长大就去了外国读书,现在十八岁带了一个外国女朋友回家放假,偶尔想想起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第二天就驾车来到这里,而之前说是祭拜,也只是在这个无网的山上度过一天的时间,他还能凭借记忆在二楼找到自己当年住过的房间。
女朋友倒是很惊喜有这样的地方能提供给两人度蜜月,对的,在她的认为里面,张可可已经是她许下一生的人,因为钱吗?还是因为学识?都是吧,来的第一时间,就在张可可此时讲故事做的位置上,翻云覆雨了一个中午。
下午则是在外面坐着荒废了时光,看着红彤彤的太阳,惬意的伸了伸懒腰,两人的**一直很强,直到晚上,趴在女朋友身上的张可可起夜,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有人跟在他的后面,单纯的以为这是女朋友,一个转身抱在她的身上。
但这身材,并不是女朋友!是谁?张可可问道,向后跳了几步,接着灯光看清楚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黛眉弱柳,一袭红衣胜似彼岸之花,脚上无鞋,赤玉之足缓缓抬起又放下,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再看眼睛,烟波似水。
“来,孩子,让我看看你,认真看看你。“女人本名叫红梅。
她将双手放在呆滞住的张可可面前,他从未见过这人,但这人为什么在自己脑海中这么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
张可可好想问,但忽然之间又觉得不忍心,她的手明明看起来温润如玉,但为什么这么粗糙?茧子划过他的脸庞,只是女朋友奶奶的手才会有的触感。
红梅的手和奶奶的手一样,温柔,呵护,内心突发一种撕心裂肺的,无以言表的,只存在于心的疼痛,眼泪模糊了双眼,他想要抱一抱这个女人。
“hi,zhang,areyouok?“女朋友这时候披着一条毯子就走出来,看着呆滞在原地的张可可,她心脏跳动的有些快,看向偌大的房子,安全感丧失了一部分。
张可可被这一声唤醒,发现红梅早已不见,四处张望,来不及刮掉脸颊上的泪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