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在茂密的草丛中,可汗用宽大的叶子作为自己保护色,蹑手蹑脚来到正睡着午觉的怪人身旁,它的脑袋是空的,钉子代替了脑浆的存在,听着它打出来的呼噜声有觉着它活得。
手里拿着一根狼牙棒,睡着了也不肯离身,上面的钉子长满了锈迹斑斑,木头看起来硬朗,一棍子下去不得一个破伤风都对不起那被腐朽的钉子。最后是它的毛发,乱糟糟作成一团毛线,可汗手上拿着被磨尖的刺遁甲,花了将近十分钟接近那怪人。
然后猛地一个冲刺,怪人突地惊醒,自己的脑袋上多了一个甲壳,它开始暴怒,用手上的狼牙棒开始乱挥舞,它有感觉,一个宵小之辈就在它的附近,可惜眼睛被刺瞎一只,三分之一的视野丧失,内心的愤怒和恐惧在肌肉调动的发泄下,渐渐平复。
接着它又看到了拿着刺盾甲的可汗出现在它的面前,以它的智商不懂得是不是他动的手,但面前多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操舞着狼牙棒冲了过去。
一步两步,可汗在它接近的时候蹲下往前冲刺,到达它的小腿前用刺盾甲往上一翻,怪人整个摔在五块被磨尖的,埋在泥土里,露出尖角的石头,它另外一只眼睛也失去了,不仅如此,还有满满一脑袋的钉子,叮当叮当掉落出脑袋里面。
可汗喘着粗气将怪人翻了个面,持续使用尖锐的石头进行穿透,直到脑袋和心脏的位置完全被刺穿,刺烂才停手。
脸上站满了黏糊糊的血液,闻了闻,腥臭无比,就像大热天被晒焉的蔬菜煮出一碗黏糊糊的蔬菜煲里面加了王致和臭豆腐一样。
随手割下一片正在发光的大叶子,擦了擦身上的粘液,将狼牙棒收入囊中,在一旁使劲挥舞一下,没进树干,一拔轻松取出,树干处流出清澈透明的汁液,可汗吞了吞口水忍住了诱惑,没有喝来历不明的东西。
辨认了一个方向,那是发着光的宅子,准确点来说,是附在宅子上的一些空气中的浮游怪物发出的亮光。
有些是白色,有些是蓝色,七彩变换,没有一点的逻辑可言。
一手盾一手狼牙棒,可汗自认装备已经齐全,是时候探寻一下宅子里面的那群人了。
来到宅子外围,他看到了倒在大门前的一个大甲壳虫,还有无数死在墙边的一些小飞虫,往天上一看,一只羽毛凌厉的长脖子鸟正在盘旋在屋顶,爪上拿着一块大石头,选定了一个位置就往下高空抛物,将屋顶的一些木质结构破坏,留下一些裸露出来的钢铁。
怪鸟孜孜不倦的想要砸开这个宅子,它将砸向屋顶的石头抓了起来,目标变成了二楼,想要借用飞行时带来的惯性将石头甩过去。
可汗隐藏在外,里面的人被砸死那是最好的结果,无需自己动手,也无需自己冒风险。
大鸟一个俯冲,石头被吊着,被赋予了使命的它像一个打手,它得负责攻坚,还要一次又一次的被利用,不能有任何的意见。
当怪鸟进入了一定的程度,爪子上的石头就要甩出去,一声尖锐的声音在宅子里面传了出来,怪鸟的脑袋被对穿了一个窟窿,石头伴随鸟的尸体滚在地面上,最终停在了墙边。
可汗迅速低下头,再三确认了自己没有被发现再抬起头,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被钉满了木板的窗户,还有里面走动的人。
这个射弓箭的人很强,那怪鸟的速度起码是百公里一小时,即使是直线冲刺,但一箭将其脑门射穿,这不仅需要强大的技术,还要莫大的天赋!这种人的动态视力绝对在全球排得上号,自己真的能够潜入进去?还有他的耳朵呢?能力是什么?
看来要杀安仁,这是道鬼门关。
可汗谨慎移动到一个茂密的草丛里面,企图用走的方式接近宅子,但一声鸣镝响起,吓破了他的胆子,不敢再向前一步,往后走之子狂奔,箭插在他原本的地方,尾巴还在颤抖。
“是人,但他躲掉了,大概率是可汗回来复仇了,这人面不善,有他在,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将大大受阻。”周礼将眼睛睁开,脸色低沉的说道。
“书里可没有说这些怪物会攻击宅子,难不成是因为我们的存在,还是这宅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们没有找出来?”刘凯问道。
“还记得张可可吗?我怀疑他又回来了。”安仁说道。
“你是怀疑这是张可可的手笔?”谭志抽着烟卷擦枪,问道。
这是他无意在地下室找到的一盒烟草,闻起来像是传统制造的工艺,看起来有些发潮了,经过艾莉的证实,这是老板放在地下室的存货,现在便宜了谭志这个老烟鬼了。
有烟抽,谭志的思维才算真正的活跃起来:“张可可一定隐瞒了一些东西,不在于出去的方法,还有一些书中所写的内容,他可一点都没有告诉我们,也是当时我们急于出去,忽略了这一点,而后就是最后的那一段到底是谁补充写的?”
谭志的眼睛盯着安仁,如果后面的剧情被别人续写,那么续写的内容有没有进入到这个书中世界?
如果书中世界的内容还包含了后者的思想,那么,是否最后书写的人的价值观就被代入进来?一些本不应该在书中世界发生的事情就会发生?
“我们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张可可可能是这个阴谋的制造者吗?还有隐藏起来的张科和……张宇!张科和的城府……很深吧。”
“你的意思是…这是张科和设的局?一个将自己儿子都抛进来的怪物?可能吗?他在我们面前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人做的…”张宇摸了摸自己的腿伤,现在反应过来,好像,张科和的举动,确实有些奇怪。
张科和此时坐在一副落地窗前,欣赏着日落的余晖,窗帘随风而动,遮住的一侧露出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头颅。
他喝了一杯冰柳橙汁,一口雪茄吐出,虚空敬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