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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轮回
    “你们想要找到的人,我的名字,”他又将桶里的汁水用橡胶铲子刮干净,甩了下去缸中,泛不起一丝的波澜,只能是让画面更清晰了:“墨菲斯托。”



    下意识地,周礼右拳握紧,蓄力出拳,却再一次被墨菲斯托挡住,像演练好了一般,墨菲斯托甚至没有看一眼这个愤怒地男人。



    “你为什么要愤怒,你记起来了什么?”墨菲斯托将缸中的画面搅碎,无数的碎屑又幻化出其余的画面,此刻缸中幻化出一只船只,航行在****之中,而墨菲斯托不满意这种画面,这不是他想要的。



    又一次,搅碎了画面,露出下一个画面,那是清雅,她成为了一个有三岁孩子的妈妈,每天朝九晚五上下班,此时她的工作就是一间酒店的前台,她在话筒中说了些什么,又看了看手中的纸张,无奈叹息一声,将精力放在登记当中。



    周礼捂着脑袋,剧痛使他无法站立,背后的冷汗浸湿衣裳,一场场关于自己的独角戏正在他的脑海中上演,有在校园中和红梅恋爱被甩,也有成功登上婚姻殿堂,更有看到自己的好凶的给自己带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他正在给此刻存在着的他下的一个诅咒,所有有关于他和红梅的记忆完全被保留下来,痛的无法呼吸,再被强制接受这些讯息,周礼的脑袋肯定会爆掉,旁边的墨菲斯托人道主义让其晕厥过去,再一次的,用小拇指搅动缸里的汁水。



    汁水再一次发生了一些变化,那是刘凯,此刻他坐在轮椅上,身上的衣服是一套病服,他的妻子红梅将一碗鸡汤放在他的面前,用勺子确认放凉了再一口一口喂进他的嘴里。



    可刘凯根本不领情,他粗暴的将碗摔在地面上,吓了进来的护士一跳,歇斯底里的吼道:“滚啊!我的病已经没有的救了!这不是普通的癌症,这可是淋巴癌!淋巴癌!治疗来还有什么用处?!你告诉我啊!”



    红色的眼睛,干瘦的双手让他看起来弱小又具有攻击性,一瞬间,眼泪又成了他开脱的理由,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墨菲斯托实属有些不耐烦,又搅动了汁水,而这一次,没有任何的画面出现。



    再一次的,墨菲斯托拿起他的桶,走出了门,留下昏迷的周礼。



    周礼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醒来后,头痛的都要炸裂,他只记得自己上了阁楼之后……干了什么?为什么我对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这是把我传送到一个地方了吗?



    看着小屋的造型,口渴的他随便拿了一杯水吨吨吨的喝下去,然后摸了摸身上,所有者物品不见了,是谁拿了?



    还是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意识被传送过来?周礼抱着脑袋好一会,走出了屋子,来到外面,似曾相识的感觉,这里……好像宅子,我是进入到书中世界里了吗?



    带着疑问,沿着小道原路返回,看到了中世纪建筑风格的酒店,看起来方正,进入前台后,他看到了清雅正在帮一个客人登记住处,他走进上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有遇到张宇和安仁吗?你怎么还入戏了?”



    “这位客人,您是来找您的朋友的吗?可我记得我帮你登记的时候您是自己一人来的,如果是来找朋友的,麻烦告知我您朋友的电话号码……先生请不要这样!“清雅有些谔然,然后职业式的帮助客人,但周礼用手抓住了清雅的手腕,吓到清雅往后一退,旁边的人还以为性骚扰,纷纷围过来。



    脉搏不对!根本和清雅的呼吸对不上,这到底是为什么?



    即使没有了所有者物品,好像所有者能力全都被继承下来,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靠着这个能力再加上和清雅这几天的相处,强大的六感被很容易识破一个人的状态,即使偶有偏差也逃不出这个范围。



    而现在清雅的脉搏和呼吸完全是两个人的状态,好像**呼吸的机能是她的,但真正操控她的人住在她的内心。



    周礼退后了一步,现实世界和书中世界难道完全融合了吗?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吗?



    一种绝望涌上周礼的心头,保安过来抓住他也没有反抗,又突然挣脱,自己进来的时候明显清雅还在自己后头,这一切都是幻象。



    认定了一个认知,他要找到出去的办法!



    随后甩掉开了保安的束缚,来到了一开始他醒来的屋子,那里肯定有着线索!



    脑袋冷静下来的周礼将屋子的全貌和路线记住,进去后,果然,他发现了一个人的脚印,这脚印沾上了一点黑色的汁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导致一路上每有一段距离都有这个痕迹,周礼顺着脚印的方向走,用头撞到了打完汁水回来的墨菲斯托。



    汁水洒了一路,周礼呆呆地看着墨菲斯托,身体往后倒,赫赫赫的大喘气,身下变出红色的血液,那是从他身体上一个洞上流出来的,那个洞有一个人的拳头这么大。



    周礼往前用力看,墨菲斯托面无表情地将手往围裙上碰,远处是追上来的保安,还有无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一只蝉落在自己的右肩上吱吱乱叫,此刻的他忽然顿悟了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



    他用尽全力,不是为了抓住从他身上踏过的大长腿,而是要拂去肩膀上那只聒噪的蝉,并将这个想法牢牢刻在自己的记忆力,希望下一次轮回,他能够记起这一刻所发生的所有事。



    那是他最用力的一次,随后便闭上了眼睛,整一个世界都停止了运转,只留下熟睡的周礼。



    “喂喂喂,你赶紧醒来,你看看,老师正叫你呢!”哥们用手推了推枕在桌子上睡觉的周礼。



    周礼啊了一声,连忙站了起来,嘴角留下了一丝哈喇子,引起课堂上的大叫,老师让同学们安静,并问出了那个问题:“你的梦想是什么?”



    周礼有些迷茫,眼睛有些游离,但转头三十度,眼睛坚定起来,说道:“我要在我的信上签上民,签上当天的日期,以满足内心上无以言表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