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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背后
    “他们已经碰上了?也好,老板估计得栽在他们两个的手上,什么?老板被救了?有意思,继续帮我看着吧。”红梅一天之内摘了三十五个花圈,她将这些花圈一个又一个挂在一种动物的头上,欣赏着红白蓝绿等五彩色的花圈在动物头上的美感。



    用手指挥者他们轻盈的跳着优美的舞蹈,月光正意浓,白银轻飘飘落在地面上,就像夫人的纱裙缓缓贴合在人的脸庞上,闭着眼睛,重如无物,但内心是感激的,感受着其带来的美,一句一句述说不足以表达其能够让夫人惊鸿一瞥的魅力。



    沙沙声响红树叶飘啊飘,挡不住重力强制其的归属,风在努力挽回,却显得无力加幼稚,在人类眼中,伤春悲秋是常态,而在世世代代生活在树林中的生物而言,生命的常态就如同飘落的树叶一样。



    将脚往前一蹬,接受着重力的怀抱,自由下落的感受让肾上腺素分泌过快,生命本能不能以自杀来结束,小鹿自此清醒过来,它开始挣扎,祈求它的神明——红梅能够拯救自己。



    但神的旨意本不能是它的生存,而是她的生存。



    小鹿不能理解人类的感情,因为他们是神明,人又如何理解神明的想法?最后的结果是像落地的树叶,降解在这片生它孕它的土壤。



    人类感受到了悲鸣的力量,层层叠叠在一起,直到墨菲斯托大手一挥,原因是大坑已经不足以让这些动物摔死,最惨烈的结果便是断了双腿以身子下的同伴为食,但似乎他们不必了,坑洞是一个沙漏,尸体任由着沙漏下去,上面本能悲哀无能的生物垂下了自己的头颅。



    可怜的灵魂,他们随着漏斗的流下,全数死亡。



    从漏斗里面钻出一个人,一个装着大肚子的胖子,是红梅小时候木偶戏的老板,是乡村向红梅表白的教师,更是红梅的丈夫。



    若清雅在此处,定会惊呼一声张科和,可惜不在,张科和只能慢慢往上爬,大越花了半个小时,他的脂肪被消耗殆尽,留下一身精壮的肌肉,没有多久,张科和身上再一次长出一层一层的肥肉,他只是可笑的捏了捏肚子一块,对着红梅笑道:



    “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没有变过。“



    “为了我,你倒是变得油腻。“



    张科和正在放肆的笑着,他转头看向墨菲斯托,问现在的情况如何。



    “事情正按照我们所想的方向走去,另一个我将破除这里的限制,您这一部分会回到自己的躯壳内,书中世界大乱,我的禁忌被解开,主人将迎来不再受到约束的永生。



    困在这里这么久,这是值得的,等到所有禁忌破除,最后几页原稿将出现在进入书中世界的五人身上,他们带着主人的气息,再一次分成五份灵魂,聚集原稿的他们将打开离开西山的大门。“



    “红梅,我实在是太过于想你了,有些事情我还是太过于急躁,将一个杀手让了进来,他现在在哪?“



    “为何要让一个不受控制的杀手过来?“



    “本意想让他守在外围带走张可可,这是出了什么事故吗?“



    “他让张可可杀了,差点查到你头上,同时也在这段时间内另一个我找到了他,事情正朝着好的地方发展。



    一切正看起来是如此,小队是张科和请来的,一切的布局就是为了让这些人陷入这种陷阱里面,哪怕是张宇抢夺家产也是他设计的套路,这是他长久以来,彻夜和红梅交谈过,甚至不惜让红梅让自己的一部分灵魂永远的留在这里。



    他还是那个爱着红梅的张科和,为了她的意原找了一个妻子,建造城堡得知原稿令红梅的存在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研究起了所有者物品,哪怕进入他厌恶的京城圈子,他的名声越臭,越是表现出冤大头的款式,只要自己拿出一点声音出来,所有者物品这个词,满城想赚他钱的人都会帮他找渠道。



    但张科和真不能是个傻子,他获得其中的渠道,砸下整一个身家就为了红梅能够离开这个西山,这是他的梦想,也是红梅梦寐以求的事情,哪怕不惜自己内心深处所有的秘密。



    剧本哗哗哗一页一页翻过去,站在一个完美圆锥边缘上的三人,两人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这是一贯他们成立企业后遇到难事克服后的表情,这是对认真的自己的褒奖。



    哗一页过去了,墨菲斯托再一次遇到了老板,而这一次,老板被万箭穿心,腐蚀在蚂蚁的溶液上,清雅并没有能够抓到那个身影,她被困在蚂蚁窝里面,靠着手上的盘龙镯一手一脚开拓出一条路线。



    门口上,只剩下半截身子的老板横截面涂满了蓝白色的粘液,但他的生命流逝速度远远高于补充的速度,问他这粘液哪里还有,力大无穷的周礼已经返回拿上那一罐粘液。



    老板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只是微笑着,严肃的皱纹松弛下来,他的身体正在分崩离析,最终化为了一个躯壳。



    躯壳在动,里面飞出几百几千只人面蝶,它们的触须带着光,也只有触须带着光。



    墨菲斯托正在用蚂蚁的分泌物补充自己的身体,脑海中闪回出自己和老板共处的时光。



    那是一个寒冬,他在襁褓里面瑟瑟发抖,这是小时候,。长大了,他在另一个他的威压下瑟瑟发抖,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要这样对自己,他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唯一告别的只有老板,在梦中和他告了别,从此踏上绵延的山脉。



    在他的想象中,山脉的另一头就是大城市,另另一头也是大城市,这些大城市里面都住着自己讨厌的一个女人,她自称是自己的母亲,他不喜欢这个母亲,打心底里面就不喜欢。



    直到母亲向他下了杀手,他毅然决定为了自己,要杀掉这个女人。



    一座城市接着一座城市,他杀死了无数这个女人,最后回到自己的家,老板的家,他再一次看到了这个女人,被墨菲斯托围着的这个女人。



    属于他的杀戮开始了,两个墨菲斯托的争斗从此拉开帷幕,直到现在,他知道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



    他不后悔,因为他失去了后悔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