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犹豫,张可可选择控制住乌鸦进行袭击,艾莉果断躲入一个小小的洞口里面,她并不知道洞口里面究竟有着什么东西,但看到漫天飞舞的乌鸦,她胆怯了,慌不择路地情况下躲入一个小小的洞口里面。
洞口确实十分窄小,艾莉只能紧贴着墙壁进行移动,肾上腺素正激发着自己地斗志,手脚并作抓地面抓墙面,湿润的感觉令她不适,呼吸声逐渐加大,光从洞口中透入,一只乌鸦进来了,目标是自己的眼珠子,大吼一声并不能吓走瞄准目标的乌鸦。
影子打在艾莉的脸上,一条线出现在两者之间,堪堪足够距离,线变成一个背影,那是垂下来的一条白色的根茎。
背对阳光进行袭击的乌鸦一时失去了视觉,眼着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大团雾气却不自知,看着一面倒的窄窄的洞口,目标明明是眼睛,鬼使神差钻入了艾莉的牙口,牙齿开合,乌鸦的脖子和身体出现了一点距离,鲜血正在飙出来,一点又一点,艾莉不知道自己前进了多少。
她的胸部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痛,越往下墙面越粗糙,雾气成为了探测的唯一手段,也是进行防御的唯一手段,呸呸两声将牙齿缝隙上的羽毛和血肉吐出来,还在外面旋转的乌鸦被雾气迷晕了方向,钻入洞口的乌鸦没有飞过很长的时间就摔倒在地面,或者撞在天花板上。
一条小小的甬道发出了许许多多的惨叫,乌鸦的惨叫,比平时叫声凄厉,多了几句嘎嘎嘎,张可可的操控确实不如人意,粗糙的制定了方向便难以管理,蜘蛛跳到他的头顶深扎一下,是警告,也是鼓励,张可可只是觉得蜘蛛想要杀死自己,乌鸦群就这样退却,四处散开,没有多久离开了雾气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张可可和蜘蛛的关系陷入僵局。
小小的步伐移动起来十分困难,呼吸声伴随心跳声令人感到烦躁,雾气无法带来直观的感受,它只是提供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和感觉,艾莉断定前面还有一段距离的通道,出了通道便是一个水月洞天。
打气十二分精神,摩擦墙壁的身体一些地方出现了红肿,清晰感受到它们正有节奏地呼吸着,像是在抗议,而艾莉也没有选择,前面和后面都是漆黑一片,眼睛眨着,没有了空间和时间的概念,一瞬间以为就这样死去算了。
但到底还是恢复了斗志,忍住疼痛走了时间走过的地方,前手掌摸到的不再是坚硬的岩石,而是一个开阔的空间,艾莉大喜,忍住疼痛给自己来了一个抽动,整个人摔倒在石头上。
空间没有水声,更没有回音,就连风的声音都没有,撑住自己的只有口袋中的那些囊。
将囊摸了摸,刮蹭墙壁破碎的有九个之多,还有几个大越够自己逃脱这里了。
但当务之急还是在于恢复身体的能量,脱了外套绑住一块小小的石头扔了出去,一手拿住衣服一角,打出去的一瞬间,回声,回声,回声!
连续十几次,根据回声大概知道了这个空间有着十几平方的样子,沿着墙壁敲打,只有一个通道,那就是来时的通道,她坐下,身边是一个小小的水池,手深入进去搅动,泛蓝色的水波纹出现,勉强照亮了这个空间,艾莉将全身的衣服脱掉,盘坐在地面上,屁股感受到了彻寒,忍不住呻吟一声,空间出现了回声,这些回声令她全身起鸡皮疙瘩,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有了幽闭恐惧症。
深呼吸一口,脑子全抛弃杂念,手心上捧来水浇在明显发红的地方。
蓝色的水附着在红色的,已经破皮的地方,它们欢欣雀跃,像是找到了宝藏,但带给艾莉的只有疼痛,无尽的疼痛。
秉承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将手心上那一捧捧泛蓝色的水浇在自己身上,阴冷的空间是不可能自然阴干身体的,用外套擦拭一番便将所有衣物穿上,带着口袋中仅存的几个囊,先是快走在这个空间,随后熟悉后慢跑,渐渐的,一点点光亮出现,艾莉没有睁开眼睛去看,紧闭双眼,脚步越来越快,第三百五十七步,她稳稳当当将右脚踏在一条树干上,左脚余势不减往前一踏。
艾莉整一个人都摔在了泥土里面,本身没有做好应急措施,右肩和右手掌被树枝直直穿过,血流不止,忍住疼痛的艾莉将外套上擦拭过的水重新敷在伤口上,眼神开始模糊,看不清具体的东西,一时间晕厥过去,而后不知昏迷多久的艾莉惊醒过来,身体上已经并无大碍,只是没有吃东西显得很是饥饿。
控制自己身体往一颗树上走去,用小刀挑开里面的树干,一条条肥沃的虫子映入眼帘,她也没有嫌弃,抓起一条就送入嘴巴里面,一些不畏死的鸟类也过来夺食,应该是看到艾莉虚弱的模样,但其依旧有着战斗力,砍下一只鸟的脑袋后没有鸟类敢于夺食。
吃完树干上面的虫子,坐在地面上用挑出来的木屑生了一堆火,打火机也寿终正寝被丢在一边,那只死去的鸟也没有白费,直接扔入火堆中随它烧,自己则是按照以往寻找着一些可以食用的果子。
休整一番后,艾莉恢复了一点体力,坐久了想要站起身来,却胃部一阵酸痛,原地吐了起来,呕吐的东西还未消化,吐完的东西残留在嘴中咽了咽,泥沙刮动喉咙,最终连胃酸也给吐了出来。
本身的长发也削去,留下一头光头,抬头看向天空,突发的,一股震动感传来,油然而生的敬畏感出现,坚毅看向施压给自己的东西,那是一座大山,大山中露出一个陆**颅,一瞬间,艾莉想要顶礼膜拜,可是被她强忍的意志抵挡住。
经历了九死一生,没有人能够当作她头上的大山,自己才是内心世界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