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面还有十分嘈杂的音乐,吵得四人脑壳疼,但是没有办法,坐在卡座下来,又又变了一种音乐的风格,这一次倒是十分的舒缓,一个乐队上了台面,他们正在调试着自己的乐器,好像在和台下的人说话,期间还看了他们一眼,刘凯用眼睛随意的扫了一眼周围,那全是看着自己的眼睛,不,不是看着自己,而是看着他们四个,四个中国人。
刘凯皱起了眉头,难道他们对我们这些肤色的人都带有一种偏见吗?心中带有一种闷气,又变成了对酒发泄,可惜的是一杯调制过的烈酒对他来说还是过于猛烈,遭到了一些人的嘲讽,回头去看,只见那些嘲讽的人拿着一瓶伏特加吨吨吨的喝了下去,最后还只是翻了一个白眼便过去了,这些环境的人就这样,也就是刘凯这一种举动,令他们不再成为这个酒吧的焦点。
最后的焦点应该放在舞台上的乐队上,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疲倦了轰头的音乐,而是开启了抒情的模式,一首一首个唱出来,有着一种毛子的柔情,那是lube乐队的成名曲,很多歌曲很正常的没有听过,他们只是认真听着,有种不像欧美的伤感,又来了一杯由伏特加调制的鸡尾酒推到刘凯面前,他一脸的懵,而调酒师便指了指那一边,刘凯转过头去,正是那个吨吨吨喝伏特加的人的位置,他没有看刘凯,而是忘情的跟着乐队唱起了歌。
不,基本上所有在这里的人都唱起了那一首经典的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一个个拗口的音符都被他们装着酒胃给推了出来,他看到了一个时代的人,又惊奇的看了看这个地方,他发现了从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那就是,这里的人大多是看起来也有四十岁往上的年龄的人,他们有着啤酒肚,更有的人坐在角落的卡座上,他们的一只手或者是脚,又或者是某种器官的缺失,他们的声音很小,或者说,他们只是张开了嘴巴跟着乐队在唱,喉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看到这里,刘凯竟然有些如哽在咽,最后缓缓喝起那一杯鸡尾酒,感受着一种及其壮烈,后劲不足的感受,他又看了看舞台,乐队停下了演奏,上面走上一个女人,他惊愕,因为那个女人是清雅,她并没有表情,拿着话筒喝乐队悄悄说了几声,乐队也不计较,调整了一下位置就开始了他们的演奏。
По3овименятихопоимени
轻声呼唤我的名字吧,
Ключевойводойнапоименя.
用泉水把我饮饱吧。
От3оветсялисердце6е36режное,
你那无垠的、难言的、痴痴的、温柔的心
Неска3анное,глупое,нежное?
是否会回应呢?
Сновасумеркивходят6ессонные,
黎明又一次在无眠后到来,
Снова3астятмнестеклаоконные.
窗玻璃又一次遮住我视线。
Тамкиваютсиреньисмородина.
远处丁香花和醋栗在摇曳,
По3овименятихаяродина.
轻唤我名吧,静静的故乡。
По3овименяна3акатедня-а
在日落时呼唤我吧,
По3овименя,грусть-печальмоя,
呼唤吧,我忧愁又悲伤,
По3овименя...
呼唤吧……
柔和的女声向来句有十分的感染力,更何况是在如此的氛围,刘凯全明白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那教父让我们杀的那个男人。
刘凯的心突然的颤抖了一下,他无法想象自己要做出这种行径,在胡思乱想中,一首歌曲完毕,下面全是哨声和欢呼声,他们都在为这个来自东方国度的女人喝彩,喝彩着她记住了这个友情,又有人沉默了起来,他知道,战争是无情的。
清雅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她又和隔壁坐上的女士聊了两句,最后诱惑她让其问出自己是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的,清雅带着一点悲痛的呼吸声,还有眼神变成了一种思忆追忆,身边的周礼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这一举动,令对面的女士都暖出心来,并保证自己能够帮助她的一定竭尽所能。
在一阵软磨硬泡之下,最终她还是拿出了沃格的照片出来,而也就是这一张照片出来,无论是那个女士还是调酒师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而是带着一种悲伤的表情说道:“可怜的沃格,他本可以就这样和自己的表姐度过一生,可是他为了帮助一个在街头上吸毒的孩子而被当地的帮派给杀了,我们怀念这个勇士。”说着,他越说越大声,最后举起酒杯,全酒吧的人都举起自己的酒杯,罕见的,酒吧静默了三秒,最后他们继续着自己的娱乐。
四人的表情就此僵硬下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好了我们要去杀了这个人吗?怎么突然间就成了一个死去的勇士了呢?
“我是说……”清雅想要把话说完,但是那个女士罕见的摆出了一副凝重的表情说道:“请放心,那个帮派现如今已经绝对的不存在了。”
这句话令人毛骨悚然,这酒吧里面基本上都是老兵,那么,里面出一两个所有者也是十分合理的吧?但就算没有所有者的参与,他们也相信,是这群曾经为了国家付出过一切的人做的,不为其他,因为这一种精神。
“那给我一个他的家庭住址吧,我想要去探望一下他的表姐。”清雅这是在做出最后的争取,而她也成功了,出酒吧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张纸,上面正写着沃格的家庭住址。
出了酒吧的四人并没有直接去到上面所写的家庭住址,而是第一时间想要回去医院,这是在玩他们呢,拿一个死人来开玩笑?
回到医院的时候,发现教父已经不在了又在手机上问了问唯一认识的门捷列夫,但是他也不回信息,更看都没有看一眼,最后还是没有了办法,只能去到这个地方了,也许,他的死有什么蹊跷也说不定。
现在几人开始病急乱投医,毕竟,他们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人脉,就连助的地方,也可以住酒店,但是所有人都已经喝上咖啡了,今晚上上难得不用睡,他们展开了自己的心情,再一次坐上了出租车,开始往字条上写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