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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恐惧
    茶色的砂锅,五升水左右的容量,就浮空在空中离地五米的距离,空间的挑高很高,一眼居然望不到尽头,刚才的自己并没有看到过天花板吗?他皱起眉头,又小心翼翼想要绕开那个砂锅,毕竟是自己不熟悉的东西,还是远离微妙,但是在此空间,按照自己闯祸的时间来计算,可以肯定这是所有者的手段,是针对自己的吗,绝有可能。



    砂锅就在面前一动不动着,让人有些难以琢磨,门捷列夫又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他也在奇怪着安仁为什么还没有下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若是如此,这里可能也是就是组织布局中的重要一环了,门捷列夫想到了那个老人,他只能相信着安仁能够度过这一层难关了。



    没有了一点畏畏缩缩,他径直走了过去,时间不等人。



    一部接着一步,自己离砂锅越加的接近了,刻意不去走砂锅的正下方,眼睛紧紧盯着上方,又不至于不看自己的身边左右。



    他听到了一声凄惨的叫声,是个男人,他的嗓子好像被改造过,发出了一种非人能发出的叫声,门捷列夫想着,自己也曾发出过这种叫声,其中所包含的是绝望和恐惧,他看到了什么?转过头去,眼球缩进了一点又扩散开,能够看到,那里已经出现了一种人打人的现像,一个男人被一个水晶的锥体刺穿了他的手臂,那个拿着水晶锥体的人则是疯狂喊道一些话,门捷列夫听不懂,但很肯定的是,这是因为那个小小的管子所引起的。



    门捷列夫吞咽一口口水,砂锅已经过去了,再看的话它依旧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好像是在这个空间恒定的东西。



    他走上楼梯,楼梯上依旧是那些材质,可是这里变得有些漆黑,黑的让人看不清自己现在在哪,但凭借着感觉,还有身上能勉强照明的蓝色光源,他举步维艰的爬着,心脏怦怦怦地跳动,好像一发动机,要跳出嗓子眼了,他告诉自己,一种只有在自己还是新兵的时候才有的感觉。



    他停了下来,好像没有了一点点的动力,用手摸着头脑,好像还在发烫,敏锐的他第一时间就感觉自己是不是陷入了幻觉当中?还记得什么事情吗?他问自己,看向了砂锅下的人。



    他们所有人都停下了厮杀,所有人都停在那里用眼睛紧紧盯着门捷列夫……



    恐惧,他说道,真真切切的恐惧,令自己产生了幻觉,他明白了,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小管子,那是一个错误的方法,它……它会给世人带来灾难。



    门捷列夫逃跑了,往上逃着,他没有了力气便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走着,偶尔哭出几声,他接近崩溃,他没有能够去到自己想要去到的负二层,只是在这里无限的上楼梯,下楼梯,胃里有一些反出来的东西,他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挡不住喉咙里蕴藏的洪流,他依旧吐了出来,满地都是,尽管他看不到,但能够感受到。



    胃部舒服很多了,他又走上几节楼梯,仅仅是坐在那里,黑暗中只有他的呼吸声,全身无了力气,无论他是如何将自己的身体上的蓝色液体调动起来,忽然间,又反胃了,吐了两次,倒是给了他一种发泄的快感。



    快感带走了一点不愉快,而仅有的一点理智趁这个机会上了头脑,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若是往上没有出路,那么就是往下了,莫名其妙出现的砂锅,还有那些人的眼神,他盯着下面。



    有一点光正在中间,也仅仅是一点光而已,那个门口,不知如何的,他想到了门口,又回忆起和安仁一起下来的时候……他们干了什么?!



    恐惧再一次上了心头,但是门捷列夫现在已经有了准备,他强迫自己思考着,到底哪一环出现了问题,自己在绕过砂锅的那一环……



    不!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我好像失去了一点……记忆?



    我知道我和安仁一起下来的,并在等待中获得了入场的授权,然后我们去了图书馆,那里的文字我们一个都看不懂,那是一串串符号,大越好像是蚯蚓趴在地面,我还记得第一眼看到的那个符号,十分的简单,就是……



    门捷列夫瘫坐在地面上,无力感涌上了他的全身。



    他的记忆被剥夺了,他应该记起进入后的每一个细节,他的记忆力十分强悍,自己也不会在这种小问题上犯错,这是长久以来对自己的判断,而在这其中,有人利用了我的记忆,还有我内心上的恐惧,一切都应该是来至那个无端出现的砂锅。



    砂锅……身体又打了一个寒颤,门捷列夫在一边一声不发,他知道自己已经是陷入了大麻烦之中了,他又从腰带中间掏出一根软针,他找到了自己的一个穴位。



    他现在需要的是勇气,面对下面的勇气,他用的这种刺激穴位的方法是安仁教他的,问是谁叫他的,他说是来西洋的时候一个老人教他的。



    人若无了勇气那便是行尸走肉,任人宰割的案板菜,他还记得安仁对他说的那句话,吼的很大声,那时候的自己身边刚好碰上了从天而来的一个爆弹,耳朵是聪了,眼睛里面全是沙子和石子,但被吓破了,但他交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方法,原理很简单,刺激自己的肾上腺体。



    “教给你这方法的那个老人呢?”



    “死了,死在运我们过去的船上,好像是什么传染病,尸体被丢下了船,船下跟着不少鱼,因为每天都有人死在船上,我还想要帮他拿些纪念的东西,翻来覆去都是一堆衣服,还有一张照片。”



    “那么照片呢?”



    “丢了,德国还是意大利,一个老农民,没多大的知识,和我一样,除了种田,什么都不会。”



    莫名其妙想到了这个对话,门捷列夫站起身来,他忘记了恐惧,忘记了疼痛,忘记了胃中的胃酸正在翻涌上来,迈出了自己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