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句句的歌词浮现在安仁的内心之中,他此刻正处于滚滚天雷之中,而天雷的正中心正是康斯坦丁,自己的头上,那种能够挤爆灵魂的感受令自己完全思考不出逃离的想法,他不想要再继续了,痛苦,无助,撑涨的感觉还在继续着,好像肚子,又好像脑子被强塞了许多的知识。
是零碎的,完全不能组成一个句子或者是一个成语的音节加音节,然后是无数的字母和线条,有直有弯在自己的面前,内心的怯懦在这点富饶的学识之中让步,眼泪最能代表一个人的感情,安仁也不例外,他的眼泪好像泉涌一般,但终究还是要看身体上的水分和盐分,红肿成功止住了泪水的继续往下流,安仁双臂撑开很久了,或许说他感觉十分的久远,本是正常情况下他能够支撑二十四小时也不带喘息的事情,现在就连是一秒都难以等待。
无了生息,棺材中等待,歌词在自己的眼中闪烁而过的时候自己正在感谢谁?是那个在四川的乡下地方耕田听说过一点的孔孟之道吗?还是在法国之中被摧残又重新建立的信仰?那么我的信仰……
思考从中截至,天雷似乎根本就不想要放过这一块土地,或者说,不是这一块土地,而是扎根于这里的神明,代表最后的防线的玄武岩裸漏在表面之中,无法再利用铁链将其提起来放入内胆的康斯坦丁也有着自己的想法,他将主体安仁带上了天空之后硬生生将神明所伪造的天空,云,雨水全部归为己有,经过一系列安仁根本就看不懂的操作第一屡天雷就下场了,当时最主要的方式只是吸,但天雷却有着足够的力量将其劈开一个裂缝一个裂缝供自己吸取,这成为了一个良性的循环,此间神明竟然一次也没有露脸。
一个圆形的电光球在向外面放着天雷滚滚,还有残留在地表或则是地洞的一些生物全部由此遭殃,他们躲过了主要的天雷攻击的,但是忘却了静电的威力,一道道灵魂的枷锁将他们提起来放入了内胆之中,而直到现在,安仁才有了可活动的一些空间,原因是康斯坦丁的天雷也无法劈开坚硬的玄武岩石,吸收灵魂的速度逐渐放慢下来,但吸力却远远没有跌下,而是节节攀升,安仁在恢复自己意识的时候就是立即停止了康斯坦丁的作孽。
看准了自己的以下是水面,慢慢的将康斯坦丁的能力收回来,身体也逐渐的往下放,直到脚尖碰到了水面,砰一声水花的声音,安仁用五秒的时间游过了中央来到岸上。
他将湿掉的衣服放下来,现在的安仁好像是感受不到温度,身体一直在保持着常温的状态。
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康斯坦丁,安仁内心想道,好像已经忘却了神明这个敌人的存在,他站起身来,一片狼藉,裸露在外的岩石和浑浊不堪的水源,康斯坦丁已经漂浮在空中围着安仁缓慢转圈,圣光一直没有消失,他捂住了自己的脑子许久,忽然一声天雷将其惊醒,神情恍惚的看向周围,原来是有一个不明生物正想要过来。
不明生物的嘴上长着一个锋利的啄子,羽毛像是钢铁一样锋利和硬度有韧性,一记自己根本就使唤不出来的天雷将其杀死,股股没有了主体的飘渺的灵魂飞向了康斯坦丁的内胆之内,康斯坦丁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就好像是忠诚的守卫。
安仁再一次捂住脸庞,但这一次很快就清醒了,他试图去握住康斯坦丁,而康斯坦丁也很配合主动的放在了他的手心上,结果就是一种磅礴的力量通过了他的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觉上了头,结果反应过来后好像自己是获得了一个巨大宝库,这个宝库像一个大陆,其中的灵魂就好像是空气在里面的存在,望不到边际,但一瞬间的移动令其走到大陆的边缘,火焰和雷霆占据了这个地方。
安仁将手放出去,雷霆和火焰主动规避,他可以自由无阻地通行,最后眨巴了一下眼睛,依旧看到的是裸露地岩石和浑浊地水。
闭上了眼睛感受了好一会后将康斯坦丁放在了手心上不再动作,可是圣父一面已经散发出圣光地光芒,安仁这时候出了声:“我知道你在这里,也在看着我一举一动,你利用这些岩石作为保护你地盔甲,但是专注于保守地防御是不会对战局有任何地变化的,我们需要来谈谈。“安仁说完这句话之后沉默着等待对面的回复,但是五分钟之后对面依旧没有一点的生息。
安仁叹一口气,他不想要再经历过这些东西了,这比他一生的经历都要来的恐怖。
“我们需要谈谈,若是你选择继续逃避再这种地方,那么最终的结局是不会变化的,现在,我要求你放下你的傲慢,过来和一个能够杀死你的人平等对话,我需要信息,而我需要的信息则是能够换取你活命的资本。“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不可能对面不理解,所以安仁很有理由怀疑神明是逃跑了的,刚才自己的狂轰乱炸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那么这个生物呢?才一会,安仁的脑子转过来,看向已经腐烂了的尸体,最终决定寻找到了一个比较巨大的裂缝,将康斯坦丁继续对准一下,酝酿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倾尽了自己能够承受的极限的天雷往下。
很有效的是天雷一路向下,而最终突破了玄武岩石层,一点雷光碰到了下面的岩浆,就像是翻天覆地一般的威能,那条浑浊的水潭扑向过来,岩浆至下而上的流动,最终两者交会在一起形成了黑曜石,而安仁则是负责被落了一个落汤鸡。
“你根本就没有谈判的诚意。“安仁此刻露出了杀人的表情,手指指向下面,天雷开始附着于康斯坦丁的表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