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警察已经调查清楚了,不是你们的错,你们放烟花的那个地方有一些杂物,但远远还没有到点燃整栋楼的地步,主要的原因还是在焰火盛会中的一次失误操作导致本来放置焰火的地方发生了爆炸,就是你们放烟花的那栋楼。”一名民警说道,看起来整晚没有睡觉,黑眼圈很大,强颜欢笑的对着两个小孩来说。
罗莉文听完是松一口气的状态的,但清雅说道:“就是我,就是我,那里有很多的椅子,隔着木门里面还有一些放油桶地方。”
“那不是油桶,那是化粪池的一部分,而且隔断的是铁门,铁门虽然被爆炸给炸毁了,但是里面真的没有油桶,我想你是太过于紧张了,好了,和你家长做完笔录就会家好好睡一觉。”民警说完,对着两女孩的父母点了点头后离开了,而罗莉文的父亲倒是往前跑几步追上去,想要派烟给民警,但是民警没有接,只是摆摆手就走了。
最后是如何回去的清雅已经忘却的差不多了,只是在餐桌上,两家人正在吃着饭,罗莉文看着清雅的状态也没有心情吃饭了,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就低着头坐在这里,两方的父母看了心里都难受。
“只是孩子没有受伤我们这些做大人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这么大胆居然两个人单独去……”罗莉文母亲正想要埋怨两句的,但是却被罗莉文的父亲给制止住了“:算了,孩子知道错了,只要知道错了那么就可以了,我想有这一次经历也不是坏事……”
“这是坏事!”清雅突然发难,惊了一桌子的人,她站起来捂住耳朵,眼泪和尖叫声交替着越来越远离餐桌,在旁边桌吃着的阿姨很主动的跟了上去,然后是吃不下饭的罗莉文。
四个大人都没有动作。
“让她们将情绪发泄出来吧,只是,哎,死了十几户人家啊,这可……”清雅母亲将四人的酒杯都满上,唏嘘说道:“倒也不是埋怨的意思,我想着要不要帮他们给这些人家给捐上一些钱财或物资也行,算是给她们一个心理安慰。”
“我看可以,她们的心魔难是过去的,我们能够做的安慰作用其实很大,多关心一下她们,最后肯定的是要让他们以为那些逝去的人家不会埋怨她们。”清雅父亲说起,发了支烟给罗莉文父亲,两人划亮火柴在餐桌上吞云吐雾起来。
“那就不去再跟她们说令人神伤的事情了,要不我们一齐去旅游散散心吧。”罗莉文母亲说道。
“我看可以,远离这里,小孩玩起来就没有多少的顾虑了。”清雅母亲点头。
一桌子菜就吃了两筷子,大盘在那摆着没有吃下去,冷了的时候酒倒是消耗了三盅,四人都选择了用酒消愁这一个方法,但都是老酒鬼,明白酒量有多少成,倒是喝完的时候还是清醒的状态,只不过身体暖和了不少,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说着两个孩子的事情,没有责怪的,害怕的是两小孩就在墙角上偷听着。
倒是为了两人操碎了心。
但清雅其实跑回了奶奶的房间里面。奶奶在海南并没有回来,倒是知道了清雅的事情,一共打了三通电话,一通了解情况,一通安慰孙女,还有一通是分析现场。被奶奶分析正确的是,警察也认为那还剩下十支的线香花火根本就难以点燃整个地方。
也是,没有引燃的外物,这十支小东西简直难以翻起风浪。
“我听到了他们的说话,他们都说是我烧死了他们,他们要我偿命。“清雅抱着头,渴求着述说却拼命的压低了自己的说出来的**,直到房间只剩下了对自己最好的阿姨和自己唯一的最好的朋友,她说出了始终难以启齿的话。
“哎哟,这是被缠上了啊,得找先生去看看。“阿姨显然被这话吓得不轻,摸着自己口袋的一张符箓出来塞在清雅的手上,说”:从早到晚除了洗澡之外都不要摘下来,我要跟你爸妈和奶奶说一下这件事。
清雅又将头埋下去,又说“:我睡不着,三天了,每一个晚上闭上眼睛就是大火,大火将那些人烧着,烧着之后他们喊叫着说骂我,很难听,说要我也偿命,我不知道怎么办,最后在白天的时候才能睡着。”
“啊,我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啊,那那可能就是你太在乎这件事啦,不是警察叔叔都说不是我们的错吗?就,就,就算是错了,那也是从那棺材铺里面买了烟花而已,那是违禁的。”说着越来越小声。孩子最不会的就是安慰人的本事,最后只留下空空的空寂。
……
晚上罗莉文和她的父母住在了清家里面,今晚索性和她们促膝长谈了,而罗莉文父母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孩子除了愧疚之外就没有其余的情绪了,眼睛都哭的红肿母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最后罗莉文睡着了。清雅却硬生生耗着父母配了她一个通宵。
这一个晚上不知道是不是阿姨说的爆料,她说了很多关于脑海的想法,关于火灾的人的惨状如何喊叫如何咒骂她的方法。
那一个晚上清雅的父母都配笑着,但从对方的眼睛中看不出一点轻松,在清雅复述的那段时间里面,完全语句语言逻辑编排不同的句子在她的口中说出来,这不是一个十几岁孩子该有的能力,而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书房,有关于这种语式的根本没有,大众化的语言,各种口音和尖锐的沉闷的声调。
那一个晚上即便开着最强的暖气也无法突破内心的这一股寒冷。
等到太阳出山,公鸡抖擞啼鸣时清雅才产生一点睡意。而父母两人走下床去说悄悄话。
“很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你说会不会是……嗔怒?“
“嗔怒……我们家的防护区看看,我拿起灯笼驱赶一下她身上看有没有。“
“哎,不要,万一那嗔怒在脑子里面呢?“母亲担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