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最让人安心的不是吗?
安仁躺在地面上看着天花板,男人手中拿着依旧散发臭气的枪,指着他说道:“你想要听一首歌吗?我这里刚好有一首,很好听的歌。”男人的情况其实也不是很好,但是他还是强撑着身体往前走着。
安仁头抬起两下,最终无力倒下,他移过头来,看向生死不明的清雅和周礼,两人完全没有动作,生死不知。而想要翻一个身,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希望。
力气被完全用完了……而男人则是触碰到圆球,一边将其控制面板拿出来,一边说道:“一个剧情而已,没有想到你们那么容易就信了,我认得你,在法国我们见过面。其实我不想要杀你的,因为我认为,我们是同类。”他将一片黑胶唱片放入唱片机中,然后将音响插入其中,打开,顶针放入。
黑胶唱片的爆豆的声音。这个唱片已经许久没有清理过了,一点瑕疵被听出来,是灰尘,而且男人听到也是十分的不喜欢,便无奈的说道:“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我可以换一张,你喜欢吗?”
男人看着安仁,笑容更甚,然后唱片机终于出了声音,是加州旅馆,一首十分经典的歌曲。
血液在腹下流走,他用一只手按压住,口中想要说话却吐出鲜血出来。异常的疼痛,异常的恐惧。他本能的想要将心跳放缓,将思绪重新收拾起来,说不定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歌曲响起。男人找到了一把椅子坐下里,翘着二郎腿,在这里欣赏着歌曲的美妙之处,并看着三人,迸发出灿烂的笑容。
onadarkdeserthighway
行驶在昏黑的荒漠公路上
coolwindinmyhair
凉风吹过我的头发
warmsmellofcolitas
温馨的**香
risingupthroughtheair
弥漫在空气中
upaheadinthedistance
抬头遥望远方
isawashimmeringlight
我看到微弱的灯光
myheadgrewheavyandmysightgrewdim
我的头越来越沉,视线也变得模糊
ihadtostopforthenight
我不得不停下来过夜
thereshestoodinthedoorway
她站在门口那儿招呼我
iheardthemissionbell
我听到远处教堂的钟声
iwasthinkingtomyself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thiscouldbeheavenorthiscouldbehell
这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thenshelitupacandle
然后她点燃了蜡烛
andsheshowedmetheway
给我引路
therewerevoicesdownincorridor
沿着走廊传来阵阵说话声
ithoughtiheardthemsay:
我想我听到他们在说
welcometothehotelcalifornia
欢迎来到加州旅馆
suchalovelyplace
如此美丽的地方
(suchalovelyplace)
(如此美丽的地方)
suchalovelyface
多么可爱的的面容
theresplentyofroomatthehotelcalifornia
加州旅馆有充足的房间
anytimeofyear
一年的任何时候,
(anytimeofyear)
一年的任何时候,
youcanfindithere
你都能在这找到房间
hermindistiffany-twisted
她的心为珠宝所扭曲
shegotthemercedesbenz
她拥有豪华奔驰车
shegotalotofprettyprettyboys
她有许多漂亮的小伙子
shecallsfriends
她称之为朋友
howtheydanceinthecourtyard
他们在庭院里翩翩起舞
sweetsummersweat
夏日的香汗淋漓
somedancetoremember
有些舞是为了回忆
somedancetoforget
而有些舞是为了忘却
solcalledupthecaptain:
于是我叫来领班
pleasebringmemywinehesaid:
请给我来些酒
wehaventhadthatspiritheresince
他说我们这不供应烈酒
1969
从1969年起
andstillthosevoicesarecalingfromfaraway
远处仍然传来他们的话语
wakeyouupinthemiddleofthenight
在半夜把你吵醒
justtohearthemsay
只听到他们在说
无能为力的状态,这就是绝望吗?歌曲放了一遍又一遍。没有所谓的任何的可以回忆的想象。看向在男人手上的康斯坦丁,自己会死吗?还是会像以往的以往,我只是睡着了,在某个时刻,在合适的时候我又会苏醒过来。而清雅,周礼两人将会在坟墓里面永眠,到时候的自己还有机会在他们的坟墓前哭泣吗?
我会被剁成肉泥吧,只要是肉泥,我就不会复生。大概吧。
思维越加的模糊,死亡的感觉尤为的令人感到不解。好似是所有的人类的负面情绪放大在表层,即便是你再坦然面堆,人的意志哪怕再如何的强大。
这是本源上的死亡,没有任何的机会,百分之百的回不到过去。
视野模糊,最后将眼睛从男人的身上移出去,转头看向了清雅和周礼,他们的头颅也转过来,看着安仁,但其中已经没有了神采,之上又好像有些泪痕。
哭泣吗?他也想要哭泣,但还是忍住了。想要在死亡之前怒视男人,可是头颅发麻,全身都已经不受控制。冰冷,绝对的冰冷在身体上蔓延,从脚底板开始,然后往上在脑袋里面的天灵盖。
眼睛无意识的眨着,他的喉咙中还在进行呼吸,而心脏也在泵着鲜血,地面上全是血液。血液连接着血液,流到男人的面前,沾到他穿的很破旧的运动鞋。
男人已经将自己的背包给收拾好了,他将一个便当从中拿出来,看到这里完好无损的面,便小心翼翼地打开。这是一份色香味俱全地饭菜。就是有些冷了。
但是男人吃的相当有滋味。西兰花首先挑出来放入喉咙中,冷冰冰地口感其实还不错,而将米饭搞得松散了,专门讲下面还锁住水分地米饭放入口中,敏感地舌头会感受到一点温热,即便是稍纵即逝的温热。然后是香肠小章鱼,上面点了两个芝麻被专门挑出来。五只香肠小章鱼吃入胃中,剩余十颗芝麻聚集在一起嚼碎了吞下口,送上一大口饭。
至此,一半的米饭已经吞入肚子里面,然后是一个肉类,是鱼肉,用橄榄油浸泡过的熏鱼,没有鱼头,鱼内脏也被仔细挑出来,将其一口送入添上几口饭菜。
最后将其麻利解决掉,粗鲁的用袖口擦了擦嘴巴,最后满意的摸了摸肚子,看向了一动不动的三具尸体。
走过去,摸向三人的脉搏,可以确认他们已经完全死亡,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从包中找出了一张白纸——一张揉了又揉的白纸。将其放在了安仁的脑袋中,念念有词的在说些什么。
最后再将白纸给收回来。而收回来的白纸看起来被揉起来更甚。随时都有破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