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蓓蓓话里满含期待。
苏昊当然听得出来,笑道:“必须去,不然那些青年才俊可能以为你老公胆怯自卑,不敢面对他们。”
“老公,爱你。”
刘蓓蓓得到心爱男人的答复,心满意足挂断电话。
苏昊笑了笑,转身返回肖锋宿舍,正好看到肖锋出手扯住潘亮衣领,微微皱眉,觉得肖锋太容易冲动。
接下来肖锋要跟着杨雄混,冲动易怒,搞不好得送命。
“打啊,往这儿打!”
潘亮边说边戳自己太阳穴,并以不屑笑容挑衅肖锋,一副很贱很欠揍的样子。
肖锋咬牙握拳,很想一拳打死眼前这混蛋,自从上学期,也就是大一下学期,期末考试时他没帮着这混蛋作弊,就被记恨上。
这混蛋已经对他冷嘲热讽几个月。
“潘亮,不帮你作弊,不等于我欠了你,你挂科,只能怪你自己,怪不到我头上,而且明天我就走了,永远脱离江大了,你犯不上继续再恨我。”
肖锋强压怒火,终归是同学舍友,也曾在一块玩闹厮混,他实在不想反目成仇,恨一辈子。
“我恨你?别自作多情,我不过随便说几句话,你就这逼样了。”潘亮冷笑鄙夷肖锋,又道:“也是,你已经够惨了,确实犯不上跟你计较,以后我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前途大好,你呢,要家世没家世,要文凭没文凭,恐怕只能去工地搬砖,以后别说张雪那样的系花,一般的女孩,都看不上你。”
“你……”
肖锋呲目欲裂。
苏昊站在一旁看着肖锋。
砰!
肖锋一拳砸在床铺钢架子上,拳头皮开肉绽,鲜血淌落。
苏昊皱着的眉头舒展,接连被刺激挑衅,肖锋最终忍住没爆发,表现还行。
若被跳梁小丑挑衅都会丧失理智,这样的心性,难有出息。
大丈夫,不只能屈能伸,还得能忍。
苏昊想到自己,当初败给楚大师后,不也背负着屈辱,隐忍整整一年,如果不忍,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以后的路还很长,谁风光,谁落寞,还是未知数。”肖锋说完这话,转身去收拾桌子上的书本,再不多瞧潘亮。
“未知数……看来你还幻想着创造奇迹。”
潘亮冷笑鄙夷肖锋,见肖锋不吱声,继续道:“别把自己想的太牛逼,你不过是个只有高中文凭的普通人。”
肖锋咬咬牙,硬忍着没说话。
现在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是虫是龙。
时间会给出答案。
“用我帮你收拾吗?”
苏昊问肖锋。
肖锋摇头,道:“没多少东西,我一个人很快收拾利索,倒是让你看了一出闹剧,别见笑。”
苏昊笑道:“口舌之争,哪都有,不过我读大学时,宿舍里没奇葩,大家关系很好,亲如兄弟。”
“你才是奇葩!”
潘亮认为苏昊在嘲讽他,瞪眼怼苏昊。
苏昊皱眉,转脸盯住潘亮,眼神渐冷。
被苏昊逼视,潘亮不由自主心慌、忐忑,感觉苏昊不是善茬,气势骤弱,扭身坐回到电脑前。
“都是讨吃货……”
潘亮用家乡话嘀咕。
讨吃货,西北方言,字面意思是要饭的,也指不入流、没素质。
肖锋猛地扭头,潘亮骂他、嘲讽他,他可以忍,骂他朋友,他面子挂不住,想狠狠怼潘亮。
苏昊以眼神制止肖锋发飙。
因为一句话,跟潘亮这种货色计较,苏昊觉得跌份儿。
苏昊看了一下手表,快四点钟,对肖锋道:“我得回武道社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肖锋点头说好。
苏昊把手机号留给肖锋。
肖锋记下苏昊手机号,把苏昊送到宿舍楼门口,看着苏昊远去,心存感激的同时,好奇苏昊给他安排了一条怎样的人生道路。
“但愿没选择错。”
肖锋呢喃,有期待,也有忧虑。
……………………
傍晚。
西子湖国宾馆。
八号楼门前,站着十多个穿着笔挺职业装的工作人员,为首的中年男人正是国宾馆负责人李刚。
八号楼既是国宾馆的大堂,也是中餐厅紫薇厅所在之处。
紫薇厅虽然不算杭城最奢华的中餐厅,但最为特殊,落成以来,招待过几十位元首。
今晚,老马包下紫薇厅搞聚会,李刚不敢掉以轻心,亲自迎候。
三辆考斯特中巴驶入国宾馆,抵达八号楼。
老马、老柳、老史率先下车,之后几十名学员下车,其中就有刘蓓蓓,有两个女学员跟刘蓓蓓走在一起。
一个是老史的女儿,史婧。
史婧,被誉为网游界第一千金,身材气质容貌都不差,在普通人眼中,起码是八十分美女,只是跟刘蓓蓓走在一起,就显得不够抢眼。
另一个女学员也是一位知名富二代,名叫宗小莉。
三个女孩走在一起,惹得一众男学员侧目。
很多人明知刘蓓蓓有男友,依然以炙热眼神表达爱慕之意。
刘蓓蓓无视这些男学员。
史婧笑着瞧刘蓓蓓,道:“你那位神秘男友今天好像没来接你。”
“老马安排咱们一块儿坐车来国宾馆,我就没让他接。”刘蓓蓓说起心爱男人,笑了,洋溢着幸福。
“今晚他来吗?”
宗小莉问了一句。
“来。”
刘蓓蓓笑容越发灿烂,令关注她的男学员们心荡神驰。
“看把你高兴的。”
史婧笑着调侃刘蓓蓓,心里纳闷儿刘蓓蓓为何对男友如此痴迷。
宗小莉也在纳闷儿。
那个名叫苏昊的家伙,到底有什么魅力?
老马、老史、老柳与国宾馆负责人李刚握手后,带着几十名学员,步入八号楼。
“大家都坐!”
老马笑着招呼一众学员。
人们各找座位,坐了下来。
刘蓓蓓为苏昊占了个位置,结果这把暂时没人坐的靠背椅,不断吸引男学员凑过来,搞得刘蓓蓓很尴尬。
刘蓓蓓礼貌“撵人”的同时,频频瞅紫薇厅入口,期盼心爱的男人赶紧出现。
被刘蓓蓓撵走的男学员,或失落,或尴尬,却没谁死缠烂打,能被老马请入湖畔大学,绝非无脑纨绔或粗鲁暴发户,哪怕恼羞成怒,也会保持风度,但不死缠烂打不等于他们就此死心。
竞争才刚刚开始。
当苏昊走入紫薇厅时,刘蓓蓓兴奋起身,挥着手喊苏昊“老公,这儿呢!”
原本有些嘈杂的紫薇厅瞬间安静,无论男女,包括老马、老史、老柳,都侧目,凝视苏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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