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晚觉得自己的头上和腰上痒痒的,这奇怪的感觉像是……像是快要长耳朵尾巴出来的感觉。
“没准什么?”时谦见江暮晚话说了一半没了声音,低头看了她一眼。
结果这一看不得了了,小姑娘的脸红红的,巴掌大的小脸皱巴的跟个苦瓜似的,像是生病了。
“怎么了?”时谦顿时就有些着急了,他低着头,双手立刻就扶住了江暮晚的肩膀。
“没事,我困了,先睡了。”
江暮晚眉头紧锁着,那种要变狐狸的感觉真的越来越强烈了,这事总之不能让时谦知道。
趁着现在事态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江暮晚赶紧随便找了个借口,然后推开时谦就回房间了。
时谦想拦着,但是小姑娘走的太快了,他又不舍得来硬的,然后还是让江暮晚给跑了。
江暮晚飞速的回到了卧室里面,然后赶紧锁了门,她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不断的喘着粗气。
她觉得自己的头晕晕的,像是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感觉。
“小姑娘?”身后的门被敲响,然后传来了时谦那略显担心的声音。
“没事,我真困了,睡了啊。”江暮晚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时谦没再敲门了,他皱了皱眉,手放在门把上,又松开,“那行,早点休息。”
大概过了一会儿,江暮晚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还有关门的声音,大概是时谦回房间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背靠着门,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她眼睛闭了闭,又睁开,坐着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意识稍微清醒了那么一点。
窗外的雷声丝毫不减,闪电划破夜空,几乎可以照亮整个屋子,江暮晚皱眉,然后起身到窗边拉上了窗帘。
身子好像是没有那么难受了,江暮晚抬手,就能摸到头顶那毛茸茸的大耳朵。
瞬间,她的小脸就皱巴了起来,“不是吧,项懿都还没回来呢,怎么又变了?”
她抬手,打开了床边的小夜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她把手腕上的创可贴撕了下来。
狐狸胎记还在那,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更是没有沾到水,所以……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再试一试吧。”江暮晚自顾自的说着,然后起身边晃着尾巴,边走到了卫生间里。
“如果再变回狐狸的话,那就算我倒霉吧。”
江暮晚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洗自己手腕上的狐狸胎记。
结果就是,她都在那里用水冲了不下十分钟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抬起头,狐狸耳朵依然在,尾巴也在,江暮晚皱眉,觉得事情不简单,“所以……跟胎记没关系了?”
关上水龙头,江暮晚双手撑在洗手台的台面上,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样子。
长相还是那个长相,人也还是那个人,耳朵……也还是那个耳朵。
江暮晚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耳朵还有尾巴,发现自己其实是可以控制的,就跟自己是狐狸的时候一样。
耳朵跟尾巴都是雪白雪白的,毛茸茸的,若是非要说这跟她做狐狸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