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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帅哥你谁
    陈荷玉将木门用力的关紧,回头就看见本该在里屋躺着的男人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神色有些散漫,低声问她: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有人来了吗?人呢?”



    “还问呢,”陈荷玉见到李钊衣衫不整的出来,气的一跺脚:“都告诉你不要和那个姓宋的走太近,他都找上门来了!”



    “姓宋的?”李钊顿了顿,眼神闪了闪:“宋源昌,他刚刚过来了?”



    提起这个陈荷玉就生气,捏着拳头在李钊胸膛上轻轻捶了两下,咬着唇,眼里全是不甘心:“宋源昌哪有那么蠢,他自己没来,让他女儿来的。长的漂亮性子又软的不像话,那么好的姑娘如果拿去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如果那个姑娘不是姓宋就好了,那么她就一定会想办法把她弄到手。



    “刚刚才走的吧,把门打开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宋源昌的女儿。”李钊心下生出疑,却还是没有确定。他和宋源昌这些天的确起过不大不小的冲突,可那都是朝堂争分,宋源昌应该也不至于派自己的女儿过来提点敲打他。



    陈荷玉白了他一眼,却还是应声将门推开一条小缝。木门实在太过陈旧,推开的时候明明用不上多大力气,咯吱咯吱的声音却分外刺耳。连带着角落里的灰尘一起,慌乱的张开。



    陈荷玉凑过去定睛看了几眼,在李钊询问的目光中猛的回头,气的直跺脚:“人已经不见了,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宋源昌就在她身边。不然那么小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走那么快?就是宋源昌那个狗贼,他知道你今天会过来找我,然后带他女儿过来,是想告诉我们他早就知道我们得事情了!”



    她现在和李钊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一荣俱荣的意思陈荷玉还是明白。



    李钊今年已经年过三十,面上却是干干净净,像个清秀的儒雅书生一般。当初就是因为他这张脸陈荷玉才心甘情愿蜗居在这样破败的小院落里,成了他的情妇。



    不过相处时间越久,她就发现这个男人远比她认为的要复杂很多。



    就如现在,在听她咋咋呼呼说完以后,李钊就陷入了沉思,眼睛里遍布阴霾,脸色冷了下来。



    陈荷玉也不敢打扰他,只得站在一旁生闷气。然后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被李钊拉进怀里都没有发现。



    “在气什么?”李钊抱紧女人柔软的身躯,声音喑哑。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宋源昌如此逼迫。”陈荷玉眼眶微红,手指却抓紧了男人攀附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将头埋在他坚硬的胸膛前,低声说道:“说到底,怪我不够干净,不能像石薇柔那样……”



    “你和她怎么能比呢?”李钊亲吻着女人的发顶,眼睛里迸发出细碎而决绝的冷芒,语气却温柔的不成样子:“如果不是因为石薇柔可以带给我捷径,我怎么会娶她?玉儿,这三年让你住这里着实委屈你了,你且等等我,待我功成名就,我一定力排众议,娶你入门。”



    男人的一番话说的是柔情蜜意,陈荷玉心里因为不能被认可的委屈散了些,却还是哼了哼,眼睛狡黠的转了转,娇声问了句:



    “日后我若是和石薇柔同处一室,她欺负我无权无势,又不懂规矩怎么办?”



    李钊将女人的头按在怀里,目光落在角落里东倒西歪的花盆上,上面原本该是娇羞吐露芬芳的花朵被这里的杂草侵蚀徒弟,瘫软成了一堆烂泥。



    他闭了闭眼,声音坚定:



    “彼可取而代之。”



    就像杂草取代花蕊一样,用新的取代旧的。在将旧的……



    “彻底根除。”沈槐衣冷声开口,站在荒凉的小径上,前方就是沈知星等着她的客栈,而现在周围空无一人。



    她刚刚留了个心眼,没有按着陈荷玉指的那条道走。因为沈槐衣明白,生性多疑的李钊绝对会想着看看她的背影来确定她是不是宋源昌的女儿。



    不过,让他失望了。沈槐衣一边踩着茂盛的杂草,心里一边思索着记忆里原着中对陈荷玉结局的描写。



    她记得那个作者就只写了一句话: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以前沈槐衣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可是现在她隐约知道了几分。



    李钊……还真是个狠人,对他那原配妻子是如此,对其他人也是如此。



    沈槐衣抬眸,看着不远处官道上的小客栈,有马车经过,马蹄腾飞时尘土洋洋洒洒的落下,车身却稳稳当当。布帘是如夜的墨色,她似乎还能看见上面繁复华丽的金色花纹。绛紫的流苏轻轻摇晃,整个马车飞驰而来,成了沈槐衣眼中昏黄天地中的一抹异样。



    马车中的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她低声感慨,突然后悔为何自己和沈知星出来的时候非得坚持走路,还有理有据的对自家傻姐姐说为了不引人注目,免得惹祸上身。



    沈槐衣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泥泞的绣花鞋,心底叹息了一声,现在看来果然还是把目光放长远一些对自己比较好。



    她心里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一时间也没注意,原本早该走远了的马车居然就在她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等沈槐衣琢磨好下次出门怎么让姐姐去顺量马车后,一抬眸就看见那辆马车边居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个男人,穿着一身温柔的白衣,墨发飞扬,眉眼里却藏着沈槐衣一看就看破了的阴霾。白与黑,温柔与冷冽,复杂的极端交汇,让人一眼看不透。



    沈槐衣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哪怕隔着很远她都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不可预知的威胁。他身上携带着死亡的余威,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偏偏穿着一身白衣,又想是要刻意蛊惑谁。



    他的眼眸极黑,沉的就像是深渊,注视着你的时候让你不得不停下所有思绪,以错愣的目光同样看着他。



    廖无人烟的土地,高贵典雅的马车,穿着白衣的复杂男人,以及一个除了脑子转的比较快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助少女。



    怎么看怎么想,沈槐衣都觉得自己对上这个男人没有半点胜算。



    她皱眉细细思索,确定自己做事滴水不漏,应该暂时没有暴露本性啊。又或者,人家根本就是下来透个气,是她自己想多了?



    果然以前辅修心理学的时候受那个老师影响太大了,看到个人都开始自我脑补人家想做什么了。



    沈槐衣啊沈槐衣啊,这样可不太好。



    她在心底唾弃了自己这小白鼠个性一把,然后一抬头,就发现本该在马车边边上看风景的男人居然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