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快七点了。
老何抽了几支烟,便离开休息室,回到自己的病房。
按照他,今晚发生的事情,最好不要让医院的人知道,甚至一点痕迹都不要留下。
否则,不仅是他会受到医生严厉的惩罚以及治疗。
就连我和苏熙也会当做精神病给关起来。
那时候,就真的没有任何退路,只有等着厉鬼回来杀死我们。
我将休息室收拾了一遍,门梁上的八卦镜取下,随后拿起拖把将洒了黑狗血的地方拖干净。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般了。
还有一会儿的时间,医生和护士就要来上班。
我叫醒苏熙。
这丫头醒来的时候,情绪波动很大,还好安慰一会儿便安静下来。
我没有告诉她厉鬼还要回来复仇的事情,怕吓着她,毕竟这丫头现在已经惶恐到了极点,宛若惊弓之鸟似的,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吓到晕厥过去。
等她缓过几神后,在找个机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她向医院请了几假。
按照她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上班。
我送她回到家里后,便赶回了学校。
寝室里,陈辉几人上课去了。
惊吓了一晚上,我状态也很差,面色蜡黄,双眼无神,像是吸了du似的,很吓人。
我本来是想睡一觉,缓解一下心情。
但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及老何对我的那些话。
宛如整个空间都被禁锢住了,充斥着惶惶不安的气氛,宛若世界末日要来临一样
靠在墙壁,我点燃烟抽了一口。
想着老何的那些话,陷入沉思郑
该如何调查这地中海疯子
医院肯定有那地中海的资料记载,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接触到,是放在档案室里,钥匙在李姐手上。
找她拿钥匙显然不可能。
所以,我唯一能够调查这地中海疯子的渠道,已经断了。
公安局倒是有精神病患者的备案,医院里的资料我都接触不上,更何况是公安局里的呢
叹息口气,我感觉很压抑,很窒息,呼吸有些困难
不知道该怎么办。
恍恍惚惚之间,我睡着了
又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那厉鬼回来了,手持匕首将我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切割下来,整齐的摆放在地上,像是一件艺术品一样,我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老何和苏熙也被残忍的杀害,那画面很血腥,很残忍,满屋子都是鲜血。
他们的尸体,被钉在了墙壁上,像是一幅画一样
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汗水,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很厉害,心脏猛烈的狂跳,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看了看时间,傍晚六点了。
深吸口气,到厕所洗漱片刻,我便往医院赶去。
来到休息室,老何在里面。
他的身份暴露出来后,倒也不想以往那样拘束,光着脚丫子,躺在沙发上看着电影,时不时的笑出声。
我也没搭理他,任由他想干嘛就干嘛,只要不被其他人知道。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他是怎么从病房里出来的
要知道,每个病房除了门自带的锁之外,还附加了铁锁。
还有,他一个正常人,是如何在这精神病医院里度过这么多年,一点事情也没有
要知道,这些医生可是整拿这里面的疯子出气折磨。
就算意志力在强大的正常人,也早就被折磨疯了。
但仔细想想,他连厉鬼都不怕,还怕医生对他的治疗与折磨
老何看见我,赶紧催促我拿烟给他。
要知道,他在精神病医院里,要想抽支烟,是很困难,并且还要费很大的劲。
如今,他挑明身份后,倒是可以在我上班的时候正大光明抽烟,怎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子,你回去没睡觉吗这样子,怪吓饶。”老何点燃一支烟问道。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做了一个噩梦。”
老何没话,从他怀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
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问“这是什么”
“那厉鬼生前的资料。”
“嗯”
这时我提起劲来,拿着文件夹看着老何眼神都变了。
我苦思冥想了好久好久,该如何得到那厉鬼的资料,都徒劳无果。
这才多久的功夫,老何便找到了那厉鬼的资料他是怎么办到的
老何“这玩儿,医院就有,在你来之前我去了一痰案室,找到了这疯子的资料。”
“你是怎么进去的钥匙可是在李姐手里啊”
“这点事情,还难不倒我。好了,别打扰我看电视,你研究完后放回档案室,门没锁。”
随即,老何又点燃一支烟,看着电视哈哈大笑。
沃日,这老何驱鬼撬门,啥都会,简直是开了外挂。
我也没耽误,赶紧把资料拿出来仔细研究。
地中海疯子本名叫做赵海柱,家住在西环郊区,有一个女儿,职业是一个杀猪匠。
资料里记载,赵海柱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有很强烈的暴力倾向以及攻击性
他被送进医院的原因,竟是杀人了而死者是他妻子与母亲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详细记载。
其他的,应该是备案在警察局了。
看完资料后,我很愤怒。
赵海柱是因为杀人进来的医院,这样危险的人,为什么医院方面不严厉把控将他关在特殊的病房里里外三层都封锁掉
还有,为什么李姐不告诉我有关于赵海柱的事情
不让我和黑子心谨慎
若是一开始我知道这地中海是杀了他妻子才被送进医院的,我根本就不会去招惹这疯子,就算遇见那诡异的事情。
不会在苏熙来的那晚上,一个人独自前去205病房,想要收拾这疯子。
想到这里,我更加愤怒了,很想打电话质疑李姐。
但理智告诉我,千万不要这样做。
在其他人眼里,赵海柱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毕竟人现在已经死了,谁也不会相信他化作了厉鬼,回来寻仇。
除非亲眼看见
还有,李姐反问我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我该怎么回答
毕竟这可是机密,存放在档案室里。
难不成我告诉他是老何将档案室打开了
深吸口气,我只能无奈。
医院真的是为了赚钱,不把其他饶性命看在眼里。
我本来对李姐都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了,现在那仅存的一丝感激也没有了。
虽然她找关系,让母亲用上最好的进口药,并且医药费减半。
在外人眼里,她是十足的好人,是一个很关心下属的好领导。
不过在我看来,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交易罢了。
我用随时毙命的代价,来交换母亲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