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还是开了门,努力让发抖的身体沉静下来,鼓起勇气面对那双可怕的漆黑眼睛。
“那晚除了你的律师,还有谁去过现场?”
眼前的男人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看的她发怵看的她内心狂躁。
“我不知道”。
他说什么?
他说他不知道,他以为她时梦好骗是吗。
时梦忽然大笑,“冷权瑾,你就是不愿意接受事实,不管你有什么背景,又要刻意隐瞒什么,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水落石出,将你从高位拉下来!”
她骨子里的倔强,总是在这种时候被激出来,她憋在心里的话与矛盾终于全部说出来。
“啪”,她捂住脸,这一巴掌她接的彻底,被他扇的有些发蒙。
“时梦,我看你是疯了”。
疯了?
是!她就是疯了。
她被他逼疯了!
“你才……”
“你若敢顶我一句,我立马把你送进精神病院,折磨你致残”。
冷权瑾那双黑眸直厉的盯着她,他知道时梦最怕的是自己对她的威胁,所以他用各种可怕的方式手段去威胁她,让她害怕自己。
时梦有些不争气的流下眼泪,她委屈,从四年前她就受尽了委屈。
这个男人把她送进戒毒所牢狱都不够,还想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在他眼里自己就真的那么惹他厌恶吗?
还说出要折磨她致残的话。
她时梦还是不了解他,冷权瑾以前其实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不会在他妹妹面前表现而已,所以她以为那时的他也是温柔的。
“对不起……”
她只能捶着头隐下所有的委屈向他道歉,他把她从宿舍内拉走,她不敢反抗,无力的被他使劲拉着手腕,骨头传来的疼让她咬紧牙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被冷权瑾带到高爵会所,这一晚他把她介绍给在场的所有人,说她是他冷权瑾的女人,说她杀了他妹妹,她是得到了冷权瑾的恩赐。
只有她知道,这是折磨的开始,她被带到vip室,又见到了那晚白衣黑发的聂易桓,冷权瑾把她丢给聂易桓,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他说她已经是这里的抵债小姐,随便他玩。
“聂总,谢谢你怜惜我……”
冷权瑾对所有人说出她欠了他六百八十万时,就已经深深侮辱了她,对她来说巨额债款就像心中的大石,让她卑微的抬不起头。
“时梦,你们的故事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们的故事?
她和谁的,和冷权瑾?
“聂总,我们没有故事,是我的故事,他的事故。我杀了他最爱的妹妹,我是肮脏的杀人犯,他碰我都是脏了他的手”
没错,冷权瑾碰她一次,都会掏出湿纸巾擦个遍,在当她的面丢掉。
“聂总,他宁愿折磨我,也不愿我调查清楚”
冷权瑾越是不让,她偏要同他作对,即使最后遍体鳞伤,她也要还自己一个清白,还时家一个清白。
“聂总,求求你可怜我,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她低着头用最卑微的话求着聂易桓,对她来讲,无所谓了,面子尊严已经被冷权瑾仍在地上羞辱了。
“你要我怎么帮你?”
聂易桓扶起她微弯的身子,面色温柔的看着她。
“帮我,啊!”
“帮你什么?时梦,别考验我的耐心,你只是个玩物,你求聂易桓帮你做什么?”
她还没有说出帮她什么,便被突然进来的冷权瑾一把掐住脖子往地上甩去。
她像见到了最恐怖的魔鬼一样看着冷权瑾,她全身发抖,一边逃蹿着一边被冷权瑾重新拽回,她脖子被手印按的发烫。
“我,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只是他的玩物而已!
冷权瑾红了眼,他从兜里掏出针管:“时梦,让你听话为什么那么难!”
她看着冷权瑾拿出的针管拼命摇头,这是什么,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差点要她半条命的毒,让她差点死在戒毒所的毒。
“求求你,求求你冷权瑾,我再也不敢了,我都听你的,以后我都听你的”。
她眼泪狂流,顺着她的眼眶滴落在他手上,她全身剧烈颤抖,她内心的害怕与恐惧,她不想再体验那种半人半鬼的感觉,她会崩溃。
“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求我!”
他漆黑恐怖的眸子多了几分讥讽,居高临下的姿态厌恶的看着她。
“求你,我求你冷权瑾,求求你不要给我打这个,我保证都听你的”
她仿佛一瞬间看到了地狱,她拼命求他,拼命嘶喊。
可是她感受着针头进入她胳膊的感觉,她感觉冰凉的液体进入她胳膊的感觉。那是绝望,无助。
后来针头从她体内拔出:“这一点是我对你的惩罚,如果有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点了”
她看着冷权瑾忽然冷笑起来,“冷权瑾,你搞毒已经犯法了”。
冷权瑾不担心,将针管收好,让她亲眼看着放进平时常穿的大衣兜里。
“那为什么我还好好的”
冷权瑾用蔑视的目光轻瞟她,如同在看一个傻子。
因为他位高权重,她没有证据,她只是牢狱犯,说出来都没人信她。
她被冷权瑾扶起来,搀扶着走出高爵,经过这些刺激体力不支,直接昏倒在他身上,昏迷前感觉自己身体一轻被人打横抱起来,后面的事便不知道了。
她再清醒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一旁的杨言看着急诊书,“言姐,我渴”
微弱的声音让杨言有些紧张,“时梦,你感觉怎么样?你昨晚……”
“杨言!”
杨言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进来的陆习法阻止,给杨言使了一个眼色,给她倒着水。
“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时梦的问题让空气突然安静,杨言与陆习法对视了一下,“冷权瑾送你回来的”
看来昨晚那不是梦,她确实又被冷权瑾注射了毒,最后倒在的那个怀里也确实是冷权瑾。
这难道也是冷权瑾对付她的招式吗,他讨厌自己,又怎么会抱自己。
“别多想了时梦,身子最重要,你这一天进一次病房也不行啊,陆习法你有什么办法”。
陆习法看了眼杨言,又看了眼病床上的时梦。
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连自己的办法都没有。
他连自己都护不了又怎么能护时梦,最近冷权瑾为了不让他救时梦,也是很少和他联系。
看来只能找出不是时梦杀他妹妹的证据,这一切才有可能结束。
四年之久的命案也是时候重新整理了,那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时家又要为了什么人去祭奠这一切。
“时梦,对你来说可能会很残忍,但是我需要知道那晚冷权瑾对你说的话”。
那晚冷权瑾对她说的话。
证据确凿,整个房间内除了冷夕颜指纹就是她的,甚至水果刀上都只有她的。
她有意接近冷夕颜为的是嫁给他冷权瑾,她杀了冷夕颜也只是为了嫁给他。
她曾与冷夕颜发生过矛盾。
“时梦,没关系,我给你时间,你必须亲口说出来”
陆习法看了眼病床上挣扎的时梦,看来她还是没办法面对那晚发生的变化。
对她打击太大了,那晚之后她被关进了地下室,精神有些失常,从那以后对冷权瑾不再是喜欢,只有害怕。
“陆习法,抱歉……”
“你好好休息吧”
时梦,你接下来要对抗的不单单只是冷权瑾,还有他背后的势力,所以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如果你想时家重新回来,就不要手软。
哪怕我陪你一起进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