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你会不会,像之前那样对我?”
时梦颤抖着嗓音同冷权瑾说,即使她怕到了发抖,可却还是叫出了那一声阿瑾。
冷权瑾没有微愣,不多想,把她甩进车里。这一小段路,她跟着他走的极为痛苦。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让高爵的人以及过往路人,看着她是如何被自己的丈夫用蛮力摔进车里的。
时梦缩在车座上的一角,定定的朝他看去,她想,怎么突然就变了?
冷权瑾坐上车,时梦便开始情绪不对,她狂打着车门,想开车下去,可车门已经被他早就关死。
冷权瑾拉住时梦纤细手腕,紧皱眉头:“小梦,你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时梦便伸出手拍打他:“你放开我,冷权瑾你放开我,你还是没变,还是这样!你还是会打我!”
冷权瑾努力压制着怒火,抓着她的双手:“我打过你吗?刚才我有打你吗?你究竟在闹什么?”
时梦定了定神:“冷权瑾你扪心自问有没有打过我!你不是打我,那你对我发什么火?那么多人,那么多只眼睛看着,你当我是什么?”
冷权瑾不知不觉的松开手,像被一句话点醒一样。
他刚刚在做什么?
他刚刚心中的怒火被一瞬间点燃,他满脑子都被“她要走”“她要跑”这些词占满。
他又自私的想把她圈在身边,又想威胁她,又想以硬顺服她。
深感懊悔,他松手,握住方向盘开出高爵。
时梦的情绪也逐渐冷静下来,每次她受到威胁时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跑出这个恶魔身边。
可却忽略他的想法,明知他是不可忤逆,还一次次的说出“放我走”这种扎心的话。
“阿瑾…”
“嗯”
“阿瑾你生气了?”
冷权瑾一怔,撇头看她后又赶紧看前面的路:“我没有资格生气”。
时梦将身子坐正,瞬间离他很近。
“阿瑾,你怕我会不见?”
冷权瑾皱眉,心却在滴血。
他怕啊,怕到发疯,怕到想把她关起来,怕到因为她身体不好,所以他连碰她都不敢碰一下,强忍着那几年不近女色都没事的**,当接近她的那一刻起全然崩塌。
所有的理智都将会变成**。
他喃喃说出:“怕,怎会不怕。失去你,我也活不了”。
他救她的那刻起,她就应该知道,他的这条命都是她的。
京桐市就像一座庞大的怪物,笼罩着他们这群人。
充满金钱的诱惑,充满犯罪的阴谋。
远处高楼万千,于她身旁的便是这城市中一手遮天的人。
在医院见到他的那刻,时梦以为他最少会有个犯罪的罪名,却没想到他还是自身干净,不与之同流合污。
真的了解实情后才发现,他除了伤害自己的那些事之外,便没有一件是不对的。
冷权瑾还是当初那个少年。
而她,却变了。
变得不是当年那个佼佼者,变得在他面前显尽了卑微,变得只能依赖于他。
案件仍在继续,除了时梦,冷权瑾再没其他会感兴趣的事。
反侦查内,刚踏进门,就看到宁张抱着一沓资料从办公区走来。
“执行长!”
宁张叫了他一声,其他员工纷纷抬头注视这里,在京桐市听到冷权瑾的名字不稀奇,但看到他人就是无比稀奇。
人人都知,京桐执行长官职在身,见上一面堪比登天,更有甚多人家,送上家族内的女儿,冷权瑾也是拒之门外。
而同人去求冷擎智,更是没有办法,因为是两个冷家,还是对立面。
冷权瑾没有过多理会办公区的眼神,紧紧拉住时梦往办公室走。
宁张倒是在身后同他人说着:“还想不想干了?告诉你们最好别惹出什么幺蛾子,要不连我都顶不住。”
有个女员工问他:“宁警官,那女的是谁?还拉着手,不会是女朋友吧?那小脸的气质还真是不一般!”
宁张拿着文件拍上那员工的头:“别打听,不关你事,执行长人家结婚了,再说不结婚也轮不到你。人家娶得那可是当年的医学界天才,佼之天子,你呀,做梦都没资格。”
“宁警官,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做梦都不准?执行长可是全京桐女孩憧憬的对象”
另一个女员工说:“将至二十八,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是执行长,更有庞大的冷氏集团,怎么就轮到个牢狱犯…”
“轮到什么?牢狱犯?”
那女员工刚说完,就听到冷权瑾一声冰冷的质问,抬头看去,就是他阴着眸子朝她扫过去。
“宁警官,这是上班时间还是下班时间?”
宁张紧了紧文件:“上班时间”。
冷权瑾眸子略瞥,那一记白眼吓的女员工迅速站起来:“对,对不起执行长,我不会了!”
“不会什么?不会议论我,还是不会议论我夫人?”
“不会议论…”
“闭嘴!”冷权瑾伸出好看的手指轻柔太阳穴:“牢狱犯?宁张,传我令,此人背后私大胆议论执行长夫人,口谕不敬,处分吧。”
“阿瑾?”
冷权瑾身型高大,他撑住桌子,刚才的生气影响到了那伤口的撕裂,疼痛不已,就在站不住时,时梦从身旁扶住他,那声阿瑾更是缓解他阴郁的心情。
没有太多隐蔽,让时梦牵住自己的手臂进到办公室内。
时梦看了眼屋外的女员工,便同冷权瑾道:“阿瑾,没关系的,你不要罚人,毕竟我是牢狱犯也是个事实”。
只见那女员工正被宁张训斥,似乎还有些委屈,抹着眼泪。
她心想,做了就是做了,再无论堵住别人的嘴,也堵不住别人的思想,该议论的还是会议论。
“这是做什么?这么大的气焰?跑我办公室发脾气?”
冷权瑾瞪了一眼刚进门的谢肃:“还不是你的员工背后议论小梦,我劝你还是管管吧,除了宁张,其他都太放肆了”。
谢肃给二人倒了杯水:“一会儿让我管的是你,一会儿让我不管的也是你。是谁以前说我太严肃,怕吓坏了别人,现在倒好,又说我太放松”。
冷权瑾接过热水递给时梦,自己又拿起一杯轻抿后放下:“别给我贫,查的怎么样了?”
谢肃微愣:“什么查的怎么样了?”
“案件啊!”
“案件?你不去警视厅找郑严魏,跑到这儿来找我,又不是我负责调查的,你找他去!”
冷权瑾伸手要打,却被时梦揽住,转头看时梦一眼。
谢肃却有了些挑衅:“妻管严?权瑾,你也有这时候,天道好轮回,苍天且饶谁!”
只见宁张推门而入,把文件放到冷权瑾面前,道“老师,执行长,那人被遣走了,会重新考核的,还有那案件…”
“我让你说了吗!”他还未说完,就被谢肃制止。
宁张关上办公室的门,拉着椅子坐下:“老师,不是你让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