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你相信我吗?”
冷权瑾低头问她,语气中带着无可奈何,又带着些胆怯。
此时,所有希望寄托于他身上,他将带她突破重重难关。
时梦轻笑,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道:“阿瑾,别手软”。
话音刚落,冷擎智稍使眼色,冷权瑾面前的人便迅速而上。
冷权瑾没有率先攻打,而是在想办法突围出去。
他的目的不是打架,而是要想办法逃离这里。
在跑的过程中,他始终将时梦护在身内,不让任何人靠近,但一只手总是耐不住攻击,左一拳,右一拳,**被殴打的声音,还有骨头碰撞的声音。
有人打上来,他稍微还击,将那人打倒,终于冲破围堵,身后却立马又将其困住,拽住他的胳膊不放,另一个人腿上稍拌,冷权瑾站不稳,便重重倒在地上。
“阿瑾!”
时梦看着冷权瑾倒地,她却被他一把推出人群。
“小梦,走!别回头,跑出去,离开这里!”
时梦后退着,听着冷权瑾倒在地上的呼喊,看到他想努力起身,奈何自己的力气却是敌不过众多的人,只得被打。
跑与不跑,只在她自己的一念之间,很明显,冷擎智与这群人的目的还是冷权瑾。
冷权瑾努力起身,攻打了几下,却又被击倒,终是体力耗尽再也站不起来,抱着头感受身上的冲击力。
绝望之时,冷权瑾忽然感受不到那些疼痛,他以为结束了,便抬起头来看。
只见此刻时梦压在他的身上,支撑起一个屏障,让他不再受那些殴打,而时梦自己足足承受着那些痛苦。
“小梦,小梦!”
看着时梦的样子,冷权瑾仿佛身上充满了力气,猛的起身,一个翻身踢倒一个人,反手一击将还在打时梦的那人便击倒在地。
过了大会儿,地上满是冷权瑾打倒在地的黑衣保镖。
冷擎智从室内走出,他轻声一呵:“冷权瑾啊冷权瑾,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下次估计就没这么好运了,你能活下来还要谢谢你的好妻子!”
冷权瑾没有多留,拉着时梦跑出别墅。
一丝犹豫也没有,俩人迅速上车,冷权瑾支撑着最后的体力,几乎是一路强撑开回了权倾。
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他再也撑不住往下倒去。
时梦眼疾手快的已经赶到,便让冷权瑾倒在了自己身上。
一点点将他拖回到房间内。
脱下西服,将领带,衬衣包括裤子与鞋全部脱下,她找到了医疗工具。
好在时梦会些治疗,才一个人努力为他包扎着那些伤口,转过身看到已经开裂的枪伤,又重新包扎。
一直到天黑,她才处理完这些事,摸了摸冷权瑾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她才松了口气。
走到楼下,锁好大门后,她到厨房内做了些有利于伤口的饭菜,清淡却有味道。
回到房间后,发现床上的冷权瑾已经不见踪影,她便将那饭菜放到桌上,开始寻找。
正在寻找冷权瑾身影时,就发现他房间亮着灯。
时梦推门而入,冷权瑾却坐在床上摆弄手机。他发现时梦后,便关掉即将要发的那条短信。
冷权瑾猛的起身,抓住时梦手腕,怒斥她:“你是要跑是吗?趁我这样,你就要离开?现在怎么又回来了?于心不忍还是良心大发?”
他举起手机,打开短信,上面有张照片,将其放大摆在时梦面前,道:“好好看看这上面的内容!”
仔细看去,那上面的图片是张待逮捕令,其他的没有多看,只看到一行六百八十万元的字。
时梦微微泪光,同他道:“冷权瑾,你就这样想我?我就这么不值你信任?”
冷权瑾一愣,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时梦有些生气,甩开他的手腕,反拉住他往她的房间走去,而后将他放到那桌子面前。
她道:“冷权瑾,刚刚我是去给你做饭,而你在干嘛,居然在忙着准备通缉我!我如果要跑,早在冷家我就跑了,何必等到现在!”
冷权瑾微微一愣,心中赫然是咯噔了一声,自己竟然没有考虑那么多,就以为她跑了。
于心不忍,表露愧疚,拉起她的手,弱了弱声,道:“对不起,我…”
“你没对不起我。”时梦把手一抽,把那饭准备端走。
冷权瑾看到有些着急,反手轻拉住她:“我吃,你不要拿走,是我错了,是我冤枉你了,都是我不对”。
他有些委屈,时梦想松开手把那饭放在桌子上,可冷权瑾却认为她是要拿走。
佑不过他,只好顺着他的手劲转过身,递到他面前,翻了个白眼:“你爱吃不吃”。
冷权瑾一愣,将其接过去,坐在那真皮椅上便开始吃起来。
他以为时梦做的饭会不好吃,结果第一口便惊呆住了,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你会做饭?”
时梦一愣,不语,帮他接了杯水,拉出另一把椅子坐在他身旁,淡淡道:“在牢狱时,会轮流做饭,做不好或者不会做的,会挨打。”
她说的很平淡,不带任何感情,就像是在对他讲述一件案情那样。
可冷权瑾知道,他也听得出来,在她经历过的这些背后一定不平淡,甚至比他所想象的还要严峻很多。
他都不敢想象这几年里,这个女孩是如何在那样冷酷无情的地方生存下来的。
眸色黯淡,喃喃道:“对不起。”
他确实对不起她。
也欠她一句对不起。
时梦淡淡说:“可我无法没关系,我没办法真的忘记那些痛”。
她腰间,腿上,甚至骨头,每一处都有着可深可浅的伤口。
脱掉衣服,或者沐浴时她自己就能看见,她又该如何无所谓?
“你快些吃完,你的伤需要静养”
时梦起身,她其实是想去脱掉让她感到疲惫的着装,而冷权瑾偏偏以为她生气难受,不愿理他。
胳膊一拉,他微挪动椅子,时梦便顺着冷权瑾的手臂跌落坐在他双腿上。
伤口还在,轻微幅度的拉扯让他紧皱眉头,时梦要起身,冷权瑾却扼制住不让她动:“别动,很疼!”
时梦便乖乖听他话,不敢乱动,生怕又扯到他的伤口。
“心里很难受吧?”
冷权瑾伸出好看的手指绕过她的发梢,轻声问道。
时梦不语,冷权瑾又低沉沙哑问道:“恨我、讨厌我,想逃跑、想离开,回答我!”
“是”,时梦淡淡回答于他。
冷权瑾淡淡一笑,扯了扯领带,将其松开仍到了地上,又解开两个衬衣领口处的扣。
他细腻的逼近时梦的唇,手下放于她的大腿,轻吻片刻,于她耳边说:“你想逃,做梦!”
声音不急不轻,稳重而有旋律,磁性且低沉。
时梦想,大概,这便是着迷于他的理由。
近八年的感情,最后的抵抗在他面前一文不值,散落一地。
栩栩众生,唯你让我心动。
冷权瑾把时梦抱到床上,压身于她,附在她耳边,用着让时梦足以疯狂的嗓音缓缓说道:“小梦,我爱你”。
这一次他没有等她的回应,压住她的那道唇,细细吻着,极为温和。
良久,他起身关了灯,屋内一片漆黑,冷权瑾跻身到床上,褪去长衣,将时梦抱进怀中。
他不言,时梦却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冷权瑾停下动作,问:“允许我?”
时梦微愣,环住他脖颈的双臂稍紧,贴于他宽厚的胸膛处,细声道:“可你已经…”
冷权瑾紧了紧力道,吻了她额间一下,轻言:“终究是我太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