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在台之上,看过证据后略问“原告冷先生,你有何证据证明褚谢就是当年东城老区钢铁厂的老板”
冷权瑾自然知道检察官会这样问,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让工作人员把证据拿出来,是之前韩苏留下的口供,还有时梦被韩苏绑架时的那段音频。
褚谢的罪行,不止是非法经营,更是强迫过人,这双重的罪行让台下的呼吁惊讶。
“原来褚谢是这样的人,我原本以为他是正直的,没想到是我想错了咱们的执行长”
“就是,我这次来就是打着褚谢胜率来的,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真是人畜不如”
台下有些是为了褚谢而来,没有与褚谢和冷权瑾沟通过的人,也难免会产生这样的情愫。
褚谢微抬眼皮看着观众席下的群众,对他自己指指点点,心中的不自在油然而生。
他之前哪里会想到,自己的行为有一天会全部暴露在这儿。
人设崩塌,群众反映,对褚谢的失望,是现在人们对于褚谢的态度。
屏幕后的时梦,当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所有记忆全部浮现。
那一幕幕揪心的回忆,一帧帧的画面,还有那些揪心的痛。
褚谢从一开始就是在算计她,或者是算计冷权瑾。
冷权瑾眸子微紧,寒光淋漓展现,面对着褚谢,哪怕他现在还有再多的可怜,冷权瑾都不会再对他手软。
接下来是受害者的家属当场指认,还有那些他与冷擎智的合同文件,以及之前和仲池井、何鸿、韩苏签订的合同,被全部呈上到检察官的桌子。
那些令人惊心动魄的东西,甚至都可以想到褚谢在接触这些时的嘴脸。
三位检察官略有交谈。
随后停下动作,看着褚谢,同他道“褚谢,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说吗”
褚谢怔了怔,重新抬起头来,他道“对于我的罪行,我无话可说,我从辩驳。只是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们”
检察官相互对视一眼,道“什么话”
褚谢“呵呵”一笑,恢复往常的高冷状态,道“我要说的就是,一定要抓住冷家家主,冷擎智。他的罪行只比我更加严重”
冷擎智自然是京桐市的所有人都认识,检察官一听,便问他“冷擎智如何了”
褚谢“冷哼”一声,道“冷擎智啊,他当然是犯法了,你们尽管去查,查到了他那些罪行,都能让你们惊讶三天三夜”。
随后,略顿,检察官整理好那些证据,把证物交给工作人员收纳好。
三个人便站起身,检察官道“经法院审理,褚谢罪行已证实,最后判理为无期徒刑”
褚谢略感惊慌,慌张看向冷权瑾,道“冷权瑾你不是说我把那些罪证说出来,你就可以帮我减刑吗”
褚谢的话让众人微惊,要知道,犯人同执行长有勾结,是绝对不行的事。
电脑前的时梦更是紧张上升,双手捏紧为冷权瑾祈祷没事。
本来已经退场的检察官也挺住脚步,回过身去看冷权瑾,冷言问“冷执行长,是这样吗”
冷权瑾淡淡回答,道“我与犯人褚谢没有任何勾结”
句句肯定,眼神更是坚定。
检察官确认后,便压着褚谢离开。
“权瑾”
台下的谢肃把发愣的冷权瑾叫回过神来,冷权瑾朝他看去,道“都结束了”他淡淡的问,眉眼却有股忧伤。
谢肃点点头,示意冷权瑾下去,道“都结束了,走吧”
郑严魏与宁张跟在后,谢肃同冷权瑾一起走,定了定神,回过头去看。
诺大的厅堂内被严肃二字充斥着,那不可忽视的严刑法律赫然在厅堂的门上方处记录着。
冷权瑾略微回过头去看,这里,被他审问了韩苏,如今审问了褚谢,下一个就是他的父亲冷擎智。
以后,他自己又会不会站在被告人的地方,等待着法律的制裁。
但终究还是个谜,他心中有种坚定,他肯定时梦不会那样做,时梦更会舍不得他。
不知不觉已经出了法院大楼,看着台阶下的记者纷纷扰扰的采访着。
“执行长,关于这次案件,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执行长,请问你亲手抓捕褚谢是何种感情”
“执行长,听说这次案件你已经赢了,请问之后,你又是否会制裁你的亲生父亲冷家主呢”
“执行长,请问你与你的夫人离合是否为真”
冷权瑾停留在那儿,一时之间,记者们的所有问题全部抛到他身上。
谢肃与郑严魏看到冷权瑾愣神,便没再犹豫,一人挡前,一人挡后,将冷权瑾包围其中。
谢肃同记者道“不好意思啊,不允许采访,请收起摄像机”
身后宁张便同记者说“请勿侵权”
走了两步,冷权瑾停下脚步,转过身去,面对记者。
“权瑾”谢肃有些不懂,轻声叫着他。
冷权瑾只是淡淡看了谢肃一眼,回应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自身又往下面的台阶迈了一步,离记者群更加近。
见他这样,那些记者就纷纷重新拿起话筒,举起摄像机对准冷权瑾,道“执行长,你是要回答刚才的问题吗”
冷权瑾不予理会,淡咳一声,道“关于这次案件,我想说如果那些人私自主张剥夺他人生命,我将亲手逮捕你。抓捕褚谢只是我的职责所在,至于冷家主,日后定将会邀请他到反侦查内一坐。我与我夫人已经正式离合,我与她是被冷家主所逼迫”
几句话一出,记者便有些发疯,几个人一直拦着冷权瑾,把他送上车后才叹了口气离开。
一路上,冷权瑾的思绪都被刚才的事情占有,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回了权倾庄园。
淡淡叹了口气,将车火熄灭后进了别墅门。
刚进门,感到一片安静,心中不好的预感上升。
时梦她,离开了
关好别墅门就要去找,就被突然的一抹温暖感扑倒。
低头一看,赫然是穿着绸缎面料睡裙的时梦,对他没有任何防备的环绕着腰身。
“小梦”薄唇淡淡叫了她一声。
时梦抬起头,带有泪意道“阿瑾,辛苦你了”
冷权瑾这才松了紧皱的眉,将寒光收起,柔和细腻的说“小梦,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