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把案卷收好,忽然笑了笑,“宋某今天一天都在外面跑,的确有了饿了,既然如此,那就吃饭。”
几人坐在桌前,文成道:”大人,如果你在继续多破几个案子,这一张桌子恐怕就坐不下了。
秦小月道:“文成大哥,你这是在笑话我和卢生吗?怎么,莫非只有皇上才能给大人安排人?我们就不能主动加入?”
文成哈哈一笑道:“能,自然能,多一个人,我们大人也就多了一分安全,你们说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
宋慈许久没有说话,忽然道:“文成文武还有卢生,你们吃过饭按照另外两张案卷上的住址,去找这些凶手的房屋,然后询问一些下他们周边人,若有情况,立即告诉我!”
“好的大人!”
吃过饭,他们立即行动,屋内,就剩下了宋慈与秦小月。“大人,他们都出去了,要不要我也去帮忙?”
宋慈道:“这件事你不用管,小月,你去给我砌一杯茶,我要再一次翻看卷宗。”
“好的大人。”
平安县城外十里,有一队人马行走在路上,他们毫无顾忌,有大片庄稼地都被毁了,刚长出的嫩苗就这么被踩踏,令人心疼。
附近有干活的百姓,他们见到了,纷纷低语咒骂,不敢大声,怕被听去,否则落不下一个好。
这只队伍正是候天华和衙门的衙役,一大早,便离开衙门出来捕鱼。
八人所抬的轿子中,候天华掀开帘子道:“书史,还有多久?本官此刻腹中饥饿难耐,最好走快一点。”
书史道:“回大人,还有不到两里地,我们很快就到了。”候天华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来到了小溪边,这里乃是一片庄家地,但是有了他们的前来游玩,附近都被踩的不像个样,被毁了许多。
轿子落下,候天华从里面走出,冷声道:“来啊,去附近给本官抓两只大公鸡烤着吃,本官现在要垂钓了。”
“好的大人!”
候天华坐在树荫下,拿出鱼竿,有捕快弄好鱼儿,他立即甩了出去,紧接着便闭眼哼起了小曲。
“大人,你这钓鱼就是厉害,一会到了晚上若是还钓不到,我就让衙役去到别的池塘抓几条。”
“嗯,随便抓点也就罢了,要是多了,这群刁民又的背里地开骂,同时,一次要是把鱼都逮了,那咱们以后还吃什么?”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说的是,不过大人,关于这个宋慈,你可不得不防啊,据说啊,他可是破过好几个冤案了,万一大人你被抓到什么把柄...”
候天华道:“不怕不怕,这件事本官可不会害怕,凶手全都已经死了,再说,又是无依无靠的单身汉,你说换作聪明人,有谁会去出这个头?”
“话虽如此,可是大人,这个宋慈可是一个厉害角色,万一真的被他找到什么把柄,那大人你的仕途可就毁了。”
候天华道:“本官有恃无恐,完全不在意,哎,竟然有鱼上钩了。”
他往上一拉,小鱼落入水桶中,扑通折腾了一下子,没了动静。
“我说书史啊,你可知道本官为什么不害怕么?因为啊,就好比这条鱼,你说,有谁知道是本官抓了它?”
“....这条鱼不是知道么?”
“哈哈哈,它知道又如何?不久之后就会死去,永远都开不了口,你说,这件案子是不是就已经无法查询?到时候是谁捕的它,岂不是本官说了算?”
“啊..大人真是高明,真是高明啊,下官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忽然间,有一道粗犷的吼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是一个六旬老农,他的庄稼地被毁了。
他提着锄头冲了过来,口中大骂,“你们这群狗官,还自称父母官,你们就是这样的父母官?毁了我的庄家,今天,今天我要你们拿一个说法出来。”
听得这声音,有几个衙役立即将老农制服按到在了地上。书史道:“大胆刁民,竟敢对大人出言不逊,你可知罪啊?”“知罪?知什么罪?.你....你们狗官吃着朝廷的俸禄,不仅如此还要鱼肉百姓,你们....你们就不怕遭报应?”
候天华立即狂笑,“报应?本官从来不知道报应两个字怎么写,老家伙,你还是走吧,你说你一年辛辛苦苦种地才几个钱啊?至于为了这点事来得罪本官?划得着吗?”
“划不着又怎么样?”老农怒喝,“我们农民一年到头就靠这点粮食吃饭,你都给毁了,你让我们以后怎么生活?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拿出一个说法,你就不能离开。”
候天华轻笑,“笑话,本官要走,谁又能阻挡?书史,既然他是为了钱,那你给他一个铜板好了,早些打发走,免得坏了本官的雅兴。“
书史从怀中掏出一个铜板就丢了出去,“拿着吧老家伙,这钱还不够给你补偿?告诉你啊,拿了钱就立即走人,否则的话,待会当心大人把你抓去关上几天。
....狗官啊狗官,一个铜板就像弥补我的损失,.....
你...”
“我们怎么了?莫非是嫌少了?书史,再给他一个铜板,然后打一顿扔出去,然后警告一下,本官不想再见到他了。
“好的大人,来人啊,给我打!”
几个衙役冲了上去拳打脚踢,棍棒相向,老农很快就鼻青脸肿,紧接着被强行拖了出去,扔在一条小路边。
“狗官,狗官,这大宋算是完了,已经完了哎,金人不断南下,你们不去保护大宋疆土,却不断鱼肉百姓,大宋迟早要毁灭在你们手中。”
“还父母官,父母官个屁呀,就这种人还父母官,这是要诚心气死个人。”
老农不断咒骂,很快后方,文成三人走了过来,见得这一幕时,立即前去道:“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骂人?”
见得三人,老人道:“还不是这该死的知县,他带人踩了我的庄家,还出手打人,你说还有王法吗?”
”打人?还是衙门的人?”卢生道:“老人家,你确定没有看错?这真的是衙门的人?”
老人道:“老头子我虽说两眼昏花,但是但是看人还没有问题,不是他衙门]的候天华,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