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感觉好了一些,站了起来道:“大人,如果我小妾与知县关系被证实了,那么此事是不是就是知县所为?”
宋慈道:”很有这个可能,但是最后是怎么回事,还要看看证据会指向何人。”
众人吃过饭,紧接着行走在大街上,往衙门而去。
卢生已经散布消息去了,宋慈等人来到目的地时,此刻衙门还是关门状态,很显然,此刻还在熟睡中。
宋慈道:“潇湘姑娘,你现在就去击鼓,宋某倒要看看这个知县何时才能出来。
她嗯了一声,走了上去,拿起木棍时就往上面敲打,但是许久过去了,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
街边许多人都看见了,他们逐步停下观看,想要得知乃是何事。
宋慈走了上去,“潇湘,你不要停,继续一直敲下去,只要人不出来,那就一直敲打,时间一久,宋某一会就有话说了。
过了许久,衙门大门终于被打开了,有两个衙役走了出来,张记走在其后,他看也没看便是一声厉喝。
“大胆,大清早打扰本官好梦,你们可知罪?”
宋慈道:“现在天已亮,大宋各州各府已经开始打开衙门,为何知县大人你却是不一样?”
张记道:”现在衙门]没有重要事物要办,本官为何不能多睡一会?还有,你等聚众前来,究竟所谓何事?你可知道打扰了本官的好梦?”
宋慈道:“大人可真是会说笑,我等莫非就不能前来?同时还望大人好好看一眼,看一眼宋某身旁的可是何人?”
张记闻言一看,他心里一慌,这三人不是半年前那许家死者一案么?他们为何会前来?这究竟所谓何事啊?
下一刻,他就意料到了不好的一幕,眼前看来,这是公子哥却是身份不凡。
张记道:“许氏,潇氏,那案子已经结案了,不知你们为何还要前来?莫非,是觉得本官判了冤案不可?'
潇湘心里一慌,在宋慈的示意下,立即道:“大人,民女怀疑我夫君含冤而死,现在我要求重审。”
张记眉头一挑,带着怒意,“潇氏,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你的夫君早已经被处决,你现在要本官重审,你觉得可行?”
“再说,凶手已经得到了惩罚,早已经被砍头,现在都已经死了,你让本官怎么处理?难不成,把人挖出来救活了不成?”
宋慈道:“张知县此言差矣,谁说人死了就不能查案了?那是没有碰见宋某,否则,一样给你弄出真相。”
“...哈哈,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一个富家子弟,此刻拿什么和本官斗?再说,你也不是朝廷的人,你想重审就重审?你让本官尊严何在?威严何在?”
话语落下,远处街道,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声音有力,远远的就传了过来。
众人回头一看,上百名穿着铠甲的官兵,手中拿着长枪,迅速跑来带着威严。
所有人都看见了,宋慈等人深吸了一口气,只要队伍到了,此刻他张记就是有再大的能耐,那也奈何不得自己等人。
张记也看见了,他想不到此刻为何会有官兵赶来?莫非....
莫非是朝廷,是临安派官员下来了?
他们来到这石榴县,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这样?但是一看见队伍的开头,并没有什么大官,所以,他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公子哥,就算这官兵来了又如何?因为本官一眼便看出,你根本就不是官场的人,莫非,还想用官兵吓唬我不可?”
宋慈道:”是或者不是,张知县,你很快就知道了。”
任游带着这群官兵,来到衙门口停下,随即前来道:“宋大人,人已带到,希望没有耽误你的时间。”
宋慈摇了摇头,“任游,你来的真是时候,来人啊,把这衙门内所有人给宋某抓进去,同时守住大门,不许任何人外出。”
“是!”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很快就把包括张记等人带入衙门,后者此刻经快要瘫倒了,当他听见宋大人三字时,差点没有晕厥过去。
宋大人?莫非此人就是那个新上任的提点刑狱官?是他么?为何会来到这石榴县?完了完了,一切都已经完了,此人心狠手辣,凡是在他手中落马的官员,没有一个落下一个好,这可怎么了得?
衙门中,张记瘫坐在地上,他不怕知府,不怕州府,但是偏偏怕这个提刑官,因为,此官职看似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可以调查大宋所有官员。
“那....原来是宋提刑,本官....本官真是糊涂啊,竟然不知道宋提刑来到我石榴县,来人,立即带宋提刑进到大堂,给好好款待款待。
捕头还没来得及行动,宋慈便阻拦道:“不用了张知县,我想到了此时,你也应该意识到了什么不是?你以为,宋某此刻还会给你面子?”
“啊....提刑大人,这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众人来到大堂,宋慈道:“张知县,是不是误会,宋某自有分寸,今日来到这石榴县,宋某只为了调查这个许家死人一案,还有,这关于税收问题。”
“...宋大人,下官的确是疏忽了多收了一些银子,此事是下官做的不对,大不了下官全部原封不动的还回去,怎么样?”
宋慈道:“张知县,你不是做的不多,而是你在违法,你明知朝廷对税收有着明确的规定,你为何还要胡来?宋某问你,你可知罪?”
“...这这..宋提刑,只要是为官,谁敢保证自己不犯一个错误?你凭什么就敢保证你没有犯错?”
秦小月道:“张知县,我们大人还的确没有犯错,不然,他现在岂能还是提刑官?”
张记被说的不敢回话,他要是知道宋慈乃是提刑官,那日怎敢这般放肆与无礼?这不是自找死路是什么?
宋慈道:“张知县,近段时间一来,你加大税收,让百姓苦不堪言,宋某算计了一下,普通一个老百姓,一月要交的税有十余种,大大小小加起来需要一两银子,现在宋某问你,这些银子你告诉我,那一项附和朝廷规定?”
张记不敢说话,此刻他后悔无比,后悔事情干的太早,为何却是落到了这个宋慈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