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知道,自己与这个陈世雄已经不属于一条道上的人了,从刚才的一幕就可看出,此人新生歹毒,若都像他这般,这些起义的反贼,根本无法围剿完毕。
“大人,我们....”
宋慈道:“走吧,我们也进到屋中去,来到这襄河,宋某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众人进到屋中,宋慈心里郁闷,从桌上拿起一瓶酒大喝一口,内心已经有着许多不满。
太令人失望了,也太令人心寒,这般围剿,只会使得反贼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大宋这半臂江山,早晚要被这些人所毁坏,心里气急啊。
秦小月从外面端着食物走了进来,“大人,该吃饭了。”几个小菜还有一盆米饭被端上了桌,宋慈等人坐在桌上。“小月潇湘,你说这些官员,他们心里为何就没有一点国难意识?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大宋现在的局面,难道他们不知道?
秦小月也是叹息道:“如果人人都像大人这样,大宋何愁亡国?只可惜啊,这样的一幕,这个圣上看不见,同时,还有当今的官员,若是人人都像大人这样,那么我大宋早就已经把金人赶回去了吧!”
宋慈无奈,这样的一幕他早已经料到,也早已经知道了,只可惜,他无力改变现在的局势,也无力改变这早已乌黑的官场。
文成文武还有任游三人从屋外走进,“大人,这些官兵十分配合,我们四人只是把心里所想告诉他们,没想到就已经理解我们,如是加以时日,定将成为一支铁骑。
宋慈心里这才有所欣慰,“还是自己的队伍带着顺手,如陈世雄的人,自己若是去了,恐怕也不会服从我等。”
任游道:”是啊大人,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继续训练他们,只不过由于全部实战,大部分官兵已经有了不小的伤,而且军营中疗伤药也没有。”
宋慈一拍桌子,”这不是胡闹是什么?一个军营好几千人,怎能就没有人受伤?官兵们若是有伤,岂不是要强行忍着?”
“文成文武,明日你们带人去街上看看,看看还有没有药店,然后大量采购常备药物。”
”是大人,只不过,县城的人都逃难去了,恐怕,恐怕去了也是白去。”
宋慈又是一声叹息,原本繁荣如临安的襄河,竟然成了这个样子,令人气愤,无比气愤。
“行了,明日你们多带些人手去到隔壁县城购买吧,以防路上遇见反贼,当然,若是碰见了,你们可说出我的名号,宋某相信,以我以前提刑官的身份,还是有不少人不会为难我们”
“是大人。”
“同时,这些人若是有意加入我们,你们必须带回,同时转告他们,日后每人每月月俸一两,以做妻儿老小所用。”
“是大人,我们记住了。”
从从吃过食物,宋慈来到屋外,陈世雄的人早已经回去休息,唯有宋慈手下数百人此刻正在空地操练。
宋慈心疼的望着他们,没有办法,为了保家卫国,此刻只得这样,若是无人付出,大宋江山早就不保。
他慢悠悠走了过去,来到不远处时,这些人立即道:”宋大人。
文成文武他们也转过身来,“大人,你怎么来了?”宋慈道:”睡不着,想出来走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他望着手下数百官兵,此刻也想把心里所想说一说,告诉告诉众人目前大宋的局势。
宋慈道:“诸位将士,宋某知道你等都是有妻儿老小的人,此刻把你们招入麾下,实在是被逼无奈,被逼无奈啊。”
“早在之前,宋某就知道你们之中有不少人已经化民为蔻,但是,宋某也知道你们乃是被逼无奈才做出此举,所以宋某也不怪你们,要怪,只得怪这大宋的官场,这大宋无数拿着朝廷俸禄,却大吃大喝不作为的贪官。”
数百官兵,齐刷刷的看着宋慈,他们早就知道了,其中有不少人都遭到迫害,妻儿老小都没了,只所以做反贼,其实有对大宋的不满,也有对当地官员的愤怒。
这一幕,秦小月等人更是知道,跟了宋慈十年,她们见过太多太多的**了,内心已经麻木,或者是已经习惯了。
宋慈继续道:“诸位将士之中,有许多人曾经或许被衙门所害,但宋某想说的是,这些知县知府虽说代表的朝廷,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却是与大宋无关,与皇上无关,其中,有许多人都被宋某砍了头,这一点,你们的主将可以替宋某作证。”
文成文武等人点头,纷纷应答。
”同时,当今圣人也在不断打击这些贪官污吏,但是奈何大宋这官场实在是太乱了,太**了,抓了一批又一批,源源不断,前赴后继的涌来,这些贪官污吏从哪里来的?也是从百姓中来,他们要么是考取功名被封为知县知府。
“也有的是花点银子,然后子承父业,但更多的却是,他们也是从百姓中走来,没办法,银子的诱惑太大了,宋某相信,你们他日若是有了一番作为,恐怕不比这些贪官要好吧。”
”行了,宋某已经说了许多,此刻言归正传,目前不仅是金人正在前线与我大宋开战,而且,蒙古也是虎视眈眈,我等能否做亡国奴,全靠各位了。”
“好。”众人异口同声,纷纷应答。
宋慈道:“但是奈何,前线抗战将领无心打战,他们一味的求和,甚至是把朝廷给的军饷送给金人,把粮食送给金人,换取和平,以得到皇上的奖励。
众人脑袋瓜都是空的,他们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脑袋瓜转不过弯,或者是没有反应过来。
宋慈说了这么多,也累了,但更多的却是心累,“文成文武,你们立即颁发一条军令,凡是乃我们的将士,不许拿百姓一针一线,包括宋某在此,若有违背,定斩不饶。”
“是大人。”
宋慈转身离去,后方,喊杀声再一次传开,他刚走出几步,随即,不远处陈世雄走了过来。
他十分不满,刚睡着,不料就被吵醒了。
“我说宋大人,这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为何还要操练队伍?莫非,你就不觉得困?”
宋慈道:“陈大人,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呵呵,本官看你的人是流血又流汗,本官实在不知道你这是为何?”
宋慈冷声道:“此刻流血流汗,总比在战场上丢了性命要好,陈大人说呢?莫非,宋某这般做法不对?”
后者讥讽,但还带着几分怒火,“我说宋大人,你训练队伍也就罢了,奈何,你可知道这样做,会影响众人休息?会影响本官休息,我说宋大人啊,将士们休息不好,你让他们如何打战?如何与反贼决斗?”
此话一出,宋慈心里火气更大,“照陈大人这个说法,那么宋某是做的不对了?莫非说,训练队伍也有错?此话该怎么讲?
“不不不,宋大人可不要曲解本官的意思,本官其实是以为,训练的确有必要,但是的有个度,这般练法,你让将士们受伤后还得疗养,万一有反贼打来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哦,照大人的话说,莫非,宋某也应该像你的将士这般,训练时跳舞?这叫哪门子的训练?头不破,血不流,那还参什么军?那还谈何保卫国家?陈大人,如此简单一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陈世雄被这话说的满脸通红,他心里很不高兴,宋慈若不是朝廷派来,此刻他都要赶人了。
“宋大人,真是好好好,既然如此,你不相信本官的队伍,那这样,明日本官打算带领将士去围剿,不如咱们看看,究竟谁能围剿成功如何?”
宋慈道:“如何个比较法陈大人,你说说吧,宋某答应你就是。
“简单,军营往东走三十里,有一群反贼,共有二百余人,明日,本官先带五百人去剿匪,若是本官成功了,那就说明宋大人的训练方法不对,日后不得这般,可好?”
宋慈脸上无色,冷声道:“假如陈大人围剿失败了,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简单,日后宋大人不管做些何事,本官一律不管不问,但是,宋大人若是也围剿失败了,那本官可就有话说了。
宋慈立即点头,”陈大人,宋某答应你了,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候大人成功归来如何?”
陈世雄冷喝一声,转身离去,像宋慈这样的人,他就从来没有遇到过。
宋慈也慢悠悠回到了屋中,此刻躺在床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日一战,五百人对战二百人,几乎是没有失败的可能,多了将近一半的人若是还是败了,那还打什么战?带什么兵?
不知何时,宋慈这才睡觉,直到第二日九点时才从床上起来,桌上,已经放好了一些小菜,恰好秦小月她们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