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听到他们的话,有些纳闷地把龙建华拉出去。
“唱你写的歌也需要花钱吗?”
“那当然,我的歌都是注册了版权的。只要将我的歌用于商业目的,就需要付版权。”
“她不是你那个总监的老婆吗?你也要收人家的钱?”
龙建华笑道,“上一盒磁带她唱了一首,就花钱买了的。相对于她赚的钱,那是很小的一个数目。为了几万几十万,谁愿意欠这个人情?”
老妈哼了一声,“资本主义,真是用钱说话的世界。到了这里,你变了。”
他苦笑,“妈,这是哪跟哪?老祖宗不也是有‘亲兄弟,明算账’吗?”
她伸手一抓,他的耳朵又到了她手里,“竟敢顶嘴你老妈,耳朵痒了?”
龙建华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他都不知道老妈这个绝招是什么时候练就的。
从记事起到岳山下别墅建成以前,从没尝过这样的滋味。
现在倒好,动不动就被抓住。
上哪里说理去?
关键还在于,他感觉自己敏捷程度已经相当高了,却还是被动不动就抓住。
怎么去解释?
看到儿子的耳朵又被牵住,她满意地松开,拍拍手说,“这就对了。老妈的身手还是很敏捷的。”
看到龙建华苦笑不已,她笑道,“你岳母娘现在完全被搞掂了,接下来是如何把菲菲的其他家人搞掂。”
他摇头道,“阻力不在她,而是菲菲的爷爷或者是奶奶,面都见不着,如何去搞掂?”
老妈又伸出手,吓得他后退一大步。
她微微笑着拍拍手,“你就不知道,堡垒是从内部攻破的?菲菲是这种态度,慧琰姐现在也是这种态度,你就多了一个同盟军。”
“同盟军,你懂么?多一个同盟军就多一份胜算。”
他不想辩解。
菲菲和未来岳母娘已经暗示,现在主要还是因为菲菲年龄太小,正在读大学,所以才被阻止的。
重新回到控制室,看到未来岳母娘正在唱《若生命等候》,听那歌声,他被震惊了,竟然有浓郁的沧桑感觉。
作为那等家庭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经历?
这位未来岳母娘,是因为对情感抓得准,还是有过类似的经历?
在录《大约在冬季》时,竟然也有这样的感觉。
这下,龙建华也弄不懂了。
梁尚华听着她的歌,已经是泪流满面,“太感人了!覃姨对情感把握得太好了,尤其是那首《把悲伤留给自己》。”
十一点半,她完成了三首歌的录制,下午还有一首独唱《相见时难别亦难》和合唱《你潇洒我漂亮》。
她出来后,对他说,“建华,那首《你潇洒我漂亮》我不唱了,你和你妈妈唱吧。”
“我感觉已经到了极限,这个情绪很难调整过来,怕浪费了那好歌。”
老妈连忙说,“那怎么行?最后唱那首,把你的情绪完全调整过来,明天就开开心心出去玩。”
“你唱得这么好,我都不敢和你唱了,怕把你的水平拉低。”
覃慧琰呵呵笑道,“你不用谦虚。虽然没正经培训过,但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
龙建华笑道,“覃姨,你们两个合唱得天衣无缝,并且推出了一种新的模式;已经说好要拿这首去做广告的,不能打乱计划。”
那首歌,原本是女声独唱,之所以改为男女二人唱,也是因为他自己想和老妈合唱一首。
但经她们两个合唱,竟然出现了新的韵味,更能火了。
老妈马上赞同,“对,计划不能随便更改,好好调整一下心情,不能陷入太深。”
她不再推脱,点头同意。
中午,逛街的人都不回来吃饭,因为龙建华已经帮他们订了一个牛腩宴,上次和洪先生吃的那家店子。
爷爷奶奶和外婆不去吃,说咬不烂牛腩;老妈和覃慧琰则不想去,说吃完饭就开始录制,把正事先办完。
未来岳母娘唱得这么好,把老妈心底里的骄傲激发出来了……
吃饭期间,得知梁尚华是香岛第一大状家的媳妇后,未来岳母娘看了看龙建华,沉思了好一会。
昨晚,龙建华没把宇文星的家世告诉她们,只介绍宇文星是重世公司的行政总监,梁尚华是他夫人。
下午到工地上转一圈后回到家,歌已经录完,梁尚华已经离开。
未来岳母娘都睡下午觉去了。五首歌的录制,她也辛苦了。
老妈拉着他走到二楼,要他把现在的办公楼和几个工地指给她看。
在看到已经建起二十二层的办公楼时,她很不理解,“你们公司有多少人,竟然要这么大一栋楼?”
在得知目前的销售系统人员就有六百人后,她更惊讶了,“我以前听红英说她们那个风扇厂只有十三个,你怎么要这么多?”
他摇摇头,“我们的性质不一样,我们的产品也比他们多多了。我现在用这么多人,其实是在为今后打基础。”
“我们的产品要覆盖世界每一个角落,所以先期要去和当地搞好关系。譬如非洲,我在那里的年销售额还不到一千万美刀,但我在那里的人就有八十多个。”
“还有,我这里面有二十来个是售后服务人员,他们需要不断地学习新知识;每出一个新产品,他们都要熟悉,而我们一年都要推出三四个新产品……”
她摇摇头,“你说的这些,我搞不清。可研究院怎么不和办公楼建在一起,而是在那么远的山窝窝里;还有那几个厂,也是东一个西一个的,像羊拉的屎?”
他苦笑道,“我也想建在一起。可香岛这边卖地就是这样,卖不卖,卖哪里,卖多少,都是人家说了算。”
“不像会洲那个彩管厂,一千亩地,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很舒服,管理成本也要小很多。”
“这就是香岛地方太小、港英政府死死抓住土地权力不放的问题。”
“这么说来,今后还要回去建厂?”
“一定的。那么多人,能用掉的东西,能吃掉的东西,不知道需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