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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寻软软
    “你一个妇道人家去什么,还是呆在这里吧,再说了,这里还有小七要照顾,若是咱们出去小七要怎么办?要孙女不管自家女儿了?” 宁父皱眉,大声喝道。 宁母眼泪哗哗的,别提有多心疼了,但宁父说的在理,若是他们都出去了,小七怎么办,没办法,宁母之好一脸痛心的拉着宁父的手说道“那我便在这里照顾小七,老爷!不管如何都要将软软带回来啊,小七现在昏迷不醒,若是软软再没了,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宁母真的是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都没敢睡觉,都在疯狂的寻找软软,此时双眼通红,整个人略显狼狈。 宁父轻叹了一声,将宁母搂进怀里安慰了两声“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将软软带回来的,你就好好在谷里照顾小七,指不定照顾的好,咱们闺女就醒了呢。” “好。” 宁母不再坚持,自己现在这样,出去也只是添麻烦,这些事情还是交给男人们去做吧。 只希望他们能够顺利的将软软给带回来啊。 而小虎那边也是双眼通红,陈覃没有拒绝,微微点头,几个人准备了一番跟着狼王出谷。 要说知子莫若父,自家孩子突然那么努力的学武了,说没有点小心思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半年来他似乎也明白了不少,自家还是对软软有着特别的心思。 生为人父,他也希望自家孩子过的好,不过若是真的如他心里所想,那也是再好不过的。 他与陈烨称兄道弟,若是自己儿子再娶了陈烨的闺女,两人算的上是亲上加亲。 对于儿子,陈覃从来都不会选择惯着,小虎迟早要出来见见世面,现在就出来也未尝不可。 三个人一出去,就朝着狼王所看的那座城池走去,狼王没办法跟着它们一道去,毕竟外面现在大多数人都认识狼王。 灰色毛发的狼很少,狼王往那一站就有人知道,那是落月山脉出来的。 那是人人恨不得杀了的存在。 宁父他们赶到城镇的时候,还看到城门上多了许多的官兵,手里拿着弓箭,明显是担心狼王再次来袭。 齐国的确不一样了,想必这也是多亏了天朝那位将军,不然齐国将士根本不会如此硬气,还有策略。 好在这是边界,虽然许多人听说过陈覃的大名却没有人见过,而守城的也大多数都是君无烨带过来的,也没人认识宁父。 三个人很快就顺利进了城。 宁父笑眯眯的走在街道上,时不时的拦下一个人打听两句,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没人知道。 再者关于野兽的事情在他们心上留下了创伤,基本上只要他一问,人立刻就走了。 没办法,宁父只好走回来说道“陈兄弟,咱们去茶楼坐坐,顺道打听打听消息吧,看有没有其他的收获,这样拦人问下去怕是要被怀疑了。” “好。” 陈覃点头,拉着小虎三人一道去了城里最热闹的茶楼。 茶楼地方也多,陈覃点了一壶茶,在大厅里找了个人多的位置坐下,二人慢慢品茶,顺道听着周围人说的趣事。 小虎看着茶壶眨了眨眼,又见陈覃没有给自己喝,撇嘴干脆的自己拿过一个杯子倒上。 “小虎,这茶你怕是喝不下去。” 宁父看着小虎的动作,眼底忍不住浮现了一丝笑意。 一句喝不下去,小虎顿时就不干了,直接端起茶杯说道“宁伯伯,我可以的!” 接着小虎还真的一口气喝了下去,喝下去他顿时就有些后悔了,口里全是苦味! 让他差点眼泪都给苦出来了,但是看着宁父跟陈覃都在看着他,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劲头,硬生生的吧那种想吐的冲动咽了下去,让自己强行的吧茶喝下去。 一杯茶下肚,小虎感觉自己嘴巴都麻木了,全是一口的苦味,贼难受! 或许是小虎的性格跟陈覃真的很像,难受也不表达出来,一手颤抖的放下茶杯,还吃到嘴里有几根茶叶,直接将它们咬碎了咽下去。 逗的宁父哈哈大笑。 就连陈覃也笑着摸了摸小虎的脑袋说道“不错,这茶原本应该凉一凉才喝,不会那么苦,刚泡出来的时候是最苦的,小虎,你长大的。” “!!!” 小虎一听,傻眼了,看了看他们面前的茶杯的确一口都没有动过,顿时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为什么他喝之前不看的,让自己苦了一下大的。 原本是为了争口气,证明自己已经算是小大人了,让他们不要忽略自己,结果现在看来,他这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而且还是砸的乒乓响的那种。 这下小虎就有点郁闷了,嘴里的苦味非但没有散去,反倒是越来越浓郁,让他实在受不了,只好默默的说道“爹,能不能...在点一壶...不那么苦的茶。” 他是想说水的,但想想还是算了,自己都坚持下来了,一定要喝茶! 不然他的小脸往哪里搁! “自然可以。”陈覃哈哈一笑,又去给小虎点了一壶,特地吩咐人要在茶里放些糖进去,免得小虎受不了。 明明才是个屁大点的孩子,这喝茶有什么好争辩的,不过嘛...这性子倒是像极了他小时候。 三个人在茶楼呆了一下午也没见有人提起前几日狼王围城的事情,小虎都快没有耐心了,最终还是快到天黑的时候,从他们隔壁的桌子,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大汉,满脸的胡茬,神秘兮兮的说道“听说了嘛,为啥前几日那落月山的野兽又出来吧咱们镇子给围了!” 宁父与陈覃听了眼睛顿时一亮,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宁父就笑眯眯的端着茶壶走到了隔壁桌上,顺势坐了下来,一脸好奇“这位兄弟,我听说是因为那野兽好像是按耐不住,所以又想出来害人了啊。” 大汉一听,顿时双眼一瞪没好气的说道“瞎扯!怎么肯定能会是这样!” “哦?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内幕?” “这当然,那人野兽围城是因为...”汉子刚想大声说出来,结果突然之间就回过神来,皱眉看着宁父有些疑惑“你是谁!我知道原因干嘛要告诉你?你难道有什么目的?” 大汉这样一说,顿时桌上的其他几个人也纷纷朝他看了过来,宁父笑眯眯的给每人添上一杯新茶笑着说道“怎么会呢,我也是这城里的人,那日不是刚好听到野兽叫声,吓的我都没敢出门,就是有点好奇,那野兽听说一年了都没出那落月山脉,干嘛突然之间到咱们这儿了,听那吼声还挺恐怖的呢。” “来,各位边说边品茶如何?这可是上好的龙井茶,趁热喝,凉了它那独特的味道就没了。” “龙井!” 那几个人一听,顿时看着桌上的茶连忙尝了一小口。 龙井茶一壶可是贵的很,他们这些普通人想都不敢想,没想到今日居然有幸喝上一口。 那些人此时哪里还管宁父是怎么来的,一门心思就在茶水上,立刻就变得熟络了起来。 特别是大汉,大汉听到后将茶一饮而尽,脸上还有些余味,看着宁父手中的茶壶。 宁父哈哈一笑,又立刻给大汉倒了一杯,说道“大兄弟,你就莫要调我们胃口了,那些野兽要不是突然想要发疯了,为啥会来咱们这儿,还将咱们给包了。” “是啊是啊,你就莫要再卖关子了,直说了吧。” “我们也好奇的很呐。” 那些原本还没兴趣的人此时一句接着一句,一边问着一边疯狂的喝茶,不一会,一壶茶就见底了。 大汉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凑过来小声说道“我一个在守城门的小舅子告诉我,那狼之所以追出来啊,是因为那天朝的大将军君无烨出现在了这里,而且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娃娃,听说当时那狼群就是跟在他后边一路追来的。” 君无烨! 宁父目光一凝,这大汉口中说的小娃娃应该是软软无疑了,只是为何是君无烨? 不说是软软的亲生父亲回来了? 还留下了手帕。 宁父眉头紧皱,已然没了兴趣再听他们说其他的,匆匆敷衍了几句拉着陈覃快速的离开了。 一出了茶楼,几人寻了个偏僻的地方,宁父有些焦急的问道“陈覃,你确定那是软软爹的东西?他们可说是天朝的大将军君无烨将软软带走的!” 君无烨他们在天朝住的时候也听说过他的大名,每人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只知晓他一夜杀了前任元帅,自此之后就成了天朝的将军。 一般皇上都会很不放心自己身边有这样一员虎将,可天朝皇帝陛下不一样,这君无烨越是厉害,赏析就越多,到如今,天朝所有的兵权都掌管在了君无烨手下,只要他发一句话,天朝所有官兵都会为他执行! 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跟软软爹有关系! 他们是不是想错了方向! 劫走软软的人是天朝的大将军,他为何不远万里去落月山脉里面劫走软软,这件事情不简单... 陈覃也沉默了下来,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那手帕的确是烨小子的无疑,而那字迹也是烨小子的不会有错,为何...他们会说是天朝的大将军,难不成..那君无烨便是烨小子? 不可能! 君无烨可是天朝的大将军,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是烨小子! 陈覃面容严肃,不确定的问道“宁老爷,你在天朝呆过一段时间,可知晓这君无烨的过往?还有面容?有没有可能...” “不可能。”陈覃还没说完,立刻被宁父给打断了。 宁父果断的摇头,说道“他们不可能是一个人,或许只是巧合,我听闻君无烨是土生土长的天朝人,而且还有人说君无烨很有可能是天朝皇帝在民间与别人私生的孩子,君无烨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也不曾反驳,我虽然不曾见过君无烨长什么样,但他绝对不会是那个男人。”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那个男人虽然是有点才华,但是..与君无烨比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不可能的事情。 陈覃苦笑了一声,没有反驳,的确...一年时间能让一个人发展到如此地步吗?就算是他,也是努力了七年才坐上了将军的位置。 的确是他想多了。 陈覃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那便很有可能这一切都是凑巧,君无烨刚好路过落月山脉,看着软软跟狼王在一块,突然间起了怜悯之心,将软软带走!” 宁父点头,明显的比起君无烨便是陈烨的事情,他更加愿意相信君无烨只是看着软软还小,又在野兽堆里,所以起了怜悯之心将软软带走。 “若是如此咱们便暂时不用担心软软的安危了,君无烨虽然冷酷,但也从来不曾杀害一个无辜人,软软在他身边应该不会有危险,咱们眼下要查的,便是君无烨来到这里之后,住在了什么地方,若他还在这里,咱们接回软软应该不会有问题。” “好,现在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先找个客栈歇息一会吧,吃了饭我再继续出去打听打听。” “好。” 二人说的一脸严肃,小虎在边上根本插不上话,就连他们说的也没怎么听懂。 不过只要能找到软软妹妹就好了。 只要对方不是坏人,他就不担心对方会对软软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毕竟...他一天可不是白带着软软的。 任何时机他都不忘从小告诉软软,哪些事情只有他能做! 小虎想到这里,忍不住勾起嘴角,乖乖的跟在他们身后,找客栈住下。 吃了饭,小虎要早睡,陈覃则是出去打听君无烨住在哪儿,宁父则是坐在大堂吃酒。 在山谷里根本就没有酒喝,偶尔酒瘾犯了自己还得憋着,这会下山,他一定要喝个痛快。 几碗烈酒下肚,酒坛子就见底了,宁父面上微红,发生大声喊道“掌柜,还有酒吗?再拿两坛过来。” 掌柜的一听,连忙应下,拿着一旁最后一坛酒苦笑道“客官,只有这一坛了,你若是还不够,得自己出去买了。” “嗯?你们这还不卖酒的?” “不是不是,只是来住店的客人都鲜少有喝酒的,所以这酒我们就是自个粮的,刚好这一批已经剩下这最后一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