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某些人,为了钱六亲不认,我做事还是有底线的。“
张索拿出智能手机,做出准备上网发文的样子,可是没能够吓住张睿,他不得不转变策略,毕竟自己和父母指责张之莹和张睿不孝,不讲亲情,最终目的,无非就是逼迫母子屈服,继续当他们一家人的取款机。
真要是把姐姐和外甥彻底得罪了,至此老死不相往来,那么能够肆意挥霍大量金钱的日子,真就成了一场梦了。
因此张索只是做做样子,就把手机收起来了,嘴上还说自己有底线。
朱寰和范媚琪再次面面相觑,觉得今天真的涨见识了。
人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吗?
”哎,之莹,你看到了吧,你弟弟这人就是心太软,你们不仁,他却不能不义,等我们百年之后,他可是你在这世上除了你儿子、惟一的亲人了,血浓于水,你考虑考虑再帮他一次。“
陆秋认为自己一家人黑脸白脸轮番登场,应该奏效了,再次放低了姿态请求张之莹。
“是啊,张睿,我们的确没有帮你妈带过你,但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那时候我们有了你舅舅,他比你还小,人到了中老年又生了二胎,比你妈还要辛苦,毕竟你妈那时候还年轻呢,你舅舅是除了你妈,也是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的亲人了,如今你舅舅有了难处你帮帮他,今后你能保证你不会遇到难处吗?你舅舅也可以反过来帮你嘛。”
张元奎对张睿说道。
“你们自称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那傅家算不算我的亲人?你们又是以什么名义,挥霍掉傅家的一千多万的公司资金呢?”
张睿一语击中要害。
“你……”
“张睿你听好了,这是傅家对不起我姐在先,他们赔偿给我们家的!”
在张元奎、陆秋夫妇语塞的同时,张索强词夺理道。
“赔偿给你们家的?不包括我妈和我?这些年吃苦受罪是我妈和我,如果傅家真心想赔偿,被张索亏空的上千万资金,应该先给我们吧?然后才是我妈出于孝心,再决定分给你们多少,可事实上?傅家绕开我妈和我,纵容张索肆意妄为,还大言不惭说是应得的赔偿,难道说,齐志远也该给你们赔偿?”
被张睿连珠炮一般的追问,就像是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啪、啪、啪不停地扇在张元奎、陆秋、张索的脸上。
脸疼。
痛到抽搐!
“哎……家门不幸哎,先是女儿不孝,连孙儿也如此不孝……”
陆秋理屈词穷,干脆祭出大杀器——撒泼。
张元奎和张索也全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朱寰和范媚琪全都哭笑不得。
最难受的就是张之莹了。
一方是父母和胞弟,一方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当然希望他们之间和和美美的。
但事与愿违。
这事也怪自己,明知道父母和弟弟的要求还有做法根本不合理,自己为了亲情而委曲求全,结果造成现在不可收拾的局面。
笃笃笃……
有人敲打房门。
陆秋赶紧闭上嘴巴。
她怕家丑外扬。
“请进。”
张睿朝门外应了一声。
接着刚才为众人服务的那位漂亮女服务员进来了,亭亭玉立在众人面前。
张元奎、陆秋和张索都紧张了。
该不会是为了催点菜或者买单吧?
“请问哪位是张睿先生?”
“我是。”
“您好张先生,是这样的,我们经理现在已经为几位重新安排了房间,请问几位方便现在就过去吗?”
“方便。”
张睿刚一回应,张索马上叫停。
“等等,我们没有要求换房间,服务员你是不是弄错了?”
“这位先生,不会弄错,我们经理一再强调,就是五层平价包间108的张睿先生,他需要调换房间,我们安排了第十二层的天宫间,我们是按照一整套流程工作,不会弄错的。”
天宫间?
张元奎和陆秋夫妇俩听得懵逼,张索却像是被人爆了菊花一样,暗吸一口冷气,接着如同置身于冰窖。
城东假日酒店的天宫间。
那可是a市乃至十万里河山最为奢侈的酒店包间,据说包间费一个小时就得五十万,单说这价格,可想而知奢华到什么程度。
朱寰的家境殷实,那也只算是二三流富豪,也只是听说过城东假日酒店的天宫间极其昂贵,也从来没有体验过。
“你……谁让你通知酒店换房间的,还……还是辣么贵的天宫间?”
张索一指张睿,结结巴巴地质问。
“很贵?有多贵?”
张元奎现在就像是受到惊吓的老鼠,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爸,一个小时要五十万,您说贵不贵?”
张索几乎是哭丧着脸说道。
“啥?”
“什么?”
“呃……”
随着众人惊愕的声音,陆秋几乎要一翻眼睛晕过去了。
“儿子,你这是做什么啊。”
张之莹都不理解张睿这是为什么。
范媚琪双臂交叉在胸前,冷眼看着张睿的几位亲人。
五十万一小时的包间费很贵吗?
你们怎么不说是贫穷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呢?
对于主人来说,别说尹群不敢不给他免单,就算买单,以主人现在的身家,这点儿钱就是小意思。
但是钱再多也得花得在情在理,像张阿姨做扶弟魔,主人这样做就对了,太解气了。
“妈,您辛苦了这么多年,做儿子的一直没有机会让您好好享受一下,今天趁机会,咱们就享受一下最上乘的酒店服务,当然了,我知道对于您来说,奢华买不来快乐,但至少也不会造成痛苦,这是儿子对您的一片心意。”
张睿笑着对张之莹说道。
“哦,是你买单啊,那我们就管不着了。”
张元奎听张睿这样说,心就放下来了。
陆秋和张索也一齐看向张睿,仿佛在问,是这样吗?
张睿却邪魅一笑。
“当然不是我一人买单,得平摊。”
平摊。
这俩字就像是闷棍加板砖,打得张元奎等一家人晕头转向。
开什么玩笑啊。
一小时五十万的包间费,如果再加上菜品酒水,一百万打不住啊,还让我们这个负巨债家庭再承担一部分,存心想逼死人吧?
“张先生,请问您现在方便带着家人过去吗?”
女服务员的声音,接着像是催命咒一样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