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慢慢滑落至眼皮,阻碍着封安璇的视线,然,此刻的她根本无暇顾及擦汗,她的右手还拿着一根银针,竟还要向左臂刺去。
封安璇睁大眼睛,手起针落,手臂上再次多出一根银针。
这时她才有时间抹掉额头的汗水,就在此刻,她的右手攥紧,眉头皱在一起,刚刚擦干的额头,汗珠再次凝起,一张脸皱成一团,本因伤痕就有几分狰狞之色,还能看出之前的瑰丽的脸,此时,只有狰狞与可怕。
封安璇像是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痛苦,一下把右手伸到嘴边。
滴答,滴答,血色的玉珠顺着手臂缓缓滑落,滴落在她的腿上,一朵朵血花慢慢绽放。
一滴,两滴,随着她长时间的啃咬,滴滴圆润的血珠,顺着手臂变成一道红色的血流,环在手臂上。
过了好一会儿,封安璇终是松口,手臂已经被她咬的血肉模糊,雪白的牙齿上,沾染着大片大片的鲜血,显得异常妖艳。
封安璇有条不紊的把银针一根根的拔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封安璇慢慢的动了动左臂,一点一点的前后移动,直至手臂可以随意摆动。
她才随手拿起沾湿的毛巾,把右手臂上的血迹擦净,拿起桌上的绷带,熟练的往右手臂上包扎,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赫然出现在眼前。
封安璇看着自己到处被白色绷带包缠着,除了无奈,更多的是,对变强的渴望,她会像以往一样,爬上无人触及的巅峰。
想到此,封安璇摸了摸脸,叹了口气,一下仰倒在床上,大幅度的动作一下牵扯到伤口,封安璇倒抽了口凉气。
太久没有受伤,放肆惯了,一下忘了自己还是身负重伤的病人。
虽然还没照过镜子,不过想来也不会好到哪去,看来她这几天要顶着一张丑脸了。
翌日,清晨,封安璇从暗室中出来,迎面就撞见正要敲门的蔚铎。
封安璇挑眉,“怎么?有事。”
“老大,你的……”蔚铎看到封安璇脸戴面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生怕说错了什么,会让她更加痛苦。
见他说话的时候瞟到了她的面容之上,便知他想说些什么,“没事,我正打算出去买些药。”
蔚铎以为封安璇要去医院买些祛疤的药,当即说道:“老大我去帮你买吧。”感觉自己说的话似有歧义,马上又补上一句,“怪麻烦的,这种小事我来就行。”
封安璇知道他的好意,淡淡一笑,“你不认识药材吗?”
蔚铎摇了摇头。
封安璇挑眉,“所以还是要我亲自去,你知道这里哪有卖药材的吗?”
蔚铎皱眉思索,“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儿,好像是在承德路,有个医馆还挺有名的,叫……”
蔚铎拍拍脑袋,平时经常听的,现在突然就是叫不出名字来了,“是益寿堂。”
“车钥匙给我。”封安璇伸手接过车钥匙,刚转身走了两步,又转回身,对着蔚铎说道:“今天就把她们都送回家吧,这里不适合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