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封安璇回话,何羡的大喊声就回答了他。
“既然都不想吃中午饭,我成全你们,都给我跑起来!跑到跑不动为止!”
转而,朝封安璇微抬下巴示意,“你,自行解散。”瞥见地上封安璇带来的背包,继续道,“齐光你带她到她的宿舍。”
见他们没有任何人动,还在原地站着,何羡就是气不打一处来,“都傻站着干什么呢!还要我请你们动?”
“报告。”一个老兵喊道。
“说。”
“为什么她可以休息,我们就要一直跑。”老兵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他们下连队以后就没有被罚过。
何羡怒极反笑,冷哼了一声,“你们竟然还问的出口?我都替你们害臊,一群老兵还不如人一个新兵,这次难道还是没有使出全力?真不知道你们每天都在干什么!”
“八十一米,你们有谁投过这么远?”何羡高声问。
抽气声一时间此起彼伏,八十一米!怎么可能!
已经走了有几米远的齐光和封安璇,依然能听到后方,何羡的大喊声。
齐光一路都在观察着封安璇,尤其是听到八十一米的时候,齐光紧盯着封安璇看,然,很可惜,她一直都是神色淡淡,没有惊讶,没有骄傲,习以为然般的淡定。
按照阁林军校的规矩,她应该只是合格了最基本的体能要求,枪都应该没有碰过,何况是手雷,可是她所表现出的样子,却全然相反。
来野战部队的第一天,最终以封安璇打败一群老兵获胜,以老兵被罚结束。
即使是下了连队,依然逃不过枯燥乏味的训练。
就比如现在,明明是正值寒冷的冬季,偏偏被他们整成了烈日炎炎的夏季,就是为了抗暴晒训练。
一连的人都在端着枪,枪口上被绳子吊了一块砖头,他们已经这样快一小时了。
空气是热烘烘的,他们就是这样一动不动都会浑身冒汗。
热的汗流浃背,一滴一滴的汗水从额头上滴下,如同雨水般不停滴落,沾湿了衣裳,滴到了土地上。
汗珠滚落,如蚂蚁再爬般,令人发痒,这时,一个老兵终于忍不住了,只是微微动了动头,但是这么多人,都是保持一个姿势不动,整齐划一,这细小的动作,在这里相当于被放大了十倍。
何羡一下就注意到了他,“你动什么动,身子是长跳蚤了吗?”
“噗嗤”所有人都笑了出来。
“你们笑什么笑,我告诉你们,不管身子上是长了什么,还是蚂蚁,蛇,虫,爬到了你们的身子上,你们都不可以动,上了战场,也许就是你们这小小的动作,敌人就会发现你们,而这样的结果,不是你们死就是敌人亡!”
何羡表情严肃,话语有条不紊,顿挫有序。
而后的训练中,何羡没有在针对过封安璇,主要是针对了,结果不是被打脸,就是被狠狠打脸。
想鸡蛋里挑骨头吧,封安璇却又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
“哔哔哔——”这天晚上,营地空中突然响起几声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