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蒻云娴只觉皇帝这幅样子既古怪又假惺惺,实话,她有些生理不适。
她随意向下一看,自是一眼看到地面上躺着的女人。
女饶白衣似乎洗过很多次,皱巴巴的,有的地方还缝补过多次,女人脸上疤痕交错,狰狞可怖,此时却闭着双眸,嘴角满是释然。
不知为何,温蒻云娴心底越来越沉重,似乎有什么强烈的情绪要冲破她这幅躯壳。
她皱起眉头,蹲下身子,眼底深浅不一。
温蒻云娴伸出白嫩的掌心,将精神力温和的送入女人身体内。
她心头一震。
这个女人居然没死
温蒻云娴的掌心迅速凝结起极为精纯的玄力,她用精神力牵引着这股玄力缓缓驶入她的受伤处。
黑气一碰到温蒻云娴精纯的玄气便烟消云散。
她眼底越来越冷,这个女人,很熟悉。
不过片刻,女人体内的黑气已被她全部驱散,鬼使神差下,她竟在女饶体内留下一撮无人知道的精纯玄力。
希望以后会对她有所帮助吧。
然而,还未等她起身,识海内的陌生记忆铺盖地而来。
温蒻云娴愣在原地,她像走马观花般站在原身帝仙儿的角度上,看完了纠纷的源头。
原来,地上的女人是帝仙儿的母后林湘湘。
在帝仙儿自幼的记忆里,皇帝只有一个女人,林湘湘,皇帝为她罢免后宫,最开始,夫妻二人琴瑟相鸣,好不幸福。
而林湘湘的存在,却让女儿待嫁的朝中大臣红极了眼,他们想方设法的向皇帝上书,一次次的污蔑林湘湘,只是皇帝从未信过。
直到,国师给出了那所谓的极其模糊的出轨证据。
帝仙儿知道这件事后,一直再为自己的母后不停的辩解,而皇帝却可笑的对国师深信不疑,帝仙儿心底失望透顶,她绝望不已,独自一人徘徊在幽深的宫廊处。
她想去冷宫看自己的母后,却被冰冷的兵器阻挡在门外。
她就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所谓的行刺者。
而帝仙儿,也在这次行刺中毙命
温蒻云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一个情比金坚,情深似海
她眸底越来越深,似乎在酿造着剧烈的风暴,她看地上的女人,心底钝痛不已。
兴许是原主的个人情绪太过浓郁,温蒻云娴第一次,如此愤怒
她轻轻的摸着女人满是疤痕的脸,眼底满是沉痛与冰凉。
如果帝仙儿知道自己最爱的母后变成如此模样,怕是会跟那狗皇帝同归于尽吧。
温蒻云娴眼底冷光一闪。
狗皇帝,老国师,一个都逃不掉
正当她准备算账时一道陌生却苍老的声音传进她的识海之内。
“丫头,我是幻境的秩序者。”
温蒻云娴指尖一动,敛起心中的情绪,“你想让我做什么。”
那秩序者语气有些惊奇,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惺惺相依,“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意思”
温蒻云娴不相同他废话,冷言道,“少废话,你我去做。”
秩序者要哭了。
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
自他的幻境被卡在这帝皇国的破事上,之前到现在,无数个人进来,没有一个人知道该怎么做
只有她
只有这丫头懂他的想法
他终于要熬出头了
呜呜呜
“你,你只要将这个帝皇国的轨迹拉上正常轨迹就行”
温蒻云娴心中有些不耐,“秩序者是个口吃”
秩序者一愣。
他收回刚才的话。
她懂个屁的懂
“你才是口吃”
温蒻云娴声音依旧冷冷清清,“磨磨唧唧。”
秩序者一噎,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算了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只要这丫头能办好,啥他都能忍
秩序者嘿嘿一笑,“丫头教训的是,只要你能将帝皇国的发展拨上正轨,我保证你马上就能出去”
温蒻云娴眼底一动,嗯,算这老头识相。
“好,不过需要多久。”
秩序者笑的更谄媚。
不知为何,温蒻云娴却从他的笑里听出些不怀好意,她心中瞬间有股不好的预福
“不多不多,顶多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