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瞳很是干脆的对着无忧冷声冷语道,“那又怎样你现在也根本管不到她更何况温蒻云娴在轩辕界已经有了未婚夫,就算你是她前世的弟弟,你也无法干涉任何她的爱情”
无忧面色一变,他上前一步,目露急色,“姐姐有未婚夫了”
瞳看着无忧大变的神色,心中的思绪不仅诡异的平复了不少,还多了一丢丢的幸灾乐祸。
他面上还是风轻云淡的点点头,“我没必要骗你。而且这件事,她的家人应当都知道。”
后半句虽然是瞳瞎蒙的,但也无伤大雅。
相信仅凭他这几句话,也绝对能让无忧气的跳脚。
果不其然,无忧神色瞬间变得极为可怖,他目露冷光,视线更是犹如寒刀般扫落到瞳身上,“那人是谁”
瞳看了他一样,假装遗憾的摇了摇头,“至于是谁我就不太清楚了。”
无忧此刻逐渐平复下来,不过他也开始有些怀疑瞳此话的真实性。
他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若是敢骗我”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瞳就有些不耐烦的接着怼道,“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固执了些吗就算你姐姐有了未婚夫又怎样你可别忘了,这是你姐姐的转世,不是你姐姐本人”
无忧并不觉自己有错,他神色带着不屑,“既然她是姐姐的转世,那她就永远都是我的姐姐,这一点就无需你操心。至于她的感情状况,”无忧一顿,眼底带着一抹意味不明之意。
“我更是有义务排除清理干净。若是适合的就算,若是根本不适合”
无忧嘴角一勾,“就算拆了他们,也是为了姐姐好。”
瞳嘴角一抽。
他忽然开始同情起温蒻云娴来。
摊上这么个固执又死脑筋的弟弟,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此时的轩辕界已然傍晚,送走今日来练习的长老们,温蒻云娴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目光如镜,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一旁的吞天见主人在此发呆则是钻入温蒻云娴的怀里,蹭了蹭。
温蒻云娴习惯性的抚摸着它小小的兽身,吞天扬起脑袋,满眼好奇的瞅着她。
“主人你在想什么呀。”
温蒻云娴微微低头,一脸柔意的拍了拍吞天的小脑袋,“我在想墨家最近在打什么主意。”
吞天十分拟人化的支起小脑袋,“嗯我觉得吧,”它刻意顿了顿,一副十分成熟的模样。
温蒻云娴自然是被吞天这幅模样逗得眉开眼笑,她伸出手刮了刮它的小鼻子,吞天却是十分严肃的用爪子扒拉主她的手,看着她继续道,“我觉得让那两个吃白饭的人去探探消息或许就可以摸到一些眉头。”
听完吞天一本正经的说着她知道的话,温蒻云娴面上笑意更深,心中也是被吞天逗的轻松了不少。
她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吞天的兽脸,“没错,我们吞天真聪明”
吞天也被温蒻云娴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它则是有些害羞的躲进温蒻云娴的怀里,正好蹭到了她的肋骨痒痒肉处,温蒻云娴痒得在凳子上咯咯直笑。
姮庆和姬难二人刚站在温蒻云娴的小院门口,就看到这幅景象。
二人心中皆是有些复杂。
原来她温蒻云娴也有如此童趣活泼的一面。
他们心中莫名有些酸涩,她面对他们除了冷脸就是一脸冷漠,哪里看到过她其他的神色
二人忽然觉得自己站着也不是,走进去也不是,二人在门口僵着,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进去。
吞天闹完了,温蒻云娴才终于停止了笑意,她揉了揉笑的生疼的腮帮子,不过心情却是舒畅了很多。
吞天说的也对,消息也是由那两人去探测,她现在操心也没什么用。
还不如等他们探测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再做对策。
温蒻云娴打了个哈欠,今日也是忙碌的一天,不免有些疲惫。
那二人看温蒻云娴已经恢复原样,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抬脚迈入温蒻云娴的小院。
温蒻云娴也是听到了动静,抬眸看向门口。
“你们怎么来了。”
看着温蒻云娴似乎有些不解的模样,姬难走上前率先开口解释道,“我们并无打扰你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讨论一下夜探墨府的细节。”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温蒻云娴,她恍然,“要不是你说起这个,我都要忘了一个东西。”
在二人的注视下,温蒻云娴从随身空间里翻出瞳走之前给她画的墨府详细地图,她将那张地图轻轻压在石桌上,指尖轻轻点了点那张纸,随即抬眸看向二人。
“喏,这是墨府的详细地图,你们过来拿着吧。”
听到她的话,二人几乎在同时抬起步伐。
二人身侧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滞。紧接着下一瞬间,姬难则是向前猛的跨了一步。姮庆也是不甘示弱,反应速度极快的跨了一步比姬难更大的步伐。
二人谁也不说话,只是互瞪一眼,皆是一脸的不服气。
看着谁也不让谁的场面,温蒻云娴也是来了兴趣。
她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徘徊,打趣道,“你们两个这是为了这张地图要打一架吗么”
温蒻云娴神色慵懒的伸出一只手支着脑袋,也不看二人,目光更是淡淡,“不过我话可是要摞在前面。要打可以,可别在我温府打,也别一打就是一个晚上哦,毕竟,正事要紧。”
她尾音上扬,说完还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只是她的话却是让姬难和姮庆二人面上皆是一沉。
二人别过头,干脆不再看对方,只是慢慢的又诡异速度持平的,走向温蒻云娴身边的石桌。
姬难率先开口,看向温蒻云娴,他面色倒是温和不少,“温少主放心,我自然不会跟某人一样不懂事。”
被点名的姮庆毫不客气的反击,“温少主你也放心,只要姓姬的不惹我,我也不会主动动手,自然不会给你惹麻烦。”
姬难回头冷冷看了姮庆一眼,姮庆更瘦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搞得跟谁没有眼似的,瞧不起谁呢
温蒻云娴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窝里斗。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她真的想搬一个小板凳抱着瓜坐在一旁看着两人。
下饭
姬难回过头就看到温蒻云娴那副看戏的模样,他有些无奈,同时心中对恒庆更为不满。
“温少主还有什么可要交代的”
不知道为什么,温蒻云娴总觉得姬难现在已经不自觉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上司。
她心中对此总觉得怪怪的。
她跟这姬难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忽然这么尊敬她,她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她扯了扯嘴角,随便说了点什么。
“你知道要探测什么吧。”
姬难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温蒻云娴,但还是点头道,“自然是知道的。”
温蒻云娴“嗯”了一声,喝了口手边的茶,十分敷衍的摆了摆手,看也不看二人一眼。
“那我就祝你们一路顺风了。再见。”
对着毫不客气下逐客令的温蒻云娴,姬难也并未多说什么,他拿起桌上的地图,直接走了出去。
一旁的姮庆则是看了眼姬难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眼温蒻云娴,还是决定跟了上去。
看着这两人,温蒻云娴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希望这两个人能探测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吧。
姬难在前面慢慢走着,姮庆没走几步就追上了他。
姮庆看着姬难,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姬难侧头看了他一眼,他神色冷漠,“我们先回去研究研究地图,晚些再去墨府。”
姮庆也没回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二人回到小院后,姬难将地图平铺在桌面上,二人弯下腰,仔仔细细的看着每个角落,互不干扰。
良久,姮庆的声音忽然在屋内响起,他抬起头看向姬难,神色认真,“咱们可是先说好,到时候夜探墨府,可要分头行动。”
姬难头也没抬的继续看着地图,看起来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他淡淡“哦”了一声,极尽冷漠。
姮庆看他对自己这幅爱答不理的模样,也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夜逐渐深了。
姬难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把墨府的地图牢牢刻在了识海里,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一旁还在闷着头看地图的姮庆,心中冷哼一声。
他想了想,还是不情不愿的从自己的随身空间里掏出一张白纸,只是那张纸有些不太一样。
那纸张居然浑身莹白,纸身似乎还流淌着细细的白色亮光,看起来甚是神秘又好看。
姬难拿起那张纸,在温蒻云娴给他们的地图上一盖,又一翻。
在刚抬起头又不知在心中怀着怎样情绪的姮庆的注视下,姬难缓缓揭开覆盖在上的地图。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与上面覆盖地图一模一样的地图,姬难两指夹起那张纸,随意的递向姮庆的方向。
只是他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给你的地图,别被困死在墨府里,给尊上丢脸。”
在姬难拿出那张复制纸的时候姮庆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自然是有些意外的。
没想到姬难还有那么点人情味。
姮庆心也是稍微软了些,本来还想给姬难点面子。只是他一听到姬难的那些话,心中的火气则是蹭蹭上涨。
他姬难有个屁的人情味儿
姮庆面色沉如锅底,手上虽然接下了那张纸,可嘴上也是当仁不让。
“到时候谁出不来还不一定呢。我看看到时候你怎么求着我帮你”
姬难双眸一眯,视线也是颇为犀利。
“我警告你,姮庆,别把私人恩怨带入工作,格局也被那么狭隘。”
姮庆简直要被他气笑,他冷冷一笑,“请你搞搞清楚是谁先起的头真是搞笑,你那样看不起我,我难道不能怼回去”
姮庆心中无语至极。
姬难这人真的是,会点什么道理就以为别人什么都不懂,非要高高在上的去干涉别人。
姮庆眸底带着鄙夷之色。
这样的人,才是所谓的小格局之人。
而他不过是自卫反击而已。
听着姮庆噼里啪啦一顿话,姬难却是眉头皱起。
他发觉自己忽然丧失了跟姮庆继续交流的兴趣。
他干脆不再理他,直接走出门去。
跟这样的人交流,简直就是驴头不对马嘴,对牛弹琴,一窍不通。
他又何必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做些有用的事。
看了看姬难离去的背影,只是他的沉默在姮庆眼里却是多了几分狼狈。
理亏了就跑,这种事也只有姬难最擅长。
姮庆也懒得理他,只是慢悠悠看着他刚才递给自己的复制地图,又顺着刚才自己的思路研究了一会,直接卷起地图撕裂空间至墨府一个隐蔽的侧门门口。
没想到姮庆一到那就看到了站在一旁观察情况的姬难,二人视线刚一对上,就迅速分开。
二人都不想同对方多讲一句话。
等墨府巡逻的人一过,二人便屏气凝息的悄悄潜入墨府内。
二人虽然选的一个入口,但路线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他们进去后基本是朝着各自的反方向而去。
姮庆一进入墨府,就用着真神曾教予他们所有属下的屏息之术。
此术可以将施术人的气息由浅入深的隐藏,学得好的甚至能达到那种即使正大光明的站在别人面前,别人也看不到更察觉不到自己的完美境界。
恒庆自然是对自己的实力自然是抱着极大的希望。
他快速穿梭在墨府之内,身影如烟,消散于墨府的各条路上。
他的第一个目的地自然是他认为极其重要的议事厅。
姮庆顺着进出的侍从直接混进议事厅,一进去就直奔暗角,借着黑夜他整个人的身形都隐在暗角里,默默盯着大厅的动向。
本来议事厅只有负责打扫的侍从进进出出,姮庆也是有些百无聊赖。
只是没过多久,他忽然注意到门外开始出现越来越多、又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中一动,同时更是将屏息之术运转到极致。
门再次被拉开,只不过这次进来的不再是侍从,而是一群看起来不苟言笑的老家伙们。
姮庆紧紧盯着进来的四个人,只见四人神色严峻,却也毫无异色,显然都没有发现隐匿在暗处的姮庆。
四人端坐在议事厅的靠背木椅上,等侍从端上几杯热茶将门禁闭之后,其中有一人终于开口。
“大人的指令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