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是有些失望的收回期待,“那真是可惜了”
梵天却是神秘一笑,“不过”
他尾音拖长,也是再次勾起了在场几乎所有人心中的好奇。
“不过什么呀听你说话可真是要急死个人”
那人十分性急,也是眼巴巴的看着梵天,颇为急切等待他的下文。
梵天心中有些好笑。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助攻吧。
他只用迈出一步,其他的九十九步这位神助攻都会替他铺好。
梵天刻意压低声音,面上也尽是神秘道,“二长老虽然没有大闹三大世家,却是在那些世家的长老里安插了不少内探,正好今日就能探测到温家对咱们墨家的密谋”
此话一出,在场除了姮庆没有人不是振奋的,他们心中更是瞬间充斥着豪情万丈。甚至这些偷听的侍从侍卫甚至能想象到他们为墨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场景。
他们墨家这一段时间内一直被那三大世家联合打压,他们这些做仆从的心中也很是憋屈,虽然他们自己本身实力低微,但他们也想为自己的家族奋起抗争,就像史书上记载的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自卫保卫战,这也是能证明他们价值的唯一方式
那人的反应尤为激动,“太好了,太好了咱们二长老真是好样的这下可算是他娘的出了口气哈哈看那温家以后还怎样对我们墨家作威作福”
梵天笑了笑,面上也是一片欢喜之色,“你说得对这次咱们墨家势必要反击回去”
“是啊是啊”
梵天同同样一脸激动的姮庆对视一眼,二人交换了眼色,姮庆“诶呀”一声,他一拍脑袋,“大壮快走,咱们得快点去了”
梵天也是极为配合,“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他一脸懊悔的拍了拍脑袋,“都怪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走走走,二长老还等着咱们呢”
说完二人也是如同一阵风一般跑出侧院,不过也没人在意二人的突然离开,侧院内剩下的人皆是忍不住同身边的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梵天刚才的爆料。
“李大壮说的是真的吗”
“我觉得是他不是受二长老吩咐要去做事了吗这样的事要是造谣,早晚都能看出来,他也没啥好处。”
“是是是我也觉得李大壮说的不是骗人的,我真是没想到咱们二长老那么厉害”
“对啊咱们二长老可真的是做了一件能扭转咱们墨府局势的好事呢”
“”
已经踏出院门的梵天和姮庆身形一闪,下一瞬间直接出现在那暗角里。
二人熟练的脱掉衣服,安置好那两个侍卫后,梵天却是一把拉住想要走的姮庆,他眉间带着认真,“你就这么走了”
姮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只是一脸木讷的点了点头,“要不然呢”
梵天无语。
他还是伸出手指了指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个侍卫,“他们醒来若是对不上咱们刚才说的话怎么办再说咱们现在要做的不过是等谣言发酵,所以你要去哪留在原地效果也是一样的。”
姮庆愣了愣,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恍然大悟,也不觉得没面子,只是对梵天极近赞赏之色。
“还是你想的周到。”
梵天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姮庆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
他也是不解,为什么一个人前后能有这么大的差距。
既能心思缜密,也能粗枝大叶。
这还真是一般人也做不到的境界了。
姮庆自然不知道梵天的思绪,他蹲下身子,指尖倏地腾起一缕强悍的精神力,不容言说的钻入脚下侍卫的识海内。
他微闭双眸,将刚才发生的事呈排山倒海式强势导入那侍卫识海内。
没过多久,姮庆睁开双眸,他并未起身,不等梵天有所反应,就将李大壮的记忆也捏造了一番。
做完这些,他起身,“好了,咱们就在这等着他们醒来吧。”
梵天点点头,二人靠在一旁等待两个侍卫清醒。
那强效迷药后劲可是足的很,二人等了小半天,也不见那两个侍卫有醒过来的迹象。
姮庆百般聊赖的靠在墙边,看着梵天一直都保持着深思的状态,姮庆既好奇又奇怪。
他到底在想什么
毕竟从他们开始等到现在,梵天的表情就没变过,看起来一直都在颇为认真的在思考着什么
不过姮庆却是有些等不下去了,他只觉得等待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
他直接开口打破空气中的沉默,只是语气带着抱怨道,“算了,咱们不等了。真是没想到这两个侍卫的体质如此之差,这么久也不见有醒来的迹象。”
梵天只是点头不语,继续沉思着什么。
虽然等待的这段时间的确有些漫长,但他并不同于无所事事的姮庆,他并没有闲着。
在刚才等待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将自己庞大的精神力分割成无数小份,操控它们灵活游走于墨府的各大院落。
因此,梵天也是基本掌握了谣言的基本传播速度,没想到速度比他们预想的都要快,现在几乎到了墨府的侍卫侍从各个皆知的地步。
只是这墨府的阶级制度似乎格外严格,导致下层与高层严重脱节。
就算那些侍从侍卫们心中再好奇,也都不敢在自己的主子面前胡言乱语。以致于到现在,居然没有一个高层知道这件事。
梵天为了找到此事的解决方法,也是释放出更多的精神力,想要找到一个介于上层与下层之间的突破口。
他操控着自己庞大的精神力,也是十分耐心的在墨府里打探虚实。
就在刚才,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那人叫什么他不知道,但经过他的观察,他也是发现这个人的管事长老身份似乎同时处于墨府上层与下层的临界点,想来由他嘴里向高层输送谣言也是再合适不过。
打定主意后的梵天,干脆将其他放出来的所有精神力撤去,只留下那一撮保留在那人身上的精神力。
看梵天对自己的提议不理不睬的样子,姮庆心中更加奇怪,他看向梵天,十分好奇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从上午到现在,你也是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你不觉时间过得格外漫长么”
梵天闻言抬眸看了姮庆一眼,眼波流转,心中却是染上些许震惊之色。
难道他还真的就这样呆呆在这站了半天
梵天不答反问,“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怎样继续推进计划吗”
姮庆眼睛微瞪,理所当然道,“想为什么要想这些事咱们不都在来之前讨论过了,不是么”
梵天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姮庆,他扯了扯嘴角,也是懒得去反驳他。
他现在无比同情之前因为这两个人头疼的温蒻云娴。
真的,跟姮庆这样的慢半拍又头脑简单的人交流,好累。
他简直心力憔悴。
梵天也不想再跟他说什么有的没的,他直接将自己刚才探测到的内容以及他拟定的粗略计划,言简意赅的告诉了姮庆。
姮庆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
听完后,他顿时倍感惭愧。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他自己居然真的就仰着大白脸干等着
之前他也未曾和梵天有过什么过多的接触,经过今天的行动,他也是深刻明白了自己与他在思想上的差距。
不过姮庆也不会违心的否认梵天的优秀,毕竟梵天的确要比他细心的多,这是事实。
或许
温蒻云娴之前说的是对的。
这个任务只有他姮庆一人,还真有可能完不成。
梵天看着姮庆千变万化的神色,并未说话,也只是在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姮庆终于感受到梵天的目光,他抬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还是梵兄你想的最周到。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咱们就找到那个管事长老设计故技重施一次,权听你的指挥。”
梵天对此自然没有异议,他点了点头,“好,那你随我来。”
二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环境清幽的庭院门口,他们脚步一停,身体则是贴在庭院门口处的一块石柱后。待眼前巡逻的侍卫走后,二人也是一前一后的趁机溜进了庭院内。
与此同时,随着梵天距离自己那撮精神力越来越近,他也是将屋内那管事长老与屋内另一个身份不明之人的谈话内容听的轻轻楚楚。
听着那管事长老抱怨的话,梵天也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一会大长老要亲自过来要人。
只不过要的是什么破坏地牢之人,这一点他听的却并不明白。
不过梵天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只抓住了大长老不久就会来此地的这一重点。
真是应了那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这大长老,来的正是时候,同时也是省去了他们再将消息递到他耳朵里的那一步。
梵天思索片刻,很快就有了对策。
姮庆一走进来,第一反应并不是偷听门内的动静,则是目不转睛的环顾四周,他心中只觉奇怪,墨府那么多侍从侍卫,怎么在这面积不小的庭院里,他却只感受到了两人的气息
不对劲。
姮庆眉头一动,为保险起见,他用传音的方式,对梵天直接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为何这偌大的庭院里只有两道微弱的气息,会不会有诈”
梵天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他也是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传音回道,“你想多了,不过,”
“我们的机会来了。”
姮庆非常不理解他的意思,他皱着眉头,“什么机会”
梵天耐心将自己刚才听到的内容简单转述给姮庆,姮庆听完也是双眼一动。
“原来是这大长老要来,怪不得没有侍从。不过这的确是个好机会,所以我该怎么做”
姮庆也是早就主动放弃了这次任务的主导权。
既然梵天的脑子比他好使,那他干嘛还要强迫自己去制定那些复杂又不一定能行的计划呢。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梵天眸底一深,原来那大长老不喜欢有侍卫侍从的地方,若不是姮庆提醒,他倒还真是忽略了这一点。
梵天看了姮庆一眼,眼底也是温和了不少,他将自己的计划简单概述了一遍,姮庆听完眼底一亮,“好就按你说的办”
随后,姮庆先按照梵天的指示,放出一缕精神力探测里屋的桌椅布置,最终瞄准了一个屋内正聊的热火朝天的二人根本看不到的死角,而后他撕裂空间带着梵天悄无声息的潜入那死角内。
屋内还在聊天的二人也是毫无察觉,梵天与姮庆对视一眼,梵天直接对他传音,“我前你后。”
紧接着,他们也是故技重施,成功放倒了那两个人,安顿好一切后,梵天与姮庆对视一眼,想了想,梵天还是谨慎叮嘱了一句,“一会记得模仿那人的声音。”
“我明白。”
他们二人坐在刚才那两个人谈话的地方,梵天低垂着头,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精神力十分隐蔽的放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就利用精神力看到一个气势浑厚又魔气萦绕的老人忽然出现在离小院门口不过几十步远。
他猛的抬眸,对姮庆使了个眼色,姮庆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梵天直接起了个头,他叹了口气,模仿着那两人刚才谈话的语气,语速不快,也是算好了时间。
若是说的太快,让那大长老错过可就毫无作用了。
此时的大长老距离小院也不过几步之远。
梵天刻意控制着自己说话的音量,他此刻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但那大长老若是想要听也是能听个大概的。
“唉,你说我上哪去找那搅乱地牢的人,咱们墨府把守如此森严,我就想不通为什么会出这样的纰漏你说他是怎么进来的”
姮庆耸耸肩,一脸无可奈何,毫不心虚的睁着眼说着瞎话,音量也是把握的极好。
“我又不是他,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咱们二长老都能对别的世家安插内奸,那你说会不会咱们墨府也有内奸”
“砰”的一声,是梵天将杯子打落在地的声音,他猛的起身,眼睛瞪得极圆,声音更是带了些尖锐,“你说什么”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已经进了庭院门的大长老的主意,他眉头一皱。
这管事长老究竟在里面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