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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赐鸩酒
    太后见她这幅模样心中生疑,走了进来见是如此大怒,“不顾祖宗礼法竟在佛像面前干出此等事来!来人呐把这两个不知廉耻不懂妇道的贱妇拖下去!”



    苏觅云慌了,这事是成了呀,赶紧跪下说道:“万万不可,这事若是被人知晓陛下恐将会成天下人的笑柄呐!太后!”



    沈明熙萧书祺两人穿着亵衣抱着被褥跪在榻上哭道:“方才臣妾来为陛下送糕点怎知陛下却将臣妾误认成了先皇后,还一并临幸了萧采女,不知是思念过度还是怎的,就在方才陛下毫无征兆的就昏了过去,可把臣妾给吓坏了。”故作柔弱的将此时推的一干二净像是与自己没什么干系似的。



    听到祥安帝昏迷,太后也顾不得那么多暂时不让这事传出去尽量保全祥安帝的名声要紧,让戴嬷嬷传了太医过来,慌乱中以至于那盘糕点也被人在不知不觉的换了去。



    太后看着榻上依旧昏迷的祥安帝心想:如若把后宫的每个女子都当作那杨明祥便好了。而后转头看向穿好衣物跪在跟前的两人,“往后陛下若依旧是把你认作了先皇后,那也不能两人一起成何体统。”



    两人低声应道,还带着哭泣。



    太医诊完脉后蹙着捏着胡须说道:“这……陛下的脉象已是十分紊乱,这种情况以前也多,不知是否操劳过度,精力匮乏,好好休息便是。”



    听闻祥安帝无大碍,入夜后太后便放她们四人回宫,自己则是守在祥安帝身边静静的守着。



    路上,四人皆未带自己宫的宫人出来,各自心怀鬼胎,应斐儿更是不解怎的事情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摸样,或许自己不思前想后,担心陛下责罚抢在沈明熙前进殿里,方才被临幸的便是自己了吧。应斐儿想着手中的帕子握得更紧了些。



    “两位姐姐还真是好福气,除了先皇后,姐姐们可是这头一份的恩宠,听闻云婉仪与姐姐们交好不知怎就只有两位姐姐有了宠幸,而云姐姐偏偏在太后宫里,莫不是……”应斐儿故作说错了话将帕子止住自己嘴,“妹妹失礼了,并没有挑拨姐姐们的意思。”



    沈明熙瞥了她一眼,早就看穿了她,“这就只我们四人在,应淑仪不必如此。”



    应斐儿咬着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娇滴滴地说道:“沈嫔姐姐此话何意?妹妹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姐姐责罚。”说着就跪在了沈明熙面前,用帕子拭去几滴不存在的眼泪。



    沈明熙看着她如此矫揉造作真想一巴掌呼在她脸上,只不过身边苏觅云握住了她的手才没有允许这种事发生。



    苏觅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她知晓有人在偷看故意恼你的,别上当了。”说罢眼神瞥向沈明熙的身后。她看了看四周,,本应有宫女掌灯巡夜可漆黑的一片黑暗中只有她们四人的说话声尤为清晰。



    顺着苏觅云看向的方向想必是躲在后面的角落中偷看,想到这沈明熙只好压住心中的怒火,低身将她扶起说道:“妹妹这说的哪的话?姐姐怎会责怪你呢?”



    应斐儿见她不为动怒继续变本加厉道:“多谢姐姐,不过陛下怎就把姐姐当做了先皇后了呢?莫不是姐姐会些幻术?”宫中禁用幻术,她应斐儿如此说就是想让后面偷看的宫女听到,万一此事传出宫去,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这下沈明熙有些沉不住气了,还好苏觅云拉住她上前说道:“妹妹刚入宫想是还不懂,这宫中不比外头,幻术是万万不可用的,不过姐姐还未见过幻术是如何的,莫不是妹妹见过才如此以为?”应斐儿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瞪了她们一眼快步离开了。



    半个月后宫里各种流言蜚语,宫外百姓虽还不知但朝中的大臣都在上奏要求太后废了妖妇沈明熙,却没有一人提及萧书祺。



    合歆宫内,沈明熙还对此事一无所知,想着这几日先吃些药石等过些日子贿赂几名太医来为她诊脉,刚将计策谋划好不料被太后请去了荣康宫。



    荣康宫内,萧书祺早就在那候着太后午起,见了沈明熙来赶忙趁着太后梳妆的间隙拉着她在一边说着话,“姐姐,朝堂上的事我已有所耳闻,太后请我们来不会是要赐我们鸩酒吧。”萧书祺的担心也是沈明熙之前曾想到的,在合歆宫时见来请她的戴嬷嬷没什么好脸色,当时她便慌了,在路上她一直在想法子,如今已是火烧眉毛与萧书祺商量了会儿达成共识,虽说比原计划早了点,但只求能保一命。



    过了会儿,戴嬷嬷前来通传,让她们二人进去。



    果不其然,桌上摆着两杯酒,想必真与她们猜测的一样,太后想杀了她们二人来堵住悠悠之口。



    “把桌上的酒喝了吧。”太后倚在桌案旁,闭目不去看她们。



    冬日里,最烈的一束阳光洒在她们二人身上,手拿起酒杯内心忐忑不安。



    “臣妾与沈嫔已有身孕还请太后恕罪!”萧书祺跪在地上闭着眼,她也不知太后是否相信留她们一条命。



    沈明熙也是心慌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



    太后睁开眼心中一惊,怎就一次就有了?莫不是陛下多年来的积攒全都在那日爆发了?太后这样想着起身看着她们二人,面部依旧冷静,让戴嬷嬷传上官兴来为她们诊脉。



    听此消息上官兴急匆匆的就到了,为沈明熙诊脉时真是搞不懂如此紊乱的脉象世间是真实存在的吗?若是钱启晟在或许……呸,还指望着那人再回来啊,早不知去哪疯了。上官兴实在是无能为力竟还想到了多年的老对手。



    “恕微臣无礼,敢问娘娘的葵水上月是何时来的?”上官兴问道。



    沈明熙想了想说道:“上月初,这个月不曾来过。”



    上官兴掐着指尖算着日子,“微臣还不敢妄下定言,还得等过些天为娘娘调理调理方能诊断出是否是喜脉。”说罢开了张药方,转身为萧书祺诊脉。



    “往来流利如盘走珠,不足一月竟有如此脉象,小殿下定是十分健康。”上官兴有些激动跪拜在萧书祺面前内心狂喜,大孟终于要迎来第二位殿下了!